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

第170章 最佳配合(5)

正文第170章最佳配合(5)

鐘唯唯憤憤不平:“我那是全心全意把陛下當成師兄看待,所以才不拘小節。”

重華看著她憤憤不平的樣子,忍不住就想招惹她。

他湊近她,輕聲道:“想什么的就明明白白說出來,不用害羞。”

鐘唯唯指著鼻子:“我害羞?”

“看你發簪都插不正,怎么給孩子當表率?”

重華嚴肅地替她正了正發簪,放下手時,狀似無意地在她耳垂上劃了一下,嚇得鐘唯唯打了個寒戰。

他神色嚴肅,動作規矩,偏偏鐘唯唯就是知道不是那樣的。

他就是在調戲她,而且是當著又又的面,一本正經地調戲她。

她的臉不受控制地熱起來,低著頭,看著鞋尖,覺得自己很快就要想通了。

趙宏圖快步趕來,低聲道:“淑嬪娘娘身體不適,太后娘娘讓人把她抬回芝蘭殿了。”

韋氏已經對韋柔下手了?

這么快?

鐘唯唯和重華交換了一下眼色,問道:“陛下的生辰宴會還要繼續嗎?”

重華仰頭看著天空,淡淡地說:“為什么不?當然要!”

華燈如錦,暗香浮動。

宮妃們云鬢香衣,或是獻上歌舞,或是獻上詩詞禮物。

重華靠在憑幾之上,平靜地接受眾人的恭賀。

鐘唯唯和又又送的禮物被李安仁拿回去珍藏起來,其他人送的則交由錢姑姑統一收存登記。

鐘唯唯比較了一下,似乎就屬她和又又的禮物最不花錢,其他人的都是貴重得不能再貴重。

韋太后坐在一旁,笑得十分開懷,偶爾還興致勃勃地點評一下宮妃們的技能。

呂太貴妃不時附和,卻得不到她半點好臉色。

呂純端坐在一旁,笑容儀態恰到好處,并不去摻和韋太后和呂太貴妃之間的事。

胡紫芝換了彩色的舞裙出來,提著雙劍要劍舞。

又又打了個呵欠,重華回眸,瞥了鐘唯唯一眼。

鐘唯唯會意,立刻牽了又又的手,上前告退:“皇長子困了。”

韋太后今天害人不成反害己,吃了個天大的虧,此時心里就和油潑似的,又急又恨又燥。

為了不讓別人說閑話,也為了盯著呂家姑侄倆,才勉強熬著坐在這里強顏歡笑。

哪里有心思去管鐘唯唯和又又,當即一擺手:“小孩子是該早點睡覺。”

重華愛憐地替又又理一理衣衫,再深深看一眼鐘唯唯,才放他們走。

鐘唯唯帶了又又回去,三下五除二把又又洗剝干凈丟上床,吩咐小棠等人好好照顧。

戴上兜帽披風,走到外面,朝黑暗處招呼:“梁兄。”

得到肯定的答復后,她獨自一人,走出了清心殿。

芝蘭殿里燈光昏暗,冷清寂寞。

韋柔躺在床上,張著嘴大口喘氣,一不小心咳嗽起來,咳得山崩地裂。

她拿帕子捂住口,看到暗紅色的鮮血迅速染透了帕子。

伺候她的宮女尖叫起來,驚恐地道:“太醫怎么還不來?”

韋太后賜下來的嬤嬤冷著臉斷喝一聲:“鬼叫什么!今夜是陛下的生辰,擾了陛下的清凈,你擔當得起嗎?”

宮女捂住嘴,瑟瑟發抖。

“你不要為難她。”

韋柔伏在床邊直喘氣,“左右都是要陪我去死的,讓她安心過了這一夜吧。”

宮女嚇得跪倒,拼命磕頭:“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知錯了。”

韋柔凄厲地笑起來:“你知錯就行了么?不行的,你錯在跟了我。省省力吧,別磕頭了,你逃不掉的。”

宮女嚇得白眼一翻,昏死過去。

韋柔再次劇烈地咳嗽起來,又咳出了大量的血。

她指指桌上的水杯:“嬤嬤給我一杯水漱漱口。”

嬤嬤站著不動:“娘娘漱什么口呀,左右還要再吐血的,不如省點力氣,還能多活片刻。”

韋柔陰冷地看著她笑起來:“老賤人,你得意什么?以為我死了你就能去邀功請賞嗎?告訴你,我若死了,你也活不久!”

嬤嬤哆嗦著嘴唇,慌亂地碰翻了凳子。

恰逢外面有人叫她,便飛快地跑了出去,只留韋柔和那暈死過去的宮女在一起。

鐘唯唯閃身走了進來:“淑嬪娘娘。”

韋柔冷漠地看著她:“你來做什么?看我是怎么死的嗎?”

鐘唯唯道:“陛下讓我來看看你。”

韋柔嗤笑一聲:“成王敗寇,有什么好看的。我技不如人,沒能贏你,也沒弄過呂純那個小賤人,更是沒料到會被人暗算,死了活該。”

暗算?

鐘唯唯皺眉:“難道你不是被家族推出來做了替罪羊的么?誰暗算了你?你不想報仇?”

韋柔諱莫如深地笑了起來:“我就是不告訴你!鐘唯唯,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鐘唯唯不想聽她的瘋話,速戰速決:“陛下讓我來問你,那天在你宮殿里出現的魔目蛾是從哪里弄來的?

先帝所中之毒,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若是說出來,陛下就能保住你的命。”

“魔目蛾的事我不知道,先帝所中的毒,我倒是知道幾分。”

韋柔招手叫鐘唯唯過去,在她耳邊輕聲道:“你一定會死,而且會死得很慘。”

聲音飽含惡意,萬分怨毒。

鐘唯唯打個冷戰,后退一步,離韋柔遠一些,省得她會發瘋作亂。

韋柔并沒有發瘋,而是安靜地躺在床上,古怪地笑著說道:“你一定很奇怪為什么呂純那么陰險沉得住氣,我卻這么蠢笨吧?像我這樣的人,本來不該進宮,對不對?”

韋柔和呂純比起來,的確有點笨,愛裝柔弱,卻又裝不到底,性子急躁,又沉不住氣。

鐘唯唯不能不贊同韋柔的話。

韋柔輕輕地笑:“其實是家里的長輩想要賭一下,陛下長情,對故人總是愿意多留幾分情面。

小時候,陛下沒有玩伴,又不被姑母所喜,只能和我一起玩……

他們就想,好歹有這幾分情義在,我又比她長得好看,出身也比她好上幾分,所以才讓我入宮試一試,沒想到呢……”

鐘唯唯不知道韋柔說的“她”究竟是指什么人,不過想來應該也是韋氏的人。

她打斷韋柔的話:“你時日無多,真的不考慮陛下的提議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