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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80章三河王
第80章三河王
作者:風情月
“冰兒,你別管我,我要是怕死,剛剛就不會現身出來了!”沈靖北推開身旁的兩名官差,捂著胸口道。
“大……小……姐……”侯開森卻是傷得連話都說不太利索了,喃喃地說著。
沈曼秋雖然是一個現代人,可是眼睜睜地看到有人愿意為了她不惜一死,心里能不感動嗎?
她微微一笑,道:“行了,她們想要的是那副畫,又不是想要我們的命,別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似的!”
沈靖北腳步蹣跚地走到沈曼秋面前,等著她將藏匿著字畫的地方說出來。
沈曼秋笑著搖了搖頭,道:“大哥,你現在這樣子能不能活著回去還是未知之數,我怎么能把秘密告訴你?”
此時沈靖北和侯開森兩個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告訴他們字畫的下落,非但幫不上他們什么,反而可能會害了他們,她又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告訴他們。
不一會兒,橙衣女子走了過來,她看了沈靖北一眼,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玉瓶,道:“你受的內傷不輕,這是專門醫治內傷的藥,先服下吧!”
“用不著!”沈靖北神情堅決地冷哼一聲道,這女子既然是那個紫衣女子的二師姐,他又怎么會接受對方的藥。
橙衣女子沒有想到這人性子如此剛烈,也沒有和他多說什么,卻是將玉瓶遞給了邊上的沈曼秋,平靜地道:“我師妹出手有些太重了,我代她向你們賠個不是,里面的藥丸你讓他服下兩粒,然后休養數日應該就沒事了。”
沈曼秋想了想,還是伸手接過了小玉瓶,畢竟不是橙衣女子出手打傷的人。只看那不可一世的紫衣女子都對她那么恭敬,顯然不是簡單的角色,人家肯這么和顏悅色的跟自己說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更重要的是,沈曼秋也不希望沈靖北有事,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大不了以后有本事再找回來,可如果大哥沈靖北有個什么好歹,就算以后再找回來又有什么用?
沈靖北還想再堅持不吃藥,可終究是卻不過沈曼秋,只得是心不甘情不愿把藥吃了下去。
“謝謝!”看著沈靖北吃過藥丸之后,感覺要好受了一些,沈曼秋將玉瓶交還給了橙衣女子。
橙衣女子淡淡一笑,道:“不必客氣,對了,鬼臉淫a魔又是怎么回事?”
雖然羅麗娟答應了她放沈靖北他們兩人一馬,可是這么多人都是為了鬼臉淫a魔而來,而她一出面便替沈曼秋三人將事情全部兜了下來,總得給大家一個合理的交待,免得日后有人在背后嚼什么舌根。
如果只是她一個人還無所謂,可她此刻代表著的是幽魂宮,由不得她不謹慎行事。
“本來我們已經抓到他了的,只是等我們回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和看守他的人都不見了。”在這件事情上,沈曼秋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一五一十地道。
不遠處的羅麗娟聲音不高不低地說道:“誰知道他們這些人說得是真是假,要是山賊都知道做善事了,還要那么多官差做什么。”
她看到在場的人幾乎都將目光放到了橙衣女子和沈曼秋身上,一向都是眾人矚目焦點的她,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
“我相信她說的不假,他們騙你們又沒有任何好處,似乎也沒有那個必要。”橙衣女子淡淡地道。
眾人聽了也是紛紛覺得在理,沈曼秋幾人都是山賊,若說沒事故意跑到官府去投案謊稱抓到了鬼臉淫a魔,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羅麗娟聽她這么一說,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反駁,不由得臉色有點難堪,下不來臺。可是小姑都對橙衣女子那么敬重,她倒也不敢輕易造次。
