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

第776章 特別的訂婚禮

正文第776章特別的訂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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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776章特別的訂婚禮

宮人道:“來了,來了!”

宮妃們立時變成了酸溜溜一片,就這樣都還能一切照舊,真是沒天理了!酸歸酸,態度卻是要拿出來的,規規矩矩排好了隊,等著迎接重華。

重華的穿著打扮很正式,表情不辨喜怒,走將進來,伸手扶起鐘唯唯,也不說什么,徑直走過去坐下。

這態度,不能不說太冷淡了,冷淡得十分不正常。

呂純微皺了眉頭,目光在鐘唯唯和重華之間來回逡巡,眾妃嬪也是悄悄打量,各有猜測。

鐘唯唯半垂了眼,臉色同樣十分平靜,一點情緒都看不出來。

只有她知道,重華在扶起她時,輕輕捏了她的手,迅速而隱蔽地在她掌心摩挲了兩下,是讓她安心的意思,同時還塞了一張紙條在她手里。

重華的目光緩緩在眾人臉上掃過,威嚴地道:“頒旨吧。”

禮部尚書行禮畢,上前正式宣旨。

照著規矩把秋氏夸了一遍,再夸鐘唯唯,表達了要聘立鐘唯唯為后的意愿。

鐘唯唯行禮謝恩,從禮部尚書手里接過了圣旨。

從這一刻起,便正式拉開序幕,準備帝后大婚一事了,大婚當日,正式冊封頒下皇后寶印金冊等物,那才算整個儀式結束。

正常情況下,本不該在宮中、由鐘唯唯本人來領旨意的,而是要下旨到女方家中。

但鐘唯唯的情況特別,因此也是特事特辦,宮中昭告一遍,宮外還要再下旨到秋袤那里,告知朝野上下,有這么一回事。

接過圣旨之后,鐘唯唯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站在重華面前看著他,一言不發。

重華也不出聲,同樣靜默地看著她,目光深沉而溫柔,更多愧疚。

呂純等人看不到二人面部表情的細節,只知道這兩個人都沉默地看著對方,什么話都不說,似乎是很不高興,在鬧別扭的樣子。

看著看著,鐘唯唯的眼里涌出了淚花。

真是太不容易了,她十歲認識他,與他相知相戀,吃過苦受過罪,也有過許多歡樂和甜蜜,走到今天,一共用了整整十四年。

重華嚴厲地瞪她,表示不許哭,你再哭試試?

鐘唯唯將手放在小腹上,想要忍住淚意,眼淚卻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

重華沉了臉,冷冰冰地看向小棠和錢姑姑。

小棠和錢姑姑不知二人發生了什么事,匆忙上前去給鐘唯唯擦淚,強笑著道:“這是歡喜的眼淚啊。”

鐘唯唯把二人輕輕揮開,自己掏出帕子擦淚。

重華語氣嚴厲:“你懷著身孕,別讓朕再看到你哭!否則……”

他沒說完,卻讓人感覺到了他的不高興和威脅之意。

眾宮妃低著頭裝鵪鶉,心里卻打著小九九,哎呀呀,看來陛下雖然還是按照原計劃昭告天下,要冊立秋茗為后,但也是非常生氣的啊。

秋茗全靠運氣好,若不是與陛下感情深厚,肚子里剛好有貨,說不定就真的要倒霉了!

大殿內的氣氛十分詭異。

呂純識趣地站出來,笑瞇瞇地道:“恭喜陛下、恭喜大司茶!”

眾人跟著一起行禮,大聲恭賀。

重華淡淡地道:“本該給你們賞賜,但是陳留侯剛出了事,就不賞了,都散了吧。”轉頭看著鐘唯唯:“朕還有事,你安心將養身子吧。”

鐘唯唯已經收了眼淚,沉默地行了個禮,并沒有送他出去,顯得有些敷衍。

重華也沒多說什么,大步離開。

鐘唯唯拉長了臉,一言不發。

又是呂純善解人意地道:“大司茶累了吧,我等告辭了。”

妃嬪們轉眼便走得干干凈凈,錢姑姑等人圍上去,都勸鐘唯唯:“回去歇著吧。”

鐘唯唯攥緊了手中的紙條,板著臉往里走,進到寢殿就要趕人出去:“都不要來打擾我。”

錢姑姑等人嚇壞了,她從來不是任性的人,這樣做便是氣壞了吧?

小棠仗著自己和鐘唯唯最熟最親,厚著臉皮道:“奴婢陪您。”

鐘唯唯冷聲道:“你們是不是和那些人一樣,都不想聽我的話了?”

這話說得很重,小棠嚇白了臉,默默地站到一旁,錢姑姑給鐘唯唯關上門,低聲道:“我們就在外面,有事兒或是不痛快了,您就說一聲。”

每個人臉上都是濃濃的擔憂和關心,鐘唯唯看著這些臉,想到不管有多艱難,她也一定要堅持,一定要贏,只有這樣,這些跟隨她的人才能活下去,才能活得更好。

她鄭重地道:“我知道了。”

門被關緊,她還不放心,四處探查了一遍,甚至打開窗戶往外看。

窗外雨淋淋的,卻是真的安靜,一個多余的人影都不見。

鐘唯唯在窗前坐下來,取出一直攥在掌心的紙條。

紙條上,重華言簡意賅地說了三件事。

原來是這樣的,鐘唯唯原本微微蹙著的眉心完全展開,心里的煩悶和委屈也全都消失無蹤。

她勾起唇角,微笑著看向最后一句話“天下間,估計沒有誰的訂婚禮有這樣特別吧?”

指尖溫柔地觸摸著這句話,的確沒有誰的訂婚禮有這樣特別了,且她和他的婚禮,也將會非常特別。

鐘唯唯將紙條放在香爐里燒化,揚聲叫錢姑姑等人進來:“收拾東西,我要出宮。”

錢姑姑等人傻了眼:“為什么呀?”

還以為此事有心無險,她睡過一覺起來就好了呢,為什么不但沒有睡覺,反而還要收拾東西出宮了?

小棠紅了眼圈:“難道您要給那個人讓路嗎?您又沒做錯什么!就算要走,那也要把實情查清楚再走!”

就這樣離開,仿佛真的是做錯了事情,灰溜溜地出宮似的,真是太委屈了。

鐘唯唯緩聲道:“成婚那天,我必須要從宮外被抬進來的,對不對?早走晚走都要走。當前的情勢太復雜,我搬出去,對大家都有好處。”

有什么好處?只看到你受罪了!小棠癟癟嘴,想哭,又怕給她添堵,趕緊轉過身去了。

錢姑姑卻是想到了什么,說道:“也好。這里頭住著不順心,反倒不利于養胎。但也不能這么走,得使人出去安排一下,知會秋大爺,再稟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