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兒,高興么?出來到蒙古這邊走一走。”
31歲的朱瞻基特意穿著一身戎裝,分外英武俊朗,男人味十足。
“當然高興啊。謝謝皇上體諒。皇上這次征伐的路線,就是當年的權賢妃娘娘走過的路線么?”
吳婳高興的說。
“當然啊,婳兒真是有心,還記得權賢妃娘娘呢。”朱瞻基忽然有些感觸……
“坤寧宮”里,忠心耿耿的碧瑤十分不解的問孫靈微:“皇后娘娘,這次何以主動成全南墻根那個狐貍精?你要是堅持不松口,那狐貍精想去,還不一定去的成呢。”
“你懂什么。碧瑤,做人最重要的是知進退。你沒有看出,皇上自從把我送上皇后寶座后,整個人都變了么?或許過去是我們索取太多,所以他覺得對我已經夠了。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感情份額總是有限的,他用完了就沒有了,所以要想留住皇上的心,只有我主動給皇上付出,這樣有一天,到皇上欠我了,他就不會再這么對我啦。”
孫靈微十分冷靜的說道。
“皇后娘娘圣明。可是一味的付出,換來的會是回報么?你忘了當初的胡皇后……”
碧瑤小聲的說了一句。
“大膽!你竟然敢拿我去和那個廢后比,安的什么心”
“啪啪!”孫靈微忽然一揚手,啪啪兩個大巴掌,火辣辣的扇在碧瑤姑姑的臉上。
“皇后娘娘,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碧瑤的臉上立刻出現了兩道五指印,她捂著臉蛋,委屈的小聲哭泣道。
“對不起。碧瑤!本宮剛才糊涂了。本宮就是聽不得你那樣說話。本宮知道你是為我好的。我怎么能跟那個廢后比呢?她那點手段,那些頭腦,給本宮提鞋都不配?”
孫靈微覺得有些愧疚,連忙作勢要來查看碧瑤的傷勢。
碧瑤受寵若驚,反而不好意思的給皇后請罪。
然后,她趕緊忠心的給孫靈微建議道:“皇后娘娘,那個廢后可不是絲毫沒有手段呢?有些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讓你聽到?”
“什么話?快說?”孫靈微有些迫不及待。
“現在宮里忽然有傳言說,太子朱祁鎮是借腹生子,傳得有鼻子有眼,但是卻又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
碧瑤湊近孫靈微的耳朵說道。
“大膽!這還能是誰?一定是胡善祥在后面使陰招!她到底還是不甘心呢!想用這些流言蜚語,來撼動太子朱祁鎮的地位,再來動搖本宮的地位,真是白日做夢。”
孫靈微頓時覺得有些怒不可遏。
“皇后娘娘,你要冷靜。廢后靜慈仙師現在雖然不是皇后了,但是卻忽然和太后走得很靜。太后現在頻頻召見她,聽說她和太后談經論佛,有時候惹得太后哈哈大笑,有時候又惹得太后淚水漣漣。你要小心提防她。”
碧瑤把最近的小道消息一股腦兒倒給孫靈微。
“看來她還真的有心計了。不好好修仙學道,還來播弄是非。她知道,皇上一向倚重張太后,而且,張太后近年,和本宮早有隔閡,因為她和我都知道一個秘密,一個二十多年的秘密,如果張太后把我逼急了,到時候,我就要拿著這個秘密去質問張太后。”
孫靈微眼睛里放出仇恨的光芒,她恨恨的說道:
“不過現在,我還是要騰出力量來緩和宮中這些矛盾。本宮這次主動不去伴駕,一來知道皇上本來就不會打算帶我去,二來,想讓皇上欠我一個人情,三來,也可以查處一下宮中這些飛短流長。也不知道皇上聽到這些借腹生子的可惡謠言沒有?”
“這個應該沒有吧,如果皇上聽到了,怎么也會有些蛛絲馬跡吧?事關皇嗣,怎么說他也一定會來質問你吧。你這個皇后不可能當得這么穩當。”
碧瑤分析道。
“那倒不一定……”
孫靈微若有所思。
“好了,不管怎樣,一定要趕在皇上回來之前,讓這些流言止于無形之中。這次本宮就便宜吳婳那個賤人了,當年狐媚惑主的權賢妃就是因為給皇帝伴駕,客死他鄉,吳婳以前和權賢妃最是要好,希望這次他們再經過那些路線的時候,讓權賢妃的魂兒纏住吳婳,也讓吳婳回不來吧。”
孫靈微惡毒的說道。
“對,就讓權賢妃的魂兒勾住吳婳那個狐貍精,兩個人一起死在蒙古的路上,不再回來最好了。”
碧瑤也高興得笑了。
不日后,輕裝簡從的皇帝朱瞻基,整頓好兵馬,駐扎在喜峰口以待敵軍。
守將奏報兀良哈率領萬名鐵騎已經來到邊境,朱瞻基又從那三萬精兵中,精選出鐵騎兵三千飛奔前往。
敵軍望見遠處來軍,以為是平常戍守邊疆之兵,即以全軍來迎戰。
朱瞻基命令將鐵騎分為兩路夾攻敵軍,并且親自射殺敵軍先鋒,殺死三人。
兩翼飛失如云,敵人不敢前進。
繼而,朱瞻基又命連續發射神機銃,敵軍人馬死傷大半,剩下的全部潰逃。
朱瞻基用數百鐵騎直驅前行,敵人看到黃龍旗,才知道是皇帝親征,于是全部下馬拜倒在地請降,朱瞻基將這些人捆縛抓獲,大勝而歸。
果真是一場速戰速決的閃電戰!
王軍大獲全勝,勝利的號角在整個大漠上傳遍,心情大好的朱瞻基號令將士們班師回朝。
在會師北京的時候,朱瞻基放棄騎馬,竟然坐進吳婳的馬車里,和吳婳并駕齊驅。
這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在人前如此公然的親密接觸,吳婳覺得真是唐突極了。
和朱瞻基并排坐在一起,吳婳覺得胸口發悶,窘迫極了,渾身都不自在。
她只好把臉別過去,去看馬車外車窗外草原的美景。
但是朱瞻基忽然坐過來,將身子緊緊挨著吳婳,馬車一下子顛簸了一下,車內的兩個人都因為這個顛簸,而撞在一起。
吳婳一頭撲在了朱瞻基的懷抱里,而朱瞻基的臉就要靠在吳婳的臉上,他們兩個人彼此面對著彼此的臉龐,都有些不好意思。
(戰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