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春風十里不如你
第二百一十八章春風十里不如你
作品:
作者:失憶的紫
溫瑾如已經查過了,玉虛名義上的夫君,前將軍王秦遠風亡故不久,玉虛仍住在仙月國皇帝賜給她的公主府里。而蕭則作為新封的將軍王,則住在皇帝新賜與的府邸里。
兩座府邸相隔不遠,就是不知今天他們是否在家。
在玫瑰的設定里,玉虛應該會在三天后出事。溫瑾如來這里并不想篡改玉虛和蕭則的命運,她只是想弄清楚前世那些盤根錯節的情況。所以玫瑰設定時間之前問他們的意見時,溫瑾如和柯敏鑠一致要求將時間設定在玉虛出事的五天前。
雖然五天有點趕,但放不下“新地球”的兩人執意如此。
玫瑰也覺得無所謂,反正黑玉戒指在她手上,萬一這次搞不定,下次再來就行了。黑玉戒指一年能使用三次,很夠了。
第一站選的是公主府。
想來是辦過喪事的原因,公主府內的裝飾非常低調樸素,除了無法改變的雕梁畫棟和綠樹紅花,其他的顏色都很暗淡。仆人們無論男女皆是灰色衣服,不過,顏色雖然暗淡,布料看上去卻不差,給人的感覺端正而莊嚴。
這座府邸并未給溫瑾如帶來任何熟悉的感覺,她和柯敏鑠隱身、斂息,幾乎探完了整個府邸,除了差點觸動幾個機關外,沒有任何收獲,甚至沒有看到在幻夢中見過的任何“面孔”。不過溫瑾如可以肯定的是,這里的玉虛正是她幻夢中的那個玉虛。
根據是,玉虛的臥房里有一張畫得極好的畫像,上面明明白白的注明了玉虛的名字和身份。
那是一張臨水照花的春景圖,美麗溫柔的女子一臉恬靜的笑容,讓人見之如沐春風。這幅圖讓溫瑾如不由自主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詩:“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里,不如你。”
看得出,這幅畫的作者對玉虛傾注了極其深切的情意,溫瑾如猜這幅畫多半是蕭則的手筆。
當然,房間還有很多玉虛自己作的畫,看著這些畫溫瑾如不得不承認,玉虛的畫風與自己極為相似,筆跡也是,柔媚中帶著冷傲和隱忍,看似矛盾卻又相得益彰。
其中有一副名曰“夏木”的風景畫,溫瑾如更是愛不釋手,畫里的每一筆都讓她感到無比的熨帖,仿佛身體的每個毛孔都被畫中的清流滋潤著。
可惜此刻無法與柯敏鑠交流,不知道他看到這些畫的觀感。
由于玉虛和蕭則都不在公主府,他們決定去大將軍王的府邸看一看,說不定,此時玉虛已經被蕭則帶過去了呢——如果幻境中的事情是真實的,那么玉虛出事的地方應該是蕭則的地盤。
與公主府的精致相比,大將軍王府富麗堂皇又氣派,護衛比公主府多了不知道多少倍。溫瑾如一進來便感到非常壓抑,好在他們兩個的隱身術和斂息術實在給力,一直到他們在一個小院落里找到玉虛,都沒有引起任何風吹草動。
他們找到玉虛的時候,玉虛安靜的躺在一間臥室的金躺椅上,她看上去美麗、慵懶、憔悴而又寂寞。
蕭則并不在房間里,屋子里也沒有別的什么人。溫瑾如看著她,心里感到莫名的悲哀。這樣真實的和前世的自己同處一室,感覺雖然玄妙,更多的卻是茫然。
這一刻她甚至想,知道真相又怎么樣?命運最終能由自己掌握嗎?
她恍恍惚惚的,感到手上忽然一緊。繼而,柯敏鑠拉著她的手,在她手上輕輕寫了幾個字:“先去找蕭則。”
溫瑾如知道柯敏鑠的意思,雖然柯敏鑠有蕭則前世的記憶,但那些記憶久遠而殘缺,柯敏鑠必須先找到蕭則,弄清楚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才能將那些記憶連貫起來,才能判斷蕭則那抹神識帶給柯敏鑠的記憶是真是假。
相鄰的小院此時也亮著燈,柯敏鑠拉著溫瑾如悄悄閃了進去。這里與玉虛所居之處的靜謐正好相反,十分的熱鬧,歡聲笑語、紗燈人影,看不盡的榮華富貴。
這里會是誰居住的地方呢?不知蕭則是否在此。溫瑾如與柯敏鑠緊握牽手,滿腹疑惑的上前,一看之下,屋子的場景讓他們有些呆愣。
“蕭則怎么如此放浪形骸?”
屋子里,蕭則與兩個年齡與他不相上下的年輕男人一起坐在桌邊喝酒,他們每人懷里都摟著一個、兩個妖嬈的美女。蕭則也不例外。此時,他一手舉杯,另一只手正在懷中女人半掩的衣衫里探尋,臉上的笑極其的,猥瑣。
溫瑾如與柯敏鑠對這樣的蕭則有點接受無能。尤其是柯敏鑠,他無法接受自己前世這種丑陋的面孔。而且,蕭則那抹神識帶給他的記憶里,并沒有這一段經歷,甚至也沒有關于旁邊這兩個“朋友”的記憶。
是記憶遺失,還是說蕭則給自己的本來就是虛假記憶?
感覺到柯敏鑠手指的冰冷,溫瑾如輕輕擁抱了他一下,在他手心寫下“先回去”三個字,便拉著他往外走。
還未出門,一個紅色的人影已經閃進了這個院子。
難道是紅衣?兩人閃到一旁,看到進來的紅色人影果然是紅衣。紅衣怒氣沖沖的沖進小院,又怒氣沖沖的沖進房間,溫瑾如和柯敏鑠正要跟進去,只聽里面“嘩啦”、“哐當”、“叮咚”……各種聲音不絕于耳,唯獨少的是人聲。
看那架勢,應該是紅衣掀了里面的桌子,而且她這種行為應該不是第一次。因為,短暫的沉默之后便聽到蕭則漫不經心的聲音:“夫人又發瘋了。”
“瘋子才會愛上瘋子,蕭則,這個世界上,最瘋狂的是你。”紅衣的聲音極其冷淡,她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出門,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聲音有些哽咽:“蕭則,你不但是個瘋子,還是個魔鬼。說實話,我并不替自己難過,我是活該,可你不能活生生毀了她。”紅衣說完這句,才極其頹唐的離開了。
屋子的蕭則并沒有因紅衣的話動容,反而哈哈一笑,對旁邊面色訕訕的兩個人說道:“算了算了,我還是請兩位哥哥去外面的酒樓瀟灑吧!走走走,今天不醉不歸。來,美人們,扶著爺們,一起去。”
然后一片嬌聲軟語,蕭則帶著屋子里男男女女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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