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胡浩天向白七詢問“后悔藥”的滋味,那邊楊黎拉著唐若的手也在反復打量她:“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借尸還魂與重生之說,太神奇了,若不是清楚你與小白的性子,我鐵定不信。”
唐若就把自己前世一直躺在病床上直到死亡之后穿越到這里的前后一些支模細節都給說了。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講起來也就幾句完結,其中很多她真的都不知道。
楊黎聽完之后,拍了拍她的手無聲安慰她上一世的辛苦。
一個無人照顧的少女,到死都在病床的感覺,她沒經歷過,但也知道定不是好受的事情。
想了想,楊黎又向三人道:“林博士不是一直贊成,穿越時空是可以成立的,所以你們身上的這個難以解釋的事情可以不可以找林博士解開?”
胡浩天搖頭道:“我覺得暫時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林博士,雖然林博士與我們有私交,但是終歸來說,他是基地中的人,元主席還對小唐痛下殺手了呢,如果讓他知道他倆的事情,為了基地,指不定就與曹敏聯手了。”
基地大利益與個人小利益。
這種穿越時空與重活一回的事情都出來,不止是元主席,就連全基地的大佬估計都贊成曹敏來研究他倆的!
楊黎還未開口,就聽得白七冷笑一聲:“如此,那就一鍋端了吧。”
三人聞言全都怔了怔神。
只因為白七的語氣太過斷然,似乎‘佛擋殺佛,神擋殺神’般的自信與云淡風輕。
胡浩天立刻往他那邊邁了兩步:“你想怎么一鍋端了他們,基地中士兵這么多呢,就這樣直沖進去,大開殺戒?不行啊,小白,這事我們還得好好商議一下。”
他就怕白七等下直接帶著那幾千異能者,破西門而入殺進去了!
一個是基地的研究人員,一項發明都決定科技進步的博士,一個是基地的元首,一個決定都關系基地安危的主席。
就此把他們殺掉?
白七聳了下肩,把手中的啤酒還給胡浩天,又從包里拿出一瓶酸奶戳開遞給唐若:“胡隊,我也只是個有一己私欲之人,人不犯我我絕不犯人。”
在末世重生一次,這一世對于末世或和平他其實都已經無所謂。
在和平的年代,如果沒有唐若,又有什么意義。
胡浩天手一揮撒了白七一身土,不滿道:“小白,你這話聽著不對啊,你語氣里的意思明顯是不相信我會站在你這邊?!難道我就是個大公無私的老好人任別人欺負到我頭上來一般?誒,不對,我確實是個大公無私的好隊長!”
白七笑:“我是以為你沒良心。”
“嘿,你才沒有良心,我的良心又不長在臉上。”
白七從包里又摸出一瓶啤酒,打開遞與胡浩天手中的啤酒碰杯了一下:“人生得意需盡歡,與爾同銷萬古愁。”
胡浩天伸出一只手很快抓住白七準備煙啤酒的胳膊。
白七側頭看他,眼帶疑惑。
胡浩天斂了笑,與他對視,認真的如同宣誓一般:“白彥,海未枯石未爛,我們的友誼不能散!”
白七拿著啤酒罐看胡浩天目光微閃。
這個與自己末世在一起共患難了八個月的隊長,真的一次都沒有讓自己失望過。
上天崩潰了這個世界,收回了這個社會的秩序,卻毀不掉人類之間的友誼與愛情。
白七與他再砰了一次“杯”像歃血為盟一樣的一口灌下手中的啤酒,笑了:“好,友誼永不散。”
言明心意、雙雙確定對方是個好基友之后,四人又坐下討論了一下,這個“一鍋端”的計劃。
他們信奉了無產階級不妥協的仇視態度,得出兩個具體結論:如果還想在a市基地待下去,這個計劃就得悄無聲息得來,如果大張旗鼓,當然得要為自己等人安排下后路。
公然殺了元主席,就算再怎么解釋,a市基地肯定是待不下去了,自然要這個地方讓自己這些人好好生存。
白七最后終結:是否實行這個計劃一切還是要看他們的后續步驟,如果對方還是死纏爛打不折不撓,那就戰!
胡浩天點頭:“我們也不是隨便能欺負的人,不能為了兩人私欲,就讓我們團隊隊友犧牲,如果他們還不知好歹,自然是一戰到底!”
什么是對與錯,什么善與惡,冷暖自知,只有自己最清楚。
如今時候不早,四人決定回十里坡那邊找大部隊匯合。
胡浩天走的時候,主動朝著白七道:“關于你們兩個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許是上天看不過你們兩個的一世無緣,再給了第二世,所以這樣的愛情傳奇,我與小黎聽聽就好,其他隊友就暫時不要平白無故喂人家狗糧了。”
白七自然笑起來:“好,你們百毒不侵,我也怕別人一毒就倒。”
胡浩天的意思,他明白。
其他隊友不必告訴他與唐若之間的秘密。
不是不相信隊友的人品,但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話叫:知道得越多越危險。
這也算另類的保護隊友的一種辦法。
四人就此出門,先把晶核給挖了,兩用輛車,風塵仆仆的開回去。
十里坡這里,潘大偉指揮者眾人打得游刃有余。
“左邊,左邊,統統集中在左邊,趕快,都聽你們老哥哥我的指揮!”他拿著喇叭,站在車頂,揮舞著大藤蔓,“快點快點,聚攏聚攏……雷系,釋放!火系,緊跟其后,要一招全滅!”
“二隊的,你們在干什么,就你們這個隊伍打的最少,看到沒有,人家疊的尸體,比你們多了一倍,速度點都給我速度點,精神點!”
潘大偉的指揮效率晉級到爐火純青,使得隊伍效率也達到最大化,10公里的保護范圍生生被擴展到30公里。
人人被壓榨到口吐白沫,就連田海這個老實孩子,也差點沒有忍住,一把放出一個大雷球,把自己的未來岳丈大人電死在車頂上!
因為再打下去,他也許也要一口氣斷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