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目送著俞丹妮走出包房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低頭,才發覺自己的手機正在口袋里閃亮震動呢,心想剛才唱歌時候的噪音非常大,要是來電話也會聽不到的,要是有重要的電話豈不是耽誤了嗎?
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梅若雪打來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不然梅若雪怎么會給他打電話?
“喂,是梅大小姐啊,你找我有事?”
梅若雪在電話急切的說得很快:“哦,馬哥,于越哥哥把他的筆記本忘在我這里了,我怕影響他工作,給他打電話他卻一直未接。”
馬超又驚又喜,梅若雪這時候的電話來得忒及時了。既然他勸不了于越喝酒,于越可是會聽她的吧。
“那個我們在唱歌呢,所以老大就沒聽到你的電話吧,嗨,若雪妹妹,你快過來吧,老大他喝多了,我勸都勸不住哇。”
馬超說話的語速特別快,他很怕俞丹妮在這個時候回來,他這個電話也許就不好大了。
梅若雪心中一驚也很不舒服,雖然于越在她這里走的時候,看上去很平靜的樣子,但是他一定心里會很難過的吧。
她心中有些不安和慚愧,自己是不是白眼狼啊,于越哥哥對自己這么好,可自己呢?
咬了咬唇,思索了一下道:“馬哥,于越哥哥喝多了,我去了他不也是喝多了嗎?也解決不了什么問題吧?”
馬超心說,你解決的問題可老大了,老大他既聽你的。
“你不是說他的筆記本在你那里嗎?他明天還有重要的會議呢,今天需要用到筆記本呢,你快給送過來,他喝得有點多,我暫時走不開,你快過來,地址是在黃河路的‘絕對唱響’ktv!三樓303房,你快過來!”
他沒有告訴梅若雪,俞丹妮也在和他們一起唱歌呢,想必他說了,梅若雪就可能不會來的了,所以他就一直沒說。
梅若雪還想說什么,馬超那邊卻已經掛了電話。
梅若雪拿著手機呆愣了幾分鐘,決定還是去一下吧,畢竟于越哥哥是因為自己而喝多的吧,但是她覺得她去了自己會不會尷尬難堪呢?
梅若雪在衣柜里挑了一件淡藍色羊毛短大衣,里邊穿了一件修身的白色羊毛裙,配上一雙軟底羊皮白色短靴,看起來清純靚麗、非常可愛。
淡淡地化了妝,提起于越的筆記本包,就往外跑。
她知道那個什么‘絕對唱響’就在她這住處附近,離她并不遠,走路也就十分鐘。
“老大他喝多了,你過來勸勸他吧。”這句話在她耳畔一直在響著,她心里很難過,是不是因為自己于越他才會這樣的?于越一直在幫自己,而她沒給他什么回報,卻讓于越哥哥難過痛苦,想想自己是多么的冷血無情?
她狠狠地攥緊自己的手指,指甲刺到掌心感覺很疼。
她一時有些迷惑了,是不是不該這樣絕對于越哥哥?是不是自己太莽撞了呢。
想著便直接截住一輛出租車二分鐘就到了‘絕對唱響’的門口,服務員迎了過去去:“您好女士,幾位?”
她向四周張望了一下:“找人,三樓303包房。”
服務員見梅若唇紅齒白、雪光彩照人的樣子眼睛一亮,樂得在前面殷勤帶路:“女士,這邊請。”
俞丹妮在洗手間里方便完之后,快速地補了妝,滿心愉悅地回到包房內,見馬超拿著手機好似剛打完電話一樣。
“給誰打電話呢?來這里就是唱歌的,你玩什么手機,趕快給我和于越點首合唱的歌。”
馬超無語了,心說,我打電話管你什么事,那么強勢別嫁不出去了。我是你買的奴隸啊,你比手畫腳的使喚誰呢。
俞丹妮見馬超沒說話,也沒搭理他,走到靠在沙發上著麥克風哼唱的于越身邊,靠著于越坐下來,嬌聲道:“來,于越哥哥,咱倆再喝一個,咱們再唱好嗎?”
這一聲成謂本是梅若雪的專利,但從俞丹妮的口中說出來,有點讓人覺得太肉麻了,馬超撇著嘴笑出聲來:“哎呦喂,真的受不鳥啊。”
俞丹妮沒有收斂,反倒坐到于越的懷里,沖馬超瞪了一眼:“誰讓你在這里待著了?哼。”
于越被她那一聲“于越哥哥”叫得迷迷糊糊的,抬了抬眼睛望著她,模模糊糊的好像不是梅若雪,就推她下來:“你你下去.....,這樣子不好。”
俞丹妮反倒兩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把臉湊了過去。
“砰砰砰!”包房門外傳來了幾聲敲門聲:“三零八有客人找。”
是服務員的敲門聲,接著門就開了,梅若雪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于越哥哥,我.。”
房間內燥熱無比,梅若雪這一開門帶進了一股涼風,站在門口的她怔住了。
于越聽到梅若雪的叫聲,一下子清醒了很多,瞪大眼睛看著在他懷里糾纏著的俞丹妮,再看看站在門口的滿臉尷尬的梅若雪,顫聲喊道:“小雪!”
眼睛里似有一絲淚光閃動不見了,還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了。
俞丹妮這才回過身來滿臉通紅地瞪大了驚異的眼睛:“咦,小雪?你怎么來了?”
馬超呵呵呵地走了過來:“那個正好小雪過來給老大送筆記本,我讓她來的,來,小雪,你快過來坐下。”
俞丹妮怒不可遏地望向馬超:“原來是你搞的鬼呀,你可真行啊,會在背后捅刀子了。”
于越先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去,眼睛露出欣喜的光芒:“小雪,過來唱歌,來,坐到于越哥哥這里來。”
梅若雪因為剛才看到了辣眼睛的情景,自己也有些尷尬,心里不知為什么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多年喜歡的大布娃娃被人從懷里奪走的感覺。
而且,這種感覺明明就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醋意。
俞丹妮可極其地不甘心,剛才她還和他如此的甜蜜地坐在一起,可現在梅若雪一來,于越就一把推開了她,這不能不讓她火冒三丈。
憑什么你一來,于越就不讓我抱了,憑什么?
我俞丹妮差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