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姐剛把錢裝進包里的時候,余光就感覺到閃光燈一閃一閃的,一抬頭就果然見趙碧秀拿著她的蘋果手機對著她正拍照。
馬大姐睜大了眼睛,憤怒地盯著趙碧秀。
只聽趙碧秀陰笑道:“剛才你要錢時說的話,我已經錄音了,還有剛才你把錢放進了自己的包里,我會通知我的律師告你詐騙勒索錢財,你就洗好屁股等著坐牢吧,哈哈哈!”
說完,得意之色掛在臉上,依靠在老板椅子上,穿著細細高跟鞋的兩腳翹在桌子上,居高臨下地斜視著馬大姐。
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馬大姐稍稍一怔后,忽然也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趙碧秀停止了笑聲。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那些照片和截圖我都有備份的,還有,你剛才所有的說話內容我也都拍了視頻.。”
她的話沒說完,趙碧秀臉上的表情,已經僵住了。
泥馬,這老娘們可真是個心機婊啊。
看來是我輕敵了啊。
當下故作鎮定地笑了笑道:“馬桂香,你可真厲害啊,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馬大姐抬起一條腿壓在另一條腿上,嘲諷地抖著腿道:“和您趙大董事長比,我還差得太遠,不過我這人呢,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說完,從包里拿出一盒軟包長白山,抽出一根,叼在嘴里點燃了,深吸了一口。
“我閑賦在家,別的沒有,就是時間又都是,你要是這么玩,我老馬就和你死磕到底。”
趙碧秀甚至有點后悔怎么當初沒早點認識眼前這個潑皮的女人,用她來對付梅家一群人,她是不是一個很好的刀槍前鋒?
看著馬大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趙碧秀心里也只好認倒霉了。
與此同時,梅氏大樓十一層長長的走廊拐角,西門春秋靠在墻邊,向趙碧秀的辦公室頭望了一下。
遠遠地就看到,趙紅生抓耳撓腮地徘徊走廊里,一副心事重重、愁眉苦臉的表情。
西門春秋急忙又閃身回來,靠在墻邊,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腳步輕輕地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邊走邊給梅若雪發了個信息:“一切正按我們想要的的那樣發展,那女人還在趙碧秀的辦公室里沒有出來,趙紅生果然怕老婆怕得要死。”
梅若雪收到微信之后笑了,急忙回復:“謝謝,春秋哥,叔叔那里,我會和他好好解釋的。你看緊點他們,我們隨時聯系。”
趙碧秀干笑了兩聲,也點了一根細桿女士煙,吸了一口,吐了個大大的煙圈道:“馬桂香,我們彼此彼此,實話和你說吧,你們家的老趙我還真不稀罕,我趙碧秀若想要男人,什么樣的帥哥沒有呢?你也不必緊張,我們只不過是工作上的需要罷了。”
馬大姐夾著香煙的手指了指了趙碧秀道:“要是之前吧,你說這話我還能信,現在嘛,我已經不信了。你的意思是說,你在利用我們家老趙,是嗎?我看你是饑不擇食吧,你連你們一個姓氏的你也能勾引,你也忒不講究了吧,你就是個老母狗發情了,牲口!”
趙碧秀被激怒了,沖了過來,怒視著她。
“你特么的再說一遍!”
馬大姐蔑視地撇撇嘴瞪著她:“哎呦喂,想和動手是嗎?就是那塑料小體格吧,是我的對手嗎?”
趙碧秀臉色鐵青地恨不得殺了眼前的這個胖女人。
就是這個女人讓她在全體梅氏員工面前出盡了丑態,現在還對她人身攻擊。
不過之前,她真沒想過,她和趙紅生都同姓趙這個問題。
同一個姓氏結婚的多了,哪有那么多的講究。
這個臭女人簡直是胡說八道。
好吧,現穩住眼前的這個千刀萬剮的女人之后再好好和她算總賬吧。
趙碧秀臉色平靜了許多道:“不管你信是不信,我和你家老趙都是工作關系,我收回我剛才的話,剛才那十萬元錢你大可以全部拿走,我把那些錄音全部刪除,我說到做到。你那些也要刪除了吧,我才會放心。”
馬大姐哼了一聲道:“你反反復復的,你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呢?我的要求是,以后你離我們老趙遠點,要是讓我發現了什么,我馬桂香絕不客氣!”
趙碧秀心里冷笑,你以為你家男人是周潤發還是劉德華啊,我特么就是利用他一下,你還當寶了。
真是可笑得要死!
“放心吧,馬桂香,我趙碧秀缺什么就是不缺男人!”
趙碧秀這句話倒是說了一句真話,她還真的是不缺男人。
屋子里沒有任何人,她說起話來,也就肆無忌憚了些。
馬大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笑了。
但是這句話讓門外的趙紅生聽起來,就十分地刺耳。
他若有所思地停下了腳步,皺著眉頭望了望那扇門,然后快步走向了電梯。
聽趙碧秀這娘們剛才這話的意思,他似乎明白了自己就是趙碧秀手里的一個棋子?
她再利用自己嗎?
若他真的像他們計劃商量的那樣去做,利益最大的獲益者將是趙碧秀,他能得到什么?
梅榮庭馬上回來了,若東窗事發,一切責任和后果不都是自己嗎?
替罪羊?
我就是她趙碧秀的替罪羊?
不行,這事我還得想想吧。
趙紅生急匆匆地趕回了辦公室,把門鎖上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是自己的彪老婆這么一鬧,他真沒這么細細地去思索過這個事情。
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梅家這場爭斗,高深莫測,最后鹿死誰手,都不知道,若是真的站錯了陣營,到時候那真是萬劫不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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