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錢汝君等三女還沒起床,薄慶就再次敲門。由于錢汝君比較淺眠,所以她優先爬了起床。
自從她擁有了異地取物的能力后,她隱隱約約能感受到要放置物品的狀態。
這個能力被錢汝君充份利用在查探門外的人上面。
畢竟里面住著三個女孩,而且都沒什么防身能力,隨便開門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雖然大漢這些木栓子門鎖,只防君子不防小人。錢汝君至少有五種方法可以打開。錢汝君是個善良的好小孩,她都能辦到。其他壞人,更不用說了。
總之,錢汝君向來認為別人都比她行,她能做的事情別人都能辦得到。只是不想做而已。所以她很容易把自己放到弱者的位置。雖然舉步為艱的生活著,但也不容易遇到什么事。要不是有空間存在,穿越后和穿越前,她只是單純的受氣包。
有空間的存在,讓她在做選擇的時候,多了一個轉寰的空間。也讓她能夠不走尋常路。
但是錢汝君也發現了,這種個性,讓她舉步為艱,似乎比別人多得一點好處,都是千難萬難。隨著玄武飛華有了進境。錢汝君覺得胸中逐漸累積出一股火。讓她想噴薄而出,出心中一股惡氣。
而找出人販子,把他們繩之以法,或者讓他們不能再做惡,就是目前她最想做的。
但她還沒有想清楚,要怎么處理人販子。
打他們一頓出出氣?移送法辦?可是法律能真正懲法這些人嗎?會不會有漏網之魚?
突然,許久不曾發出人聲的電紙書有了反應:
“接受到寄主需求。需求電紙書解決方式:洗腦一,恢復成幼兒般白紙。一人五十積分。洗腦二,保持原本的工作能力。一人二百積分。洗腦三,保持對寄主的忠誠度,一人一千積分。此外,可以成為傀儡,送入空間協助寄主工作,出空間將進行人道毀滅。”
錢汝君楞了,差點忘記拉門栓的工作。
她以為電紙書只有空間功能,和兌換書籍的功能,忘記電紙書原本就可能多功能發展。如果電紙書再發展下去,未必不能像智慧型手機,或者電子顯示屏一樣。
她持有的電紙書,本來就不是后現代的電紙書,只是有相同的殼子罷了,有些神奇的功能,也不算太離譜。
這樣一來,能夠不把人打死了。老實說,錢汝君對打死一個生命,還是很有心理障礙。天生的心理變態還是比較少的。能把人變成白紙,也算是給人一個重生的機會。錢汝君就比較沒有心理負擔。至于對方的父母,能養出這樣壞的兒子女兒,錢汝君認為沒什么好同情的。想到這里,錢汝君陰霾的心,終于開朗起來了。
電紙書真是她的親親好寶貝,她原諒它老是要好多積分了。有了這個新功能,雖然要很多積分,但是遇到真正的壞人,她就有處理的方式了。還能得到許多人手。至于壞人會被別人認得的事情很好解決。
這個時代本來就是地域性比較重的時代。只要拿到通行文碟,可以把人送到別的城市,或鄉村,基本上不會認識的人。可以讓他幫忙在那里做很多事。尤其是洗腦三的功用,對她最有幫助。不過,要的積分真高。但只要肯花時間籌集,還是能夠籌到的。只是必須安排兌換東西的先后秩序。
現在錢汝君還是認為,能到空間里睡覺是最重要的事。
很可惜,錢汝君已經知道,長安城的人蔘價格已經飛漲,早已不復當初的廉價了。如果想找便宜的人蔘,還是要去產地。
這時,錢汝君已經從起床氣中清醒。她本來就沒有換衣服睡覺的習慣,雖然衣服比較凌亂,但還是衣著完整的開了門。
開了門,在昏黃的光線下,她看到了薄慶和一個婦人。然后還有一個人,正慢慢的走過來。這就是剛才錢汝君在探視中,沒有發現的人。看來空間探視,也不是萬能的。以后使用的時候,要小心一點。
薄慶跟錢汝君打了一聲招呼,一大早,薄慶倒是精神奕奕,看起來就不常賴床。
曾經住到薄慶家,甚至跟他同處一室過的錢汝君知道,薄慶一大早就起床練武了。
