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趕緊說!”雷豹冷哼一聲道。
那人連忙道:“是這樣的,小的之前去過幾次縣城,還曾經跟一個賣飾物的攤主起了爭執,差點就和他們打起來了……”
“廢話少說,直接說重要的!”雷豹極其不耐煩的說道。
那人頓時誠惶誠恐地道:“小的剛才有點不太確定,現在聽二當家他們這么一說,才敢確定這新娘子就是當日在城里見到的攤主。”
眾人聽了之后,均是一怔。
“你說,這人是在縣城里賣飾物的?”黃樹朗遲疑地道,美貌動人的沈大小姐突然換成了奇丑無比的新娘子,他心里也正忐忑得很,也不知道大當家雷豹會如何想。
那人用力地點了點頭,道:“雖然剛剛只是看了一眼,不過小的之前和她吵過,因此記得很清楚。”
“大當家的,你看怎么辦?”黃樹朗試著問,事情已經很明顯,就是棲鳳山的人故意收了他們大量的彩禮,然后隨便弄了一個冒牌貨打發他們。
如果說是一個美貌女子也還罷了,偏偏弄這么一個讓人見了大倒胃口的丑女人,這不是存心惡心人嗎?
雷豹想了想,黑著臉道:“你先把這女人找個地方藏起來,叫人知會她家里人讓他們拿銀子來贖她,棲鳳山的賬以后再慢慢跟他們算。”
倒不是他氣度寬宏,又或者是怕了棲鳳山,實在是他心里清楚棲鳳山的人既然敢把這丑女人塞進了花轎,那么此時找上門去也無濟于事,若是事情張揚出去,丟得還是他雷豹和黑虎山的臉面。
當然了,他娶親的事早已經傳揚開,要是這時候把這個丑女人帶回山寨,那他就是有口也說不清楚了。
眾人都知道雷豹的心性,聞言紛紛依言而行,心怕一個不小心成了大當家的出氣筒,哪里敢稍有差池?
隨后雷豹等人一路上偃旗息鼓回到了黑虎山,與方才的歡天喜地實在是有天壤之別,可謂是乘興而至,敗興而歸。
看著眾人一個個哭喪著臉的模樣,與黑虎山張燈結彩的喜慶布置,雷豹心里別提多不痛快了。
旁邊的黃樹朗一直在小心觀察著他的神色,見狀趕緊讓人將之前精心布置好的喜慶吉祥之物撤了個干干凈凈。
過了大概兩個時辰,雷豹見到前去縣城的人氣喘吁吁地趕了回來,心情總算是稍微好了一點,問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卻聽那人膽戰心驚地道:“大當家的,我們兄弟幾個找到了那家攤位,告訴他們說人在我們手上,可是……”
“可是什么?”黃樹朗皺了皺眉頭道。
那人低著頭,都不敢去看雷豹一眼,小心地道:“他們說人不要了,還說什么我們愛咋咋地!”
“噗!”雷豹氣得噴出一口老血,著實是氣得不輕。
黃樹朗立馬上前扶住他,吩咐那人道:“快去找大夫來!”
“是!”那人如釋重負的領命而去。
雷豹一手扶住桌上角,一手按住胸口,緩緩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才揮手道:“放心,我沒事!娘的,我雷豹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棲鳳山,實在是欺人太甚,要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還以為我們黑虎山好欺負呢?”黃樹朗應聲道。
雷豹抬眼看了看他,道:“棲鳳山的事,暫時還不著急,也不用怕他們跑了!樹朗,那個丑女人就由你去料理吧!”
那個奇丑無比的女人仿佛成了雷豹心里的一根刺,只要想想他差點就和這么一個人成了親,他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那是殺了,還是放了!”黃樹朗不太確定的道。
雷豹此刻只想這件事盡快的平息下來,擺了擺手道:“隨便你了,做得干凈利落點!”
黃樹朗點點頭,轉身大步離去。
“二當家的!”那些人見到他,紛紛向他行禮。
看了一眼花轎,黃樹朗想了想,吩咐道:“把人放了吧!”
既然大當家沒有說要把人殺掉,那他犯不著去做這個惡人,也不想再費時間和精力去處理善后事宜。
哪知道,那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賴在花轎里面死活都不肯出來,三四個人恁是沒有能將她從里面拉出來。
黃樹朗見他們拉扯了好一會兒,那些人似乎是碰一下那丑女人都覺得臟,終于是忍無可忍地道:“走吧,花轎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