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謀略

第352章 迎娶安可可

那么,軒轅蔦蘿到底去了哪里?

似乎是看到了冷子修慘白的臉色,祁天美故作不知,驚訝的問道:“怎么了?找不到蔦蘿了嗎?”

冷子修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看著她,見祁天美臉色一片澄澈,似乎并沒有撒謊

他突然苦笑了一聲,的確,祁天美有什么理由騙他?

“是啊,她不肯見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很擔心,怕她被安慶宇抓走。”

祁天美微微蹙眉,半響才嘆息一聲道:“我的人已經傳來消息,安慶宇傷的十分厲害,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卷土重來的,蔦蘿現在,怕是正要安排接下來的事情,畢竟日后和安慶宇,咱們有一場硬仗要打。”

冷子修點了點頭,聽到這話,他反倒是冷靜了下來。不會那么快,安慶宇不會那么快就回來。

而且軒轅蔦蘿也沒有那么傻,轉眼間就又被人抓了去。

末了,他突然抬眼看了一眼祁天美,想要說什么,卻又欲言又止。

祁天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半響才開口問道:“我看你,似乎是有話要跟我說,是不是?”

冷子修撓了撓頭,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可是終究,還是咬著牙問出口:“那一日,你們在越府的地牢,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話一出,祁天美便瞇起了眼睛,她盯著冷子修許久,直到冷子修被看的垂首不語,祁天美才冷哼道:“你是不是想問,那一日,安慶宇打底對蔦蘿做了什么?”

冷子修下意識的便要開口解釋:“天美,其實我只是想知道發生了什么,如今蔦蘿不理我,我”

“夠了,如今蔦蘿不在這里,在我的面前,你大可以說實話,難道你一點都不在意嗎?”

面對祁天美的咄咄逼人,冷子修突然頓住,道:“我若是在意的話,我怎么會這么多年還在等著她?”

祁天美突然冷哼了一聲,道:“那是因為和祁天凌在一起的軒轅蔦蘿已經死了,如今你面前的,是一副全新的面容,她的身體只屬于你,而你也只屬于她。她雖然嫁給了祁天凌,可是連侍寢都偷偷換了一個替身,可是若是一旦她被安慶宇玷污,在你的心里,她就不再完整了不是嗎?”

祁天美的話,一時間讓冷子修無法反駁。

他似乎不愿與祁天美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聽說那個櫻若的那個孩子,如今被你接進了宮里來?”

祁天美“恩”了一聲,道:“祁家子嗣稀少,父皇知道了那個孩子的存在之后,便派人殺了櫻若,帶回了那個孩子。蔦蘿知道這件事,也算是默許了。那個孩子,不會知道他的父親叫祁天凌,若是可以,我會親自撫養這個孩子。”

冷子修“恩”了一聲,他其實不想理會這種家事,只不過想和祁天美轉移話題罷了。

“時候不早了,我先出宮了,替我跟天華兄問好。”說罷,便轉身欲走。

“如果蔦蘿真的被安慶宇玷污了,你跟我說句實在話,你到底會不會介意?”祁天美見冷子修走到門口,突然開口追問道。

冷子修閉上了眼睛,突然搖頭道:“乍一聽到安慶宇說起的時候,我心里是有些驚訝的,其實你說介意,應該會有吧,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負,更多的是無力和心疼。要介意,我只會更加介意我自己。”

見冷子修這樣說,祁天美終于稍稍滿意,她深吸了一口氣,道:“其實,那一天,安慶宇的確是那么要求的,但是并沒有得逞,是天華哥哥,換了蔦蘿。天華哥哥比你還要愛護蔦蘿,怎么可能會讓她受一點傷害。”

聽到祁天美的解釋,冷子修皺了皺眉,半響才咬牙道:“是,是我對不住蔦蘿。”

說這話的時候,冷子修只覺得心如刀絞。

“那么當日,你為何沒有及時趕過來?你知道不知道,蔦蘿一直在等你。”

祁天美說完這話,冷子修才突然睜開了眼睛,道:“我如果說那一日,我并不知道蔦蘿去了越府,你會相信嗎?”

