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零九章玩鬧
“那你究竟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攝政王湊近了問陳采薇。
陳采薇支著下巴,臉上帶著笑:“您容我想想。”
見攝政王面有急色,陳采薇推他:“我才十二呢,還沒到嫁人的年紀,再怎么也得等到十五吧。”
“先訂下親事。”攝政王往前又湊過來,拉下陳采薇的小手:“怎么著也該叫我安心一點。”
這話倒叫陳采薇冷笑起來:“您還不夠安心呢,您都威脅我爹除了您,我誰都不能嫁了,現如今又和我說什么安心不安心的,您是攝政王,我們惹不起您,我除了嫁您,也只有出家一條路可走了。”
“還有。”陳采薇見攝政王不說話,繼續道:“隱莊那些人您別說和您沒關系,那可都是您手底下的能人,一個個眼巴巴的盯著我呢,我還能怎么樣。”
“孤……”說起高老那些人,攝政王就有些氣虛:“孤也是為了你好。”
“呵呵。”
陳采薇笑了兩聲,又推了推攝政王的腦門:“您別逼著我了,容我好生想想,等回家和我爹敘敘再給您答復。”
攝政王無法,只得應了。
只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極可憐的對陳采薇道:“孤如今二十有九,眼瞅著都要到而立之年了,像孤這般大的兒女都一大群了,而孤卻還是形單影只,你就能眼瞅著孤一直單身么?”
陳采薇十分無語,抿了抿唇:“那我不能眼睜睜瞅著,我閉上眼睛總成了吧。”
她果然閉上眼睛不再張開。
攝政王是又好氣又好笑,苦笑搖頭,趁她閉著眼睛的時候伸手一摟,把小小的人兒摟進懷里低聲道:“成,孤不逼你,由著你的性子來,你愛怎么就怎么總行了吧。”
說話間,車子已經駛進山谷,趕車的跳下來低聲道:“主子,到了。”
攝政王點頭:“知道了。”
他跳下馬車,伸手去扶陳采薇下車。
陳采薇也沒避讓,扶住攝政王輕巧的跳下車。
她下了馬車,極目遠眺,果見這山谷中的景色和畫上一模一樣,真是美如仙境一般,登時先前的不快都去了,換上甜美笑顏。
攝政王牽著陳采薇的手一刻不松,帶著她往前走去,翡翠趕緊跟上,攝政王回頭看了翡翠一眼,那其間的冰冷叫翡翠停下腳步,再不敢往前走一步。
攝政王帶的那些人也不敢跟隨,只能眼巴巴看著兩個人走遠。
陳采薇走在不知名的野花間,看著遠處高高的樹上飄下來的點點花瓣,又有綠柳扶風,綠粉相間之間,透出碧藍的天空,各種的色彩明亮澄凈,十分的喜人,她嘴角的笑容更大了,腳步也輕快了許多:“原先我還和爹說叫他在外頭買塊地蓋莊子,如今瞧了這塊地方,我再瞧不上旁的地方了。”
攝政王指指不遠處一塊平整的空地:“那里建個莊子如何,出門便有山有水,孤也查看過了,這里住著冬暖夏涼,可謂四季如春,夏可避暑,冬可取暖,十分適宜居住,且有諸多美景可觀,住在這里再好不過的。”
“是真好。”陳采薇贊了一句,往前蹦跳著走了幾步:“只是這里偏僻的緊,想要建莊子恐不易,也不知道多早晚才能建好。”
攝政王笑了:“不過一二月的功夫,保管叫你夏天能住的上。”
“真的?”陳采薇一雙眼睛閃著光,帶著驚喜之色。
“再真不過的。”攝政王又開始誘哄陳采薇:“你答應了孤,孤保管叫他們加緊趕工,叫你早早的住進來。”
“哼。”陳采薇愛嬌的哼了一聲,又朝前走了幾步:“這些花倒是真好看。”
攝政王伸手就要采花,陳采薇趕緊制止他:“你采它作甚?”
攝政王不解:“你不是說好看么,我采下來給你帶回去看啊。”
陳采薇皺眉:“它好生生的長著又沒礙著你,做什么不叫它安生,我夸它好,是說它長的好,如此的生機勃勃,比供養在院中瓶中的花看起來自在多了,你卻偏要采,去了它的生機,是成心和我過不去呢。”
“總歸孤惹著你了,如今怎么著都不對。”攝政王撫額:“孤如今倒有些后悔看重你呢。”
“那您后悔去吧。”陳采薇輕笑,低頭嗅了嗅花香。
“沒良心的小丫頭。”攝政王笑罵一句:“枉費孤為你牽腸掛肚,替你操碎了心,反倒討來你這么幾句話,著實叫人心寒。”
陳采薇直起腰來,小心的避開幾朵花朝前走了幾步,然后突然松開攝政王的手,歡快的朝前邊飛奔,跑了好一段路才回頭對攝政王做了個鬼臉:“我是沒良心的小丫頭,您是什么?總想騙小丫頭的老爺子?”
“好啊。”攝政王郁悶極了,抬腳就朝陳采薇那邊跑去:“且等著,叫孤抓著你,定罰你。”
陳采薇哈哈一笑,越發跑的飛快。
只是她再跑的快,也不及攝政王,攝政王腳步輕松,幾個起落間,已經攔在陳采薇前頭:“小丫頭,可算是抓著你了,這一回,本大王定要扛你回去做壓寨夫人。”
攝政王臉上帶著笑,顯的十分輕松自在,和在人前完全不一樣。
這要是叫正通帝,或者是他手底下那些人看到,定然要驚掉一地眼球的。
任誰都想不到成日冰冷的不像真人,身上不帶一絲溫度,且又沉穩大氣的攝政王在江采薇面前竟然和個小孩子一樣,跟她完全不避諱,且這樣笑鬧到一處。
陳采薇笑著去躲,攝政王伸手呵她的癢,陳采薇笑的喘不過氣,一時不察,竟然絆倒在草地上。
她還使了壞心,把攝政王也給拽倒了。
兩個人平躺在草地上,陳采薇嬌喘著:“沒想到您年紀雖大,力氣卻也不小,我再不敢和您玩鬧了。”
攝政王呼吸平穩,一絲都不累,心中反倒覺得輕松自在無比,他躺著,右手去牽陳采薇的手:“丫頭,孤知道你的心事,你且放心。”
“呸!”陳采薇啐了一口:“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攝政王一笑:“孤原是想差了,也是關心則亂,你若是沒有幾分意思,如何肯跟孤出來。”
陳采薇立時羞紅了臉,也不理攝政王,只從袖中摸出一塊繡花帕子蓋在臉上遮掩羞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