沈曼秋聞言,對橙衣女子心里多了點好感,接著說道:“他們兩個人突然一起不見人影,無外乎兩種可能,一是王英想獨吞賞金,又或者是另有所圖,所以偷偷地帶走了鬼臉淫a魔,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將他們兩個一起帶走了。”
說到這里,她望了一眼羅麗娟,道:“你們現在派人去客棧問問,或許還能夠了解到一些情況。”
羅麗娟盡管不忿沈曼秋對他們的人指手畫腳,可是事關鬼臉淫a魔的下落,也不會任性到執意妄為。
她轉身對身旁兩個負責此次行動的官差吩咐了兩聲,便見一眾官差紛紛直奔客棧而去。
“他們兩個的傷勢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你還有什么要求?”橙衣女子聲音平靜得不帶一點感*彩。
其實侯開森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一時間氣順不過來而已,情況反而還沒有沈靖北的嚴重。
沈曼秋略一沉吟,道:“字畫,我可以交給你們,可是必須等到我們三個確認安然無恙之時。”
她倒是想將災銀的事情說出來,可是大庭廣眾之下難免人多口雜,心里也有點拿捏不準,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不一會兒,便有派出去的官差回來匯報情況,果然有人看到王英帶著一個人上了馬車出城去了。
“這個該死的畜生,想不到又讓他給跑了!”有人忍不住恨恨地道。
羅麗娟不禁冷嘲熱諷地道:“不是說是你們的人嗎,那你們想辦法把他找出來啊!”
沈曼秋笑了笑,沒有說話,也懶得和她作口舌之爭。
如果沒有出城或許還好說,可一出了城,再想要找一個有心隱藏的人就好比大海撈針了。
無奈之下,羅麗娟悻悻地帶著一眾官差離去了。
“這樣吧,先讓你們在客棧里好好的休養兩天,到時你再帶我們去拿字畫。當然,他們兩個隨時都可以隨便離開,你看如何?”橙衣女子看著他們紛紛離開,便對沈曼秋說道。
沈曼秋此時也沒有別的選擇,跟著橙衣女子她們一起住進了一家客棧。
橙衣女子為沈曼秋單獨準備了一間上房,沈靖北和侯開森一起開了一個房間。
安置好三人后,橙衣女子喚來綠衣、藍衣和紫荊道:“我有些話想和她單獨談談!”
紫荊臉色略微有點僵硬,可還是點了點頭,字畫的下落是她找到的,可是橙衣現在卻是要私下和沈曼秋接觸,她心里自然不會好受,不過在三人面前也不會完全的表現出來。
“這么晚,還沒有休息!”橙衣女子來到沈曼秋的房門外,輕輕地敲開了房門。
沈曼秋將燭火燃芯剪掉一小截,替她倒了一杯茶,道:“想些事情,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有些事情想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地回答我!”橙衣女子的聲音略微有點壓抑不住激動,道。
沈曼秋緩緩在她面前坐了下來,淡淡地道:“請說!”
“實不相瞞,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長得十分相像,如果不介意地話,可否將你的出身實言相告?你盡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絕對不會再對第三個人提起。”橙衣女子神色局促不安地問道。
沈曼秋輕輕一笑,道:“肯定是你想多了,像我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跟你這種大人物扯得上關系?”
“你以前沒有聽說過‘幽魂宮’嗎?”橙衣女子毫不氣餒地問道。
沈曼秋搖了搖頭,淡然道:“我不過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野村姑,又怎么會知道世界之大?”
“剛才在外邊時,你好像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可又沒有說,現在能告訴我了嗎?”橙衣女子旁敲側擊地道。
沈曼秋想了一會,道:“我們三個這次來青州,只是想為那些正身處水深火熱的災民盡點力,沒想到在來的路上遇到了鬼臉淫a魔……”
“那,那你,你沒事……吧?”橙衣女子猛然緊張而又關切地問道。
沈曼秋詫異地看了看她,微微搖頭道:“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橙衣女子連連道,“你剛剛說為災民盡點力,又是什么意思?”
