第122章請把鐘彤史賜給臣(2)
類別:都市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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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大聲道:“臣弟府中什么都不缺,唯獨缺一位善解人意,精通茶道,并且字寫得特別好的王府女官。全文字閱讀
臣弟斗膽,若是臣弟僥幸贏了,懇請皇兄將鐘彤史賜給臣弟。”
此言一出,重華的近侍全都吸了一口涼氣。
乖乖,祁王這是要虎口里拔牙啊。
重華冷冷地注視著祁王。
眼神冷厲無情,仿若刮骨的鋼刀一樣,兇殘得能讓人寒到骨子里去。
祁王被重華這一眼硬生生嚇得改了口:
“不,不是……是借用一個月,請她教導一下臣弟府中那些不成器的女眷。”
原本在等著看好戲的王公大臣們一聽,全都鄙視起來。
真沒出息,不過是看你的時辰稍久了一點,就受不住改口了?
這真的要是想奪江山,想做點啥大逆不道的事,豈不是個見風使舵的軟骨頭?
祁王自己也察覺到了,趕緊補上一句:“想來皇兄不至于就連這么一個月都舍不得吧?”
重華正要拒絕,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朝他急速奔來。
又又沖到他面前,緊緊拽住他的袖子,仰著頭,急切又驚恐地看著他,紅著眼眶大聲道:
“不要,不要,爹爹不要答應他,唯姨是我的,是我的!”
好樣兒的!
小棠給又又默默豎了個大拇指。
不枉鐘唯唯這樣不計前嫌地照料他啊,總算是個有良心的。
重華低頭看著又又,心里酸溜溜的。
這才幾天呢,鐘唯唯就把這孩子給收服了。
她可以善待這孩子,為什么就不肯對他好一點呢?
每天都可著勁兒地氣他,恨不得把他氣死才滿意。
又又見他遲遲不肯回答,以為他要答應祁王的要求,急得不行,想了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重華低下頭,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道:“很喜歡你的唯姨?”
又又使勁點頭。
重華更壓低了聲音:“想把她留下來?只要她答應嫁給我,就永遠不會走了,你還可以叫她娘。”
又又皺起小眉頭,嚴肅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問重華:“那我要怎么辦?”
重華道:“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盡量讓她跟我在一起就好了。比如說今天的狩獵活動,你去和她說,我要和祁王比賽,彩頭是她。”
又又癟嘴開哭:“不要,不要,她走了我會生病的……”
“只是為了騙她來而已。”
重華煩惱地扶了下額頭,和他保證:“拿她做彩頭這種事絕不可能出現,不然你看著。”
重華拭去又又的眼淚,抬頭冷淡地看著祁王:“你都看到了?”
祁王硬著頭皮道:“皇長子若是離不開她,可以跟去祁王府。”
重華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聲:“拿你的人頭換他的平安,你敢不敢?”
祁王雖然無比渴望又又死掉,但真讓他拿自己的人頭去換又又的,他又怎么肯。
當即干笑一聲:“皇兄真會開玩笑,既然皇長子舍不得,我做皇叔的,當然不能和侄兒爭。這樣吧……”
祁王的目光落到重華的腰間,那里掛了個玄色繡金龍的荷包。
他明知里面裝的是只傳帝后的龍鳳玉佩,卻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很大方隨意地說:
“皇兄這個荷包做得很不錯,臣弟斗膽懇請您把它當做彩頭。”
“當然可以,只是一個荷包換你的寶劍,未免讓人說朕以大欺小,這樣,荷包里不管是什么,只要你贏了,都是你的。”
重華“哈哈”大笑起來,隨手將荷包解下,扔給一旁的吳王。
又又見重華真的沒有拿鐘唯唯做賭注,心滿意足:“我去叫唯姨。”
重華低頭把弄馬鞭,假裝這事兒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鐘唯唯換了一身利落的衣服,頭發也綰成了男兒發髻,用布緊緊包著。再背一個自己做的背包,拎一根竹,準備出門。
她曾跟著永帝來過這里,在這里喝到過看守獵場的官員獻上的茶,知道這里有品質不錯的野茶樹。
正好趁今天有空,去走走看看,也許能找到合意的品種。
又又“哇哇”大哭著沖進來,一頭扎到她懷里,委屈得全身都發了抖:“唯姨,唯姨,不要走。”
鐘唯唯見他去而復返,十分驚愕:“你怎么又回來了?我不走,我只是想去找野茶樹而已。”
又又本來是打算回來騙她跟去狩獵的,現在看到她的打扮,以為她真的是想悄悄溜走。
看來爹爹的話無比正確,于是五分的委屈也變成十分:“嗚嗚嗚,祁王求爹爹把你送他。”
鐘唯唯很淡定:“你爹怎么說?”
以她對重華的了解,他就算是想收拾她欺負她,絕對也只能他自己動手,別人不可能,所以祁王是在找死。
又又哇哇大哭:“爹爹答應了。”
鐘唯唯不相信:“你一定是聽錯了,來,擦把眼淚,把經過說給我聽。”
又又含含糊糊:“他要找爹爹比武,拿一把祖傳的寶劍做彩頭,說爹爹輸了就要把你賜給他,爹爹答應了。”
因為害怕鐘唯唯看出他在撒謊,就把頭埋在鐘唯唯懷里去,使勁使勁地哭。
鐘唯唯只覺得全身的血都往上沖,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不符合重華霸道驕傲的性子。
但是仔細想想,曾經她以為他不會做的事,不也做了?
眼前的又又就是最強有力的證據。
小棠跑進來:“您別生氣,實在是祁王*得太厲害,陛下是有絕對的把握能贏他,所以才答應的。您放心,等著看陛下把他揍得一地的牙!”
聽了小棠的話,鐘唯唯更生氣了。
重華以為他是誰?
能主宰她的生死去向,再替她作了所有的主嗎?
他憑什么!
鐘唯唯大步走出去,直奔重華的大帳。
大帳外面站滿了人,氣氛很古怪,沒人交頭接耳,卻有無數的人在眉來眼去,不時看看重華,又看看祁王。
吳王抬著個托盤,托盤里那把裝飾豪華的寶劍格外醒目。
祁王在專心檢查坐騎和弓箭。
重華則靠在他經常騎的黑色大馬身上,長腿交疊,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