錢汝君往薄慶身旁看去,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名女人年紀看起來像是三十歲上下的女性。錢汝君以前并沒有見過。錢汝君向她點頭問了一聲好。
“讓她跟你一起進宮去,以后她就是你的保鏢,除非妳自己訓練出一個人能夠取代她,要不然她就跟著你了。不要想從我這里挖角,她是我家的供俸,也是我們家的死士,對我家的忠誠度無人可比,她跟別人不一樣,并不是我家的奴婢,對待她要尊重一點。”薄慶簡潔明了的說道。
“你這樣說,好像我對誰不尊重了一樣。我對每個人都是同樣的尊重好不,除非他的表現不值得我的尊重。只要她能夠體現她的優點,就會獲得我的尊重。”
錢汝君翻白眼,小聲對薄慶說著。她知道瞞不過女人的耳力,但她還是覺得這種話,當著別人大聲說不好。
別人總能夠以它既有的觀念來看待一個人,偏偏錢汝君很多的性格都跟一般人不一樣。雖然顯得懦弱,但是也顯得堅持。則善固執,不善則改之。就是她的性格。她寧愿吃虧,也不愿意占便宜。不愿意對不起別人。但是像人販子真正傷害到她,還有她身邊的人時,在她能夠辦得到的情況之下,她也會奮起反擊。現在電紙書就提供給她一個好方法。她要做得就是存夠積分,然后把壞人找出來。
現在之所以沒有進行反擊,是她還沒有找到方向,但她把這件事記在心里,仍然在尋找著機會。此刻出現的女保鏢讓她看到了一絲希望,如果她的能力真的夠強,那以身為餌的計劃就可以進行了。
畢竟想要傷害到一個人,就必須把人找出來,現在都不知道人在哪里,談何報復?
錢汝君現在雖然很困,但仍努力振作起精神,對婦人行禮鞠躬道:“以后我的安危就拜托妳了。該怎么稱呼你呢?”
“叫我顧大娘就可以了。”女子回答道。她的聲音有點粗嘎,并不是甜美型的。身體的肌肉顯得很結實,在這個時代練武有成的人,很難得見到肌肉不結實的,就算是年紀稍大的王鑫,也是一身腱子肉。幸好五官上,很能顯現女人的特征,身材也不錯。在這個時代來說,算是不錯的身材。但并不柔美。身上穿的帛衣,比較合身,不像大漢人都穿得肥肥大大。
以前錢汝君對薄家和薄慶的印象,就是很精致很特殊的富貴人家。然而這個女子并不精致。
薄家像一幅畫卷,好像是生活在畫里,給人家的感覺就是他們的生活雖然并不奢華,但是很優雅。出現這樣的女子,實在無法融入畫卷。
“我這就回去了,后頭有黃門正在來找你,跟了我們一路了。顧大娘,是我好不容易請過來的。妳要好吃好喝的供著,好東西可別藏起來。顧大娘的功夫如果能增進,也有妳的好處的。”
薄慶說到這里顧大娘的臉稍微紅了一下,她的確是被薄慶所說的,能夠增長功力的水和美食所吸引,才會答應來照顧這個小女孩。武林高手,總是有高手風范。就像王鑫,雖然他喜歡王娡,時常跟在王娡身邊,但是他也一直維持著他的尊嚴。只是默默的保護的王娡而已。
人如果優秀到一個程度是比較能夠更大的保護尊嚴的,即使顧大娘跟在錢汝君身邊,也不會像奴仆一樣低聲下氣,甚至在適當的時候會阻止錢汝君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一個女人能夠成為武林高手,應當也是有很多故事的人,錢汝君感覺到她非常佩服顧大娘,在這個時代一個女人想要做不符合她身份的事,是非常困難的。
錢汝君向后看去,看到來人漸漸走進,由于薄慶和女子手上都提著燈,所以錢汝君能夠藉著兩人的燈光,看到同樣提著燈的來人。
薄慶后面跟著的人并不是他家的人,而是身著黃門侍者的服飾,而不是常來的宦官。宮中規矩嚴,什么人穿什么衣服都有規定。
其實老百姓也不能亂穿衣服,服飾代表身份,做官的有做官的穿著,平民百姓有平民百姓的穿著。甚至能穿什么鞋子,戴什么帽子都有規定。這個時代,當官的幾乎都戴帽,老百姓則多半綁頭巾。
錢汝君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宦官關在未央宮里,這個時間點還沒出來呢!