沈曼秋發現她對自己的態度突然間好了很多,心想難道自己真和她所認識的人很像,坦承其事道:“我們鳳城縣此次并沒有受什么災,可是不知道知縣朱成林怎么弄的,上面好像還是給鳳城縣撥付了三萬兩白銀賑災,所以我們想到青州告狀,希望能讓那些災銀用到該用的地方去。”
“這些狗官!”一直平心靜氣的橙衣女子口中冒出一句憤慨之言,略一琢磨道:“據我所知,青州知府羅有為官聲并不如何好,你們不辭辛苦跑到青州告狀,只怕是未必有用。”
沈曼秋對此也有所耳聞,起初她一直不明白羅麗娟到底是何方神圣,經這橙衣女子之口,才知道她就是青州知府的愛女,怪不得絲毫不將朱小明放在眼里,而她身邊又有那么多人保護。
誠摯地道:“我知道鳳城縣令和羅知府有些親戚關系,若是實在不能成,那也沒有辦法,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她想著羅麗娟很聽她小姑的話,而那個不可一世的紫荊又要對這個女人敬畏幾分,如果由她出面或許事情可成,便故意擺出一副無可無不可的姿態,希望她能主動將事情攬過去。
橙衣女子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嘴角一笑,道:“羅知府是紫荊的兄長,此事我們不宜出面,只怕是愛莫能助。”
等到沈曼秋臉上剛剛落出失落的神色之時,她又繼續說道:“如果你真想幫那些災民,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么辦法?”沈曼秋能感覺到對方挖了一個坑,等著她往里面跳,只是事關成千上萬的災民,不得不閉上眼睛往里面跳。
橙衣女子脫口而出道:“三河王!”
眼見沈曼秋一臉懵逼,兩臉茫然的神情,她接著解釋道:“三河王,也就是青河、遼河、赤河三地之王,自然是包括青州在內!”
“好厲害的樣子,怎么聽著感覺跟皇帝差不多,找他有用嗎?他會管嗎?”沈曼秋不禁有點心里沒底。
橙衣女子笑著點了點頭,道:“大致上差不多,青州賑災的銀兩就是由他撥付的,你說他會管嗎?”
來了青州之后,沈曼秋也曾經無意中聽人說起過三河王,心下一警,道:“既然你知道三河王,不如你幫忙做件好事,那些災民都會對你們感恩戴德的。”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女子好像是要把她往溝里帶一樣,可不能任由別人牽著鼻子走,別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那怎么能行呢?”果然,橙衣女子立馬搖頭拒絕道:“我們又不是鳳城縣人,也不了解情況,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
沈曼秋認定自己想的沒錯,遲疑地道:“那我再考慮一下吧!”
“沒問題!”橙衣女子含笑點頭,道:“對了,還不知道小姐貴姓?”
沈曼秋漫不經心地道:“你怎么還不死心,我叫沈曼秋,說了跟你認識的人沒有關系。”
之前有了一個沈靜冰的名字,使得沈曼秋對自己的名字極為敏感,也就沒有想過用假名字去騙對方,心想:難道自己用在現代的名字,還有人能想到什么嗎?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什么?你也姓沈?”出乎沈曼秋的意料,橙衣竟是驚叫一聲道。
沈曼秋一頭霧水地看著她,莫名其妙地道:“姓沈的人多了去了,這也有錯?”
心里卻是想著,當初義父沈淪不肯將她的身世說出來,里面似乎是隱藏著一個大秘密,再看這些人行事古怪,武功更是高得嚇人,難道說真跟她有關?
“沈小姐,能不能把你的出身跟我詳細地說一說?我知道這很無理,也有點荒誕,可是這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可以嗎?”就在她嘀咕之時,橙衣女子已然忍不住追問道。
沈曼秋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女子,年齡似乎是比紫荊還要年少幾歲,三十歲左右,長得清麗而脫俗,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看她激動得身子微微顫抖,而且從見到她以來對自己還算是不錯,沈曼秋緩緩地開口道:“那個我也不太清楚,義父不愿意告訴我,只說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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