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內掌柜

第138章 道歉

第138章道歉

“是誰先說難聽的話呢?”年菊瑛火大的說道,“作為長輩,沒有一丁點兒長輩該有的氣度。”

“你……你?”麥香指著她,這是吃了嗆藥了,說話這么不客氣。

年菊瑛看著她道,“當媽的這個都不知道,將心比心如果你的孩子被我這么說,我就不信你無動于衷。做人要厚道點兒。”

直接下逐客令道,“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你可以走了。”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心不甘情不愿的,肯定是被大哥逼著來的。

麥香起身拂袖而去,一路上跺著腳道,“我都六十歲了,還是長嫂,怎么跟教訓孫子似的,數落我啊!我低聲下氣地過來道歉,你居然還拿喬,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真是氣死我了。反正可以回去交差了。”踩著重重的步伐離開你,嘴里依然是憤憤不平道,“真是讓人看不慣,我說錯了嗎?我說了不該說的,還是說了不能說的。”

一路嘀嘀咕咕的到家門口,立馬換了張笑臉道,“孩子他爹我回來了。”

坐在院子里的華老蔫放下手里的編的韁繩,抬眼看著她道,“道歉了。”

“嗯!”麥香忙不迭的點頭道,“她接受了。”

“以后說話注意點兒?”華老蔫看著她道。

“知道了。”

麥香的道歉并沒有年菊瑛火氣壓下來,誠意不足的道歉誰喜歡啊?

從外面回來的華老實知道事情地來龍去脈后,“算了吧!算了吧!她說的話難聽了點兒,不過這也是事實我們無法否認。她是真不會說話,跟個棒槌似的,你就別跟她計較了,生氣的是自己。”

“我跟她吵了一架,你不生氣啊?不說我目無尊長啊?”年菊瑛一撩眼皮子道。

“你們女人的事,自己解決,我們爺們兒就摻和了。”華老實閑閑對說道。

年菊瑛聞言眉開眼笑地看著他,這句話真是深得我心。緊著又蹙起了眉頭,還真應了孩子那句,說的人家都是歪瓜裂棗,真讓人喪氣。

“別這樣?一切都會好的。”華老實輕聲說道,風一吹很快就散了。

蕭楚北和風從虎自從訓練以來,每天累的跟條狗似的。好在有和尚傳授的按摩技術,消除疲憊和渾身酸疼,效果很明顯,他自然是堅持不懈的練習下去。

能吃飽,就是訓練再苦也愿意,頓頓有肉,白面饅頭,烤魚、烤雞,雞湯、魚湯輪番上陣。

只是自從在瀑布攀巖就沒再見過瑤瑤,蕭楚北心里悄悄爬上一絲遺憾。馬上要麥收了,不知道能看見她嗎?

俗話說,麥熟一晌。上午還泛著些許綠意的田野,經一陣又一陣的熱浪吹過,下午就換成了一副金黃色的容顏,陽光下一片燦爛,壯麗而輝煌,空氣里彌漫開誘人的、淳厚的麥香。

麥稍泛黃時,雷大膽就派人把村西邊十來畝大的一塊大麥搶先收割。騰出地來,松土、去除雜物、潑水、耙平,均勻地撒上一層麥糠。全隊的壯勞力一起上陣,先把準備做麥場的那塊地上的大麥連根拔下來,再套上牲口用耱耱平整。傍晚時分,男女老少們每人帶一個盆子開始潑場。所謂的潑場就是把水潑到已經耱得很平整的那塊地上,晚上涼一夜,第二天就可以碾壓。這可是個技術活,一般都是中老年人干,兩個人光著腳板推一臺碌碡碾壓含著水分的泥土。第三個人則提著草木灰往碌碡上撒以免沾上泥土。隨著碌碡“支紐紐”的往前直線滾動,一道一道光滑平整的“水泥”地面形成了,這就是盤好的麥場,光華、瓷實,且不易裂縫。

麥場很大,可以和今天人們休閑的廣場相媲美。

而平整好的麥場那簡直就是全生產隊大人和孩子活動的場所。夏夜里,人們的笑聲在廣場上空**著,孩子門在上面盡情的打滾翻筋斗。大家都曉得這里就是真正的收獲豐收果實的地方。

轉過天兒,就到了開鐮的日子,有了一個連隊的壯勞力加入,那收割起麥子可是實打實的,他們大多是農村出身,在家里就經常干。

可比城市里那些機關干部下鄉支農強多了,那些老爺兵,支農?別添亂,瞎指揮就謝天謝地了。

碰上這些人,那些生產大隊寧可供著他們,也不能耽誤搶收。

都說搶三夏,因為麥子這東西,它比旁的莊稼都性子急,你說黃豆吧,早兩天收晚兩天收,那都不礙事;再比如玉米,只要熟了,支在秸稈上,你收上一個月,等它在地里干透了也沒事。

但麥子就是不行,麥子熟透了,只要一個響晴的毒太陽,它就會“掉頭”,穗子下邊的麥秸最纖細,曬干了它就容易斷,麥穗子掉在地里了,多糟蹋那老些糧食。不光是“掉頭”,麥子熟的過火,麥皮干了,你割的時候稍微一動彈,麥粒就掉進泥土里了。

所以,麥收時節,都是爭搶時間,不敢耽誤。

麥忙忙幾天,秋忙忙一季。記憶中,有關麥忙天最突出的一個字眼就是“搶”字。社員們都在搶著收割成熟的麥子,搶著打場,搶著揚場,搶著曬麥……一個搶字,足以道出了麥收季節時間的緊迫。其實,收麥搶什么呢?主要是搶在下雨天和干熱風來臨之前,把田里的麥子收割回來,碾場完畢,打凈曬干后顆粒歸倉。如果不搶,遇到連陰雨或者干熱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忙碌了一年的麥子泡在水中,發出綠芽,一年的辛苦也就付諸東流了。

為了這個搶字,每逢麥忙時節,全村老少齊上陣,割的割、拉的拉,打的打……不分晝夜,忙碌不停。

這時候縫紉社也放假了,一切都為了搶農時。

一開鐮社員們和士兵們,齊刷刷的彎腰割麥,隨著唰唰的鐮刀與麥稈的交響樂,整整齊齊的麥棵瞬間倒地,規規矩矩的臥在麥茬上,等著馬車來,等著三股叉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把它們裝上馬車,在那個偌大的打麥場上集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