而且對外往來交通本來就是黃門的事情。這黃門并不是宦官,雖然出入宮廷,但并沒有被閹割,不會進到內宮,算是大漢跟后期的皇室比較不同的地方。到后來,黃門的工作就是宦官在做的了。
至于太監這一個稱呼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可都是大宦官的名字,普通宦官可沒有這個機會用。
不過錢汝君還是對薄慶說道:“我什么時候耍過大牌?我還不會打牌呢!”
錢汝君對顧大娘鞠躬道:“顧大娘以后就要麻煩你了,如果小女子有什么不是,請盡管提出來。你要以后要麻煩妳多多照顧了。”
顧大娘看起來并不是愛說話的人,只是淡淡的回答:“好說。在外面,妳盡量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跟顧大娘打完招呼之后,錢汝君走向黃門,說問道:“現在就要進宮嗎?會不會太早了?”
黃門負責進出皇宮,聯絡內外事誼,對于皇帝時曾召見的人,一般都非常的清楚,雖然他們第一次出任務,但錢汝君進宮的時候,黃門侍郎那邊都會有記錄,所以知道皇帝對受召喚者的態度是如何。
可以說,黃門態度就是進宮的晴雨表,如果黃門對你客客氣氣的,那說明這次進宮大概是沒事,如果黃門給你擺臭臉,那說明大概兇多吉少。
“我們先過去等宮門打開。”
“好的。一刻鐘時間給我,我進去梳洗一下。”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錢汝君能說什么,只好跟著出門。這些能出宮搞事的官有時候比宦官更可怕。
雖然在皇帝面前,他們只是家臣,但身為黃門侍郎,可以說是人生的一大踏階。畢竟有比較多機會見到皇帝,而且還可以輔助皇帝做一些秘書助理跑腿之類的事情。
他們隨時可以平步青云,成為朝廷大臣。當然,如果要成為三公,還是要看身份資格的,如果沒有成為關內侯是沒有機會的。
黃門對于顧大娘的跟隨并沒有阻止只是說到了皇宮,要問宮里的意見,她可能不能進去,畢竟宮里最注重的是皇帝的安全,而且錢汝君帶個護衛在宮里是要防范誰?
“沒事,我在外面等。”顧大娘說道。
到了宮門外,問了一下,顧大娘果然不能進去,錢汝君看看附近,也沒有酒樓茶館。這就是商業集中的壞處了,大宋以后,像這種等人的地方,酒樓茶館必不可少。錢汝君看到,不少人就這么在車里等著。但她并沒有乘車出來,于是錢汝君把主意打到黃門身上,因為黃門負責管皇宮出入的問題,而且宮門還沒有開,眼前的黃門似乎準備帶她進去位在城門口的黃門衙門等待,錢汝君往探了一探,發現那也只是一個小房間而已,并不是黃門辦公的地方,于是就問道:“她一個婦人在外面不方便,能不能讓她一起進去的等?”
“好吧,就讓她進來。但是不能亂碰這里的東西。”
領頭的黃門同意之后就跟在里面,坐著的幾個同事說了一下,就招呼顧大娘進去。進去里面,顧大娘也不找個位置坐,站著就開始練功。看來,她這個年紀武功能夠被人家說是非常高強,也不是平白得來的,也是一點一滴努力得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