祁天美一怔,久久未語。

冷子修轉身離去的時候,終于丟下了一句話,“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給你,給天華兄,給蔦蘿一個交代。”

說罷,冷子修已經快步的消失在了祁天美的視野中。

他想要快速的想到軒轅蔦蘿,他想要第一時間跟她解釋,然而他并不知道,她已經離開了

可能這一輩子,他都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冷子修回到府上的時候,便看見子晉守在門口,突然笑意吟吟的開口道:“二殿下,可可公主醒了,想要見您,您看,是不是抽出時間去看看她。”

冷子修看也沒看子晉,突然淡淡的“恩”了一聲,冷冷的開口道:“怎么她要見本殿,本殿就一定要見她,這是什么道理?”

子晉愣了片刻兒,隨后急忙解釋道:“殿下,子晉不是那個意思,只不過這一次可可公主好不容易從生死關頭緩了過來,如今一醒來,就吵吵著要見殿下,殿下,好歹她也是您的救命恩人,您怎么也要去好好慰問一下啊。”

冷子修回過頭來,盯著子晉好久,直到子晉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二殿下,難道屬下說錯了嗎?”

冷子修冷淡的“恩”了一聲,道:“沒,你說的很對,本殿的確是要去看看人家,不過本殿倒是十分好奇,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對安可可這樣上心?”

但是她的心里,還是非常的不舒服,難道冷子修第一時間,不應該先照顧的人,是她嗎?

難道冷子修都不擔心她萬一沖動去找了軒轅天華,會發生什么危險嗎?

而事實上,事到如今,軒轅蔦蘿也并不知道是子晉從中作梗,并沒有將當時馮安報告的情況告訴冷子修。

而馮安這些日子,也在生子晉和冷子修的氣,也不記得將這件事好好的跟軒轅蔦蘿談一談。

加上,軒轅天華出事,軒轅家內部的斗爭,已經讓軒轅蔦蘿精疲力盡。

祁天美握緊了軒轅蔦蘿的手,突然點頭道:“我明白,所以你說的,我都懂,但是蔦蘿,我希望你也明白,無論發生什么,我和你哥哥都站在你的這邊,如果你選擇離開,我們不會阻攔。”

軒轅天華從懷里拿出了兩個錦囊,道:“這里,一個裝著那個地方的地址,一個便是給村長的信物。他若是知道你是我的親妹妹,定然會待你如上賓,那里的日子,曾經是我休養很久的地方,他們對我有恩,我亦然為他們做了很多的事情。雖然日子清貧,但是村民十分好客。等待一切都結束了,哥哥自然會去接你回來。”

軒轅蔦蘿握住了手里的錦囊,嘆息了一聲,這的確是個安靜的去處。

加上她變成越泠然之后,便只顧著宅院里的內斗,壓根都忘記了當初一身的武藝,加上越泠然本就是宅門閨秀,身子自然不如從前軒轅蔦蘿的本尊健朗。

去這里,不妨撿回從前的武藝也好。

軒轅天華見軒轅蔦蘿接過了錦囊,便突然問道:“你打算帶上什么人過去?馮安和你身邊的水字輩丫頭還是算了,畢竟都是冷子修的人,你若是想要躲開,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所在的地點,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軒轅蔦蘿點了點頭,道:“我明白,我帶殺破去如何?”

