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

第265章 陛下摔下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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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蓑衣不動聲色地把鐘袤手里的果子接過來,隨手扔給一旁的伙計.

再反問鐘欣然:“你怎會住這里?師娘呢?我以為你們會住宮里,再不濟,也會去住御賜的宅子。”

“陛下是留我們住宮里,是我自己覺得不妥當,畢竟現在這種情況……”

鐘欣然尷尬地笑笑,小聲說道:“我不想給阿唯添麻煩,之前就已經很對不起她了。”

何蓑衣理解地點點頭:“你想得挺周到。”

他說得很認真,但聽上去就是有一股子嘲諷的味道,鐘欣然不自在地轉移話題:“阿唯知道你們來了嗎?”

何蓑衣笑道:“知道啊。”

“那她怎么不派人來接你們進宮?”鐘欣然表示懷疑。

何蓑衣憊懶地道:“我又不是女的,幾個大男人接進宮去像什么話?”

鐘欣然拿他沒法子,就回頭打量鐘袤:“阿袤瘦了,今早你阿姐還和我說起你呢。”

一句話就勾起了鐘袤的興趣:“真的嗎?師姐你看到我阿姐了?她怎么樣?還好嗎?你能不能帶我去見她?”

“阿袤!”何蓑衣冷了臉,朝鐘袤伸手:“過來。”

鐘袤不情愿地低下頭,朝何蓑衣走過去。

鐘欣然不高興:“師兄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何蓑衣笑得燦爛,朝聞聲而出的鐘夫人行禮:“師娘也在。”

鐘夫人皺起眉頭:“早說讓你們跟我們一起,你們偏不肯,現在又這樣……”

鐘欣然連忙阻止鐘夫人:“少說兩句吧!”

何蓑衣卻已經嬉皮笑臉地拉著鐘袤走了:“師娘看到我就不開心,我還是不要打擾您了。”

不等鐘欣然留人,他已經帶著鐘袤和夏梔走得只剩背影。

鐘欣然怪鐘夫人:“你說他做什么?陛下在找他們,我把人送到陛下面前,他豈不是會很開心?”

鐘夫人生氣地道:“我說他什么了?”

鐘欣然擺擺手:“別吵,人家都看著我們呢。”

她低下頭沉思起來,看重華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大師兄悄悄帶著鐘袤來了京城,不然一定不會放任大師兄這樣到處亂走。

就不知道鐘唯唯清楚這件事不……這也許,會是個很好的機會。

何蓑衣帶著鐘袤走進了另一家客棧,扔兩塊碎銀在柜臺上:“開兩間上房。”再叫人:“去仙客居把我們的行李拿過來,悄悄的,別讓人知道。”

鐘袤小聲說道:“阿兄,我只是想問問阿姐好不好。”

何蓑衣冷了臉:“不行!進屋去待著!”

鐘袤委屈地進了客房。

何蓑衣轉頭看向窗外,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入夜,清心殿。

鐘唯唯熱得睡不著,見重華睡得香甜,怕吵到他,就輕手輕腳下了床,走到窗前推開窗扇,尋一把紈扇,輕輕搖著納涼。

窗外群星璀璨,晚香玉的香味絲絲繞繞地透過窗紗飄進來.

鐘唯唯一邊欣賞夜景,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一口飲了大半,才覺得沒那么燥熱了。

一只手從后面伸過來,拿走了她手里的茶盞。

鐘唯唯回頭,只見重華披散著里衣,半敞著胸懷站在她身后,姿態慵懶誘人。

“睡不著?”就連聲音也是低沉微啞的,就像羽毛一樣輕輕拂過鐘唯唯的心尖,拂得她的靈魂都跟著顫了一顫。

鐘唯唯往后一倒,靠在他懷里:“太熱了。”

重華接過扇子,慢悠悠給她搧扇。

鐘唯唯不要,推他去睡:“你也挺累的,不要管我,我坐會兒就去睡。”

重華非常固執:“不,我要陪著你。”

鐘唯唯笑起來:“你在床上,我在窗邊,咱們在一間屋子里,難道不是互相陪伴著的?”

重華面無表情:“離得太遠。”

好吧,離得太遠。鐘唯唯到底不舍得他辛勞,拉他起來:“去睡。”

重華不肯:“既然嫌床上悶熱,那就在這里睡吧。”不由分說,緊緊貼著鐘唯唯躺了下來。

窗邊的床榻又窄又小,只能躺一個人,兩個人并排躺著,那就只能緊緊貼著。

鐘唯唯不過片刻功夫就熱得出了一身薄汗,她掙扎著起身:“好熱。”

重華立刻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干嘛?”鐘唯唯按住衣帶。

“你不是熱嗎?我幫你。”

重華的聲音聽上去嚴肅又認真,手上的力氣卻很大,刷刷兩下,就把她的衣服脫得只剩肚兜。

他又想做壞事了!這才歇了兩天呢,鐘唯唯欲哭無淚:“好累,好累,沒心情……”

重華根本不給她反對的機會:“朕的心情也不好,咱倆正好互相安慰一下。”

鐘唯唯今天是真的沒有心情,她總算是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內憂外患了。

師娘和大師姐進宮,韋太后、呂純步步緊逼,大師兄和鐘袤又沒有消息……

她焦躁地推了重華一把,“啪”的一聲,重華居然摔下榻去了!

她嚇了一跳,趕緊下去拉他起來:“沒有摔到哪里吧?”

重華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把她的手推開,再將掉到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上身,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

這是生氣了?鐘唯唯連忙叫他:“我不是故意的。”

重華不理她,使勁兒把門打開,赤著腳大步走了出去。

鐘唯唯追了兩步,想起自己只穿了個肚兜,就又退回去穿衣服,穿好衣服追到門口,重華已經走得不見了。

錢姑姑小聲問她:“怎么回事?陛下怎么連鞋也沒穿就走了?”

鐘唯唯扶一下額頭,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定定神:“他去了哪里?”

錢姑姑一瞧,這是生氣了,但也沒聽到倆人吵架啊,睡前還好好兒的呢。

就道:“應該是去梅塢了吧,你要去找他么?”

其實從大師兄帶著鐘袤離開蒼山那天起,重華就一直有點別扭,他這場火應該是壓了很久,讓他冷靜一下也好。

“不去。”鐘唯唯轉身入內取了重華的鞋子,交給錢姑姑:“姑姑幫我送去給陛下,讓他早點睡,保重身體。再讓趙宏圖看看,他有沒有摔到哪里。”

錢姑姑連忙捧著鞋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