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清笑著說道:“這可是咱們成了親家都的第一頓飯,怎么能馬虎呢?”
“沒想到咱們還有這樣的兒女親家緣分,現在想想,這緣分真是躲也躲不過。㈧Ω┡㈠中文
網8⒈”周思平感嘆道。
院里顧小北牽著小胖的手蹲在羊圈前,看小羊吃草,小胖費勁的撅著小屁股彎腰撿起一棵青草,遞給小羊嘴邊,小羊伸舌把青草卷進嘴里,舌頭不經意的舔到小胖的手上,癢癢的感覺,逗的小胖咯咯直樂。
白曉蘭湊跟前,蹲下跟小胖一起喂小羊,笑著沖顧小北說:“真想把小胖抱走,怎么這么招人稀罕呢。”
顧小北逗她:“喜歡,就趕緊生一個,等過年回來,爭取肚子里揣一個。”
白曉蘭撇撇嘴,說道:“我要生個兒子,生個閨女嫁出去,太難受了。”尤其是今天周思平抱著她哭的時候,她就決定一定不生女兒,養大了嫁出去太心酸了。
顧小北搖頭:“女兒才是貼心小棉襖呢。”兩人的說話被出來準備喊她們的文秀清聽個正著,心里不是滋味的轉身回去了。
午飯后,太陽毒辣,葡萄藤上的葉子都曬蔫巴了,靳向東陪白曉蘭去宿舍拿行李。顧小北想著周思平在這休息,就把孩子留這午睡,她回家去,可以洗個澡,再去店里換秦莉回家休息。
騎車剛進家屬院大門,就見一輛綠色的吉普車往外駛來,因為在家屬區,車不快,顧小北不經意的往車里看了一眼,就見葛春玲和吳氏坐在車里,葛春玲還在擦著眼淚。
顧小北趕緊下車,吃驚的看著出了門,度一下加快的汽車,這是出事了啊?她最先想到的是吳廣漢出事了,心里不由忐忑起來,推著自行車回家,想著等晚上,6戰國回來了問問。
一下午,在店里,顧小北都心神不寧的惦記著這個事,五點多就喊大家關門下班,匆匆回家等消息。
直到晚上吃完飯,她回了家屬院的家,6戰國也沒有回來,顧小北的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迷迷糊糊睡到凌晨五點多,天際都泛白了,6戰國才回來。
”廣漢出什么事了嗎?“顧小北聽到門響,鞋都來不及穿的跑了出來。
6戰國眼里滿滿的紅血絲,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沒事了,明天醒過來就好了。”
顧小北上前抱住他的腰說:“怎么會出事了呢?都要嚇死我了。”
6戰國摸摸她的頭:“訓練出了點岔子,現在不要緊了,我去洗個澡,就去隊里,你再去睡會兒吧。”
吳廣漢最近因為家里鬧的,訓練的時候常常走神,這是大忌,白天的時候,投實彈練習時,有個后門兵出了個烏龍,拉了弦后,失手把手榴彈扔到了身后,站在一邊的吳廣漢當時有幾秒的走神,等現時,趕緊撲倒戰士跳進旁邊的安全壕,炸彈炸開,彈片還是炸傷了吳廣漢的背部。
顧小北一聽沒有生命危險,也放心了不少,這提了一晚上的心也放了下來,問了吳廣漢在哪個醫院,準備進屋睡了個回籠覺,白天抽空去看看,葛春玲還懷著孕呢。
第二天一早,顧小北先去店里跟秦莉說了一聲,又去市場買了兩只雞,一只燉上給吳廣漢和葛春玲送去,一只留著讓家里人吃。
用煤火爐燉了兩三個小時的雞湯,顧小北給兩個孩子盛出來一些,剩下的直接倒進鋼精鍋里,連鍋端著去軍區醫院。
顧小北到吳廣漢病房的時候,程齊家和劉紅兵也在,葛春玲紅著眼睛坐在病床邊,吳氏抹著眼淚坐在窗戶邊上,程齊家和劉紅兵站在病床的另一側,見到顧小北進來,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顧小北把鋼精鍋輕輕放在床頭柜上,看著床上的吳廣漢臉色慘白的閉著眼睛,小聲的問葛春玲:“現在怎么樣了?”
葛春玲哽咽的說:“上午那會兒醒了,這會剛睡。”
“我熬了雞湯,你喝一碗,一會兒在旁邊床上睡一會,你不睡,肚子里的孩子還要睡。”顧小北輕聲勸慰道,好在雙人間病房里,還空著一張床。
程齊家和劉紅兵站了一會兒,準備要走,正好遇見醫生進來查房。
劉紅兵見了領頭進來的醫生,喊了聲:“何勤,原來你是主治醫生啊,那就好辦了,這是我們的好兄弟,你一定要讓他快點好起來。”
何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了句:“我是醫生,不是神仙。”說完走到病床前俯身給吳廣漢檢查起身體,對站在床邊的程齊家說道:“往后退。”語氣毫無溫度。
劉紅兵和程齊家都尷尬的往后退了兩步。
顧小北在一邊默默看著這個叫何勤的醫生,二十七八歲,皮膚很白,白的能看見臉上的毛細血管,眼睛細長,眼神里沒有任何溫度,她的手很漂亮,纖細白皙,手指關節處都沒有什么褶皺,手指甲修的很平整,泛著健康的粉色光澤。
這應該是一雙彈鋼琴的手啊。
劉紅兵覺得待著有些別扭,喊程齊家出去。
何勤給吳廣漢檢查完之后,看了眼葛春玲說道:“雞湯對身體挺好,喝了好好休息,他沒事了。”語氣有了幾分溫度,然后轉身冷淡的對吳氏說道:“現在哭有什么用?如果嫌你兒子死的慢,下次在家作的狠點。”說完領著三個護士轉身出屋。
吳氏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厭惡的瞪著何勤的背影。
病房外,劉紅兵叼著煙,跟程齊家是非:“這個何勤醫生也是從e國留學回來的,為人古怪的很,二十八了都沒嫁人呢。”
何勤出門正好聽見這一句,握住病例夾的手緊了緊,走到劉紅兵身側說了句:“一看就是兵痞,煙掐了!”說完頭不回的直直往辦公室走去。
劉紅兵再次尷尬了,把煙掐了,沖程齊家說道:“看見了吧,你說這樣的女人誰敢娶,天天在家走路不出聲,跟個鬼一樣飄來飄去的。”
程齊家忍不住笑道:“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不過這樣說來,這個醫生的醫術應該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