軒轅天華愣了一下,隨后嘆息聲,道:“若是暗衛中的人選一個,的確他是最合適的。”

軒轅蔦蘿一直不知道,殺破是比其他的暗衛到軒轅家的時間都要晚。別人都是三歲四歲左右開始訓練,而殺破,卻是十二歲那一年到了軒轅府。

殺破的父母死在安國大兵的手里,所以殺破之后便被軒轅老將軍收養,本來之前一直跟著老將軍行軍打仗,后來不知道為何,他突然要變成暗衛,而且練武更加的辛苦了。

軒轅老將軍拗不過他,便答應了他。

可是只有軒轅天華知道原因,他想要成為暗衛,在皇城保護大小姐。

那時候,軒轅蔦蘿便已經喜歡上了祁天凌,可是殺破不在乎,殺破說他只要一輩子守護在小姐身邊就好。

可惜軒轅蔦蘿死的時候,殺破正在刑場準備救下軒轅一族,可惜最后劫囚失敗,身受重傷,等到他傷勢愈合回到皇城的時候,已經傳來了軒轅蔦蘿自縊的消息。

若不是軒轅天華找到了殺破,恐怕殺破此時此刻還在皇城的某個角度醉生夢死,了此殘生呢。

軒轅家的暗衛并不比從前了,如今的軒轅家暗衛都是零散組織起來的,所以無論是紀律還是功底上,肯定比不上之前。

就連軒轅蔦蘿說無背叛了,軒轅天華都不覺得奇怪。

但是殺破對軒轅蔦蘿,是一定會忠心的。

其實除了這個,軒轅天華還有私心。若是冷子修真的對軒轅蔦蘿不好,或者是負了她

那么留殺破在軒轅蔦蘿的身邊也是最好的結果,最起碼,他能肯定,殺破定然不會拋棄軒轅蔦蘿。

做哥哥的,總是希望把最好的留給自己的妹妹。

軒轅天華也握住了軒轅蔦蘿的手,突然開口道:“這一去,哥哥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再見你。你走之后,一定要記得易容,從此之后,軒轅蔦蘿和越泠然,都已經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你就帶著殺破走,多一個暗衛都不必帶。殺破一定會忠心,也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下人前來稟告祁天美,小聲道:“皇太女殿下,二殿下嚷嚷著要見您”

祁天美聽完這話,先是抬起頭看了一眼軒轅蔦蘿和軒轅天華,隨后對著那個丫頭擺擺手道:“你去照顧一下,就說本宮馬上就過去。”

軒轅天華最后幫著軒轅蔦蘿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絲,道:“去后院,找天美的人,易容之后,即刻出宮,再也不要回來”

祁天美看了一眼軒轅天華,隨后不舍的開口道:“要不要這樣快”

軒轅天華咬了咬牙狠心道:“子修如今還有他自己的事情沒有完成,若是他真心對蔦蘿,就算是蔦蘿走到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他。若是這個時候,他們再見面,安慶宇的人也定然能查到她的所在,這樣一來,反而對蔦蘿更加不安全。”

分別在即,卻是這樣的倉促,軒轅蔦蘿看了一眼軒轅天華,突然嗚咽道:“哥哥記得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天美,如今她有孕在身”

還未等軒轅蔦蘿說完,軒轅天華便急忙打斷道:“行了,快走吧,若是你再不走,我怕是根本舍不得你離開。”

軒轅蔦蘿握緊了手中的錦囊,轉身跟著祁天美去了后院。

也就是在冷子修在朝陽宮等祁天美的那一刻,軒轅蔦蘿已然踏上了自己的征途。

有些時候,一轉身,或許就讓兩個相愛的人,咫尺天涯

祁天美走到冷子修身邊的時候,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冷子修雖然急切,卻還是開口問道:“是不是天華兄的傷勢,還沒有大好?”

祁天美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搖頭道:“已經無礙了,過一陣子就能好了,樂太醫的醫術你也是知道的,他不會撒謊。可能是本宮這些日子,實在是太過于敏感了”

冷子修“哦”了一聲,也沒有空去理會她這些家長里短,他急切的開口問道:“你可有見到蔦蘿?她不在公主府,我派人到處都找遍了,都沒有看見她”

這話一出,祁天美心里一突,思忖了片刻兒,她心里一突,急忙道:“我不知道蔦蘿在哪里啊,她不是回去處理軒轅家的事情了嗎?”

祁天美倒是極為逼真,一臉的真誠,可是冷子修的臉色卻是瞬間慘白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