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依然沒有放棄,他伸出雙手,把孫靈微的身體搬過來,然后不由分說的分開她的雙腿,她想叫,朱瞻基徑自用他那滿含著熱氣的大嘴堵住了她的小嘴。獵文網Ω
她叫不出聲。
盡管朱瞻基賣力的在她的身上動作著,他吻的也十分纏綿熱烈,但是此刻,她只有一種感覺:越吻越傷心!
朱瞻基越是這樣討好她,她越是覺得傷心。
朱瞻基心里是知道他在干什么的!
他在傷一個深愛他的女人的心。
一個前一段時間,他還寵為至寶的女人的心。
所以他努力用這個吻,用一場身體盛宴來換取她的原諒,來減輕他內心的負罪感。
但是,感覺若是不在了,就算用身體償還,那也是有心無力了。
更何況,連心都不在了。
這是一場乏味之極的男歡女愛。
朱瞻基也感覺到了,他很快草草收兵。
孫靈微別過頭去,無聲的淚水再一次滑落。
三日后,當皇上要出城而去的時候,孫皇后盛裝出席,帶著一眾嬪妃,喜氣洋洋的給朱瞻基送行。
“皇上,喝了這杯,臣妾為你壯行。”
孫靈微語笑嫣然。
“多謝皇后,朕的后宮,就交給皇后了。”
朱瞻基一飲而盡,深情款款。
看上去帝后依然和諧如初,可是只有他們自己心里,覺得,其實這只是一種形式,一種過場。
喝了孫靈微的送行酒,朱瞻基轉身辭別后,就帶著吳婳輕裝簡行的出了。
京城的繁華很快在眼前一閃而過,吳婳坐著馬車,朱瞻基在旁邊騎馬,他們漸漸出了城,先來到昌平縣。
眼前出現了一大片農田,路旁有耕作的農民。
“海公公,下馬。朕要下去看一看。”
朱瞻基命令身旁的人馬上停下,于是他下馬詢問一個身形枯瘦的農民:“老人家,你這田里每畝產多少稻谷,多少玉米病蟲害寧即使防控么?”
那個農民誠惶誠恐,還沒有回過神來,忽然看到這么一個器宇軒昂,高貴俊挺的大人物出現在面前,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快回話。皇上問你話呢?這是皇上的車駕,你竟然沒有看出來?”
海公公趕緊責怪這老農有眼無珠。
“不用,老人家沒有見過皇上,難以相信,自然是有的。”
朱瞻基擺擺手,和藹可親的說道。
那老農才看見了朱瞻基衣服上真龍天子的紋飾,趕緊跪地伏拜:“草民參見皇上。皇上,你怎么親自跑到我們這田里來了?”
那老農還一臉的不可置信。
“朕不想聽那些下面的奏報,所以親自來看一看。”
朱瞻基微笑著扶起老農,忽然他興致盎然的說道:“唐人詩歌里說‘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朕今日要來親自體會一下,到底耕地犁田有多辛苦?”
說罷,朱瞻基就命令侍衛去取來農民耕田的農具,要親自犁地。
“皇上,這怎么可以,智者勞心,愚者勞力,你是天子,怎么可以做這等下賤的伙計?”
老農和身旁的隨從一起勸阻。
“這又怎么了,皇爺爺當日帶我第一次北巡時,親手寫下《誤本訓》,指出農為國之根本,我們怎么可以輕視農作呢?依我看,不僅是天子,就是滿朝文武,都應該身體力行,有機會就親自投入到農業生活中去。”
朱瞻基嚴肅的說完,就接過農民手里的里頭,開始耕地。
朱瞻基耕起地來,還像模像樣的,不用說,還真是做那樣,像那樣,連身旁的老農都暗暗佩服。
朱瞻基每推幾下,便停下來,回頭對身旁的大臣說:“朕只是推了三下就有不勝勞累的感覺,何況農民終年勞作!農民們辛苦啊,為官者,切記,任何時候都不要虧待我們廣大的農民。”
朱瞻基說完就命人賞賜農民錢鈔。
此時,在馬車里默默觀看的吳婳,不由得給朱瞻基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對啊,勞動面前人人平等么。要是各朝的皇帝都像朱瞻基這樣,身體力行的對農民的生活和處境親自了解,因此就都能夠在制定政策時考慮到他們的利益。也不會讓那么多農民們流離失所,到處逃荒。”
此時,吳婳忽然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完全接受了這樣的朱瞻基。
他是一個天生的帝王,御人之術、權謀之術,帝王心術,早已經爐火純青;文治武功,殺伐決斷,卻又慈悲為懷;心懷蒼生,卻又不得不負了某些人;
也許這就是一個帝王的復雜之處。
也正是因此,盡管她一想起朱瞻基竟然言而無信的偷偷殺了建文帝,并且對漢王以自己的名義去勝之不武,心里就覺得像吃了一只蒼蠅一樣。
可是她卻無法和這樣的他,決裂。
相反,她在一點一點的接受他。
接受他的權謀,他的腹黑。
特別是看到他的子民,在朱瞻基的統治下,那種幸福的感覺,吳婳就更加覺得,自己的隱忍和原諒是值得的。
“婳兒,你在想什么?走,今晚,朕有帶你找蛐蛐去。”
朱瞻基忽然打斷了吳婳的思緒。
“好啊。不知道這一次,你又有什么新的蟋蟀知識要興致勃勃的講給我聽?”
吳婳隨口答應道,因為她知道,現在的朱瞻基,已經是很專業的蟋蟀玩家了。
吳婳那點有限的蛐蛐經已經完全滿足不了朱瞻基了,現在輪到吳婳向朱瞻基討教了。
這一次,朱瞻基用他早已經準備好的捉蟋蟀的專業器具,很快就捉到了幾只蟋蟀。
“不捉了,讓我的蟋蟀把式們去捉吧。我們來斗蟋蟀,這才是最有趣的呢。”
朱瞻基捧著罐子里的兩只蟋蟀,饒有情趣的對吳婳說道:“來來來,看看,讓你見識下皇家斗蟋蟀都是怎么個玩法?”
朱瞻基先拿出一桿秀珍到極點的小秤。
吳婳定睛一看,這種“秤兒”,比老中藥輔里稱中藥的戥子還小巧,“秤兒桿”是象牙的,比筷子還細,固定在一個一尺左右見方的紅木框子里。
“用它來干什么?難道稱蟋蟀?”
吳婳覺得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