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沈曼秋念了幾遍黃鼠狼,黃樹朗自然能夠看出她是故意取笑于他,遂干笑二聲道:“實不相瞞,我們大當家的久慕沈大小姐的芳容,今特遣在下前來說親,從此以后,黑虎山和棲鳳山親如兄弟,豈不美哉?”
話音未落,沈靖北斷然拒絕道:“不行,此事絕無可能!”
“少當家,是不是回答得太急切了一些?”黃樹朗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棲鳳山眼下由沈曼秋說了算,又是有關她的私事,沈靖北如此情急的表態,讓他感到略微有點錯愕。
沈靖北愣了一下,回過神毅然決然地道:“雷大當家的雖然了得,可已經年近四旬,而冰兒年方二八,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黃樹朗臉色一凝,轉而看向默不作聲的沈曼秋道:“自古美女配英雄,我們大當家的英雄一世,和沈大小姐可謂天生一對,地造一雙,更何況男子年歲大些,也更顯得成熟穩重、安全可靠,這有何不可?”
“說得這么認真、這么理直氣壯,我差點就信了……”沈曼秋呵呵一笑道。
心里暗暗吐槽:就在前不久這沈大小姐還是一個傻丫頭,連山寨里的人都常常將她忽略,他居然說什么久慕芳容,這睜眼說的瞎話也太離譜了!
想來是最近他們棲鳳山與官兵的對峙引起了附近一些勢力的關注,而沈曼秋在盆地指揮若定、翩然若仙的風姿,顯然是很快傳揚了出去。
想到這家伙竟然給她介紹一個比她大20多歲的老男人,還說什么天生一對、地造一雙,沈曼秋就恨得牙根癢癢,不過在弄清楚對方的真實意圖之前,倒是不忙翻臉。
黃樹朗雖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可是看她沒有明確拒絕,反而是面帶笑容,不由又乘機贊美道:“沈大小姐果真是與眾不同,連說話的方式都是如此的別出心裁,讓人耳目一新!”
沈曼秋像是看傻比一樣的看了他一眼,再也沒有心思和他廢話,走到沈靖北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后扔下目瞪口呆地沈靖北和茫然不解的黃樹朗就揚長而去了。
“少當家的,你們也未免太不將在下和我們黑虎山放在眼里了吧!”黃樹朗望著沈曼秋飄然而去的身影,質問道。
過了一會兒,沈靖北勉強地笑了笑道:“此次既然是談論我義妹的終身大事,她作為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自然是不好再參與其中,不過黃兄有什么話,盡可對我直言!”
黃樹朗不知道沈曼秋方才和沈靖北說了些什么,聞言怔了怔:原來如此,這沈大小姐雖然說也是山賊,可到底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與人商談她自己的終身大事,確實是與理不合。
她自己不好表態,卻是讓她大哥來談,這說明她是保持一種默許的態度,可是這少當家的剛剛那么嚴詞拒絕,這談判看來還真有些不太容易啊!
轉念一想,這沈大小姐都已經松了口,只要多給對方一些利益和聘禮,應該是不難打動他的。
想到這里,他大笑著道:“少當家的,沈大小姐乃是人中龍鳳,與我們大當家的剛好是天作之合,至于彩禮和聘禮,少當家的盡管開口便是,以后大家就是情如兄弟了!”
“哎!”沈靖北一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無奈神色,嘆息道:“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黃樹朗哈哈大笑道:“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少當家何必如此?”
沈靖北沒有應聲,而是和他正式的開始詳細地商量彩禮、聘禮以及婚嫁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