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的冰刀一射,對準那個輪胎就飛過去。
而對方的駕著技術顯然不錯,不然也不會在黑夜中的喪尸堆中沖出來。
那車扭了一下,就往旁邊移過去躲開了白七的冰刀,然后沖了出去。
胡浩天那輛正好是之前朱明賢稍微改裝過的,這車的馬力更快了,一個油門,撞飛喪尸直接出了50米遠。
劉兵在那里跳腳:“靠,昨天救了他們,今天還被搶車了!”
何保鏢不愧是精英保鏢,見白七冰刀沒中,跑到廣場上,掏出步槍對著那個車胎就‘砰砰’幾聲。
那車躲了幾槍,因躲槍扭車身而放慢的速度而沒有躲開白七再次飛射出來的冰刀。
一聲“呲”響。
車胎爆破,整個車撞向護欄,進了花壇。
“我的車胎!”胡浩天看著這個畫面,十分心痛。
這車頂級配置,連帶車胎都是最好的。
末世前,這么一個車輪子都可以第一輛普通車的價格了。
一大清早上演了這么一出,把餐廳里的那一隊人馬都引了出來。
之前說對方無恥之徒的人看得那群人盜竊被當場抓住的畫面,很高興:“這群人還真是狗改不了吃翔!”
胡浩天與白七等人一路解決旁邊的喪尸,一路向那車而去。
就算如今社會淡漠,人心隔閡。
但是這樣的恩將仇報算什么?
末世里大家活著都不容易,但一個不容易就能搶劫自己的物資么。
好好說不行么?!
胡浩天越想越氣,越想越寒切心扉。
末世這個世界如果一直繼續,人與人之間會不會更加淡薄?
或者,以后基地與基地之間會不會也出來成一個單獨個體,不會團結互助而自己管自己?
末世前有句話: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
人類之間如果沒有最基本的信任,簡直比豬一樣的隊友還如了!
這么一百米的距離,喪尸也不算多。
很快胡浩天幾人就到了車前。
那些人因為懼怕,門鎖一直沒有開。
由于這車防彈,異能對這個車也沒有任何影響。
胡浩天拍著車門大叫:“再不出來防火燒你全車!”
那些不知道卻拿出紙條貼在車窗上:我們車子損壞,迫不得已,請把車借與我們,來日必會涌泉相報。
“迫不得已你大爺!”胡浩天破口大罵,見他們還不出來,轉頭叫朱明賢,“明賢過來開門,看我丫的不揍死他們!”
朱明賢應了一聲,從門口跑出來。
之前的方遠近小弟還站在臺階上幸災樂禍:“哈哈,活該,看老奇這次拿出什么說辭來。”
“天亮了,吃完早飯早點上路吧。”方遠近往胡浩天那邊看了幾眼,也能猜到后續發展,轉身就讓隊友們回屋里。
他出來的目的不是對方盜竊之后的處置也不是想要落井下石。他想看的隨便團隊的實力。
白七的異能他已經看見。
暗嘆他的手法外,也看見了他異能的深厚。
“隊長,我們看完他們的丑態再走吧。”
“沒什么好看的,引以為恥就行了,不吃早飯的人等下連中午飯都不要吃了。”
自家隊長都這么說了,其他人也沒辦法,只好跟在后面進屋里。
那邊朱明賢還沒有走到呢,白七已經用一根鐵絲把車門鎖給開了。
胡浩天拍著頭說自己都給急忘了,忘記白七也是開門盜竊的高手了。
不過現在不是管隊友誰是高手的事情,現在要抓這群卑鄙小人審問。
也不用審問,審問他們是浪費時間。
拿車求賠償才是最主要的!
五人沒有抵抗,見白七開了門,就低著頭挨個走下車來。
錦龍上前兩步想抓住胡浩天的手。
胡浩天微微推開他:“解釋吧,雖然你的人格已經一分不值,解釋也分文不值了。”
“哥。”錦龍似乎有激動有慚愧也有無奈,“我們也不想的,但是我隊友變成這樣,我們得早點回h市基地找人治療,不然他會沒命的!”
白七嘴角嘲諷地勾了勾:“所以可以這樣不問自取?”
錦龍道:“不是不是的,回了h市基地,我們肯定會還的!”
胡浩天冷笑一聲:“厲害了,我的小弟弟,這是你們自己智障呢,還是當我們的智商都是負數呢!銀行借貸還知道要擔保和抵押呢,你們這樣算什么,在心里打個借條就好了,末世后,手續都可以簡化成這樣了?”
錦龍被胡浩天說的滿臉通紅。
半響,他的一個同伴邊哭邊叫道:“我們這一趟出門任務,死了十二個兄弟,只能留下幾個人了,沒辦法才這么做的,如果……”
胡浩天阻止住他的振振有詞。
他也真的不想聽這些話語了。
當初銷金窟的研究生,后來夏杰的哭哭啼啼。
為了活下去而不擇手段,他沒意見。
他也是一個俗人,他不是尼采,自詡為太陽免費為人發光發熱。
“行了,你別說了,誰人不是辛苦活著,以此為借口的來進行盜竊的行為更加無恥。”胡浩天揮揮手,讓朱明賢過來換車胎。
奇哥上前兩步,朝著胡浩天伸出一只手:“先生,我們知道我們的錯誤,這張卡給你們當買車的錢可以嗎?”
這是一張基地的積分卡。
能拿出這樣的卡……
胡浩天頭也不抬道:“你愛跟誰換跟誰換去吧。”
“你們……”
“你們為何見死不救……”
白七沒有說,幫著朱明賢換車胎。
奇哥忍不住再道:“現在世道困難,你們這樣對待同類,還有人性沒有……”
突然,胡浩天手勢極快的拿出一把槍對準了奇哥的頭:“你知不知道你們這種敗類存在社會上對人類有什么危害?”他單開槍的保險,“你們的欺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讓人與人之間學會了不相信!”
不相信人類的真善美,不相信這個世界的美好……
于是,人類的末世噩夢能從此開始。
胡浩天之所以感到氣憤難過,不是因為對方欺騙了他,而是他因為此事有可能再也不會輕易相信和幫助別人了。
別說特意的去救助,有可能連順手的幫助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