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女學堂

第二三八章 歸鄉

您可以按"CRTLD"將"傲宇閣"加入收藏夾!或分享到:

第二三八章歸鄉

幸好這個時代,沒有提前一個月辭職的強制規定。而且,錢汝君進入太常寺工只有一天的時間,屬于試驗工性質,工作又不曾與別人協作。本來對太常寺就是可有可無,何況她還沒有融入太常寺的工作,不會引起動蕩。

畢竟,能做錢汝君工作的人,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她制造出來的產品,對還沒有養成習慣的皇帝來說,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至少,錢汝君是這么覺得。

何況錢汝君確實受傷了,就算不辭職,她也能心安理得的在家休息。

即使有空間泉水的輔助,她的箭傷也沒那么容易好,而且由于傷口發炎,雖然回家之后,淳于緹縈給她基本上的包扎,還有涂抹加了空間泉水的藥,都幫她把發炎的狀況緩解下來。但是錢汝君的箭傷,深入內臟,在這個時代算是重大傷害了。

本來錢汝君應該在長安城療傷,但她確決定回去樗縣,畢竟要過年了,而且她還得把胡茬送回去。

至于高洋,因為她家就在長安城,所以錢汝君就把她留下,順便照顧留在長安城的職工。雖然說好不用發張蒼家廚師的薪水,但錢汝君思考之后,還是決定一視同仁。并且將弓良好升級為酒樓方面的主管,正式把管理權和財權移交給他。

蕭陽負責管理的送菜工作,錢汝君也已經找幾個比較信得過的雇傭工送過去了。

對于蕭陽這樣的核心人員,雖然也是雇傭性質,錢汝君決定不分發出去,而是留在身邊好好培養照顧。

錢汝君看得出胡茬對蕭陽頗有好感,因此決定讓胡茬、蕭陽、王鑫、顧俊組成一個團隊,所有的工作分配,能夠在一起。

現階段,自然是培養顧俊和蕭陽成長,是最關健的是。

要不是錢汝君提煉空間靈水沒有這么快,她早就把空間靈水不要命的向這這幾人的口中灌去。

至于顧大娘,是薄家派來她身邊護衛她的,自然不能讓她離開她身邊。

不過為了不打斷顧大娘發展自己的姻緣,錢汝君也只有跟著王鑫移動位置。

蕭陽被叫到錢汝君身前的時候,一些關懷的問候錢汝君的狀況,聽到錢汝君要回樗縣的決定后,他有些佩服也有些忐忑,問道:“那送給皇上的那些蔬菜水果還要送去嗎?”

送給皇帝蔬菜水果這件事,早就被錢汝君遺忘在角落,也只有將蔬菜水果交給蕭陽的時候想起。

這時候想起那時跟那些大戶人家簽約的時候,就悔不當初。

當時能夠把約簽三年長期,并且價格不菲,錢汝君還頗覺得得意。但開始面點生意,并且酒樓開始試營運后,錢汝君已經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了。

然而,誠信是人立足的根本,錢汝君并沒有反悔的意思。如果這些大戶人家想要反悔,錢汝君倒是可以無條件同意。也曾派蕭陽問過,可惜,吃過的人,沒有愿意違反契約的。

不過,跟皇帝之間,錢汝君可沒有打契約,所以送與不送,還真的在她一念之間。

由于要供應皇帝大量蔬菜水果,所以對酒樓的供應有些不足。現在還沒有開業,就已經得到很好的反響,一旦開業,蔬菜水果也只能限量供應,這對酒樓的發展不好。

但現在租下來的田地,都還沒有規劃好水道,還不能開始種植空間泉水灌的蔬菜,所以這段時間,還真是空窗期。或許,錢汝君應該收回那部分的蔬果自用。

然而此刻,錢汝君突然想起她的承諾,雖然沒有寫下契約,但承諾就是承諾,不能因為皇帝沒有給她相應的好處就收回。

想當初,她下這個承諾,只是想保平安而已。

“還是按時供應給他們吧!你去挑兩個值得信賴的人,把這件工作交給他們,你好好練武學習,這種小事,你就不管了!”

“那我要做什么?那是我的工作啊?”蕭陽木楞,沒有想到錢汝君要改變他的工作項目。

“你在女學堂里面,找可以工作的事情吧!我們要擴大招生了。不只是收一些我們的奴仆。還要收一般生。”

錢汝君想到,她在街頭收的那些學生。有些學生并不是沒錢。有一個茶店老板,甚至比甘情愿的讓出店面讓她來免費教學。

“那還叫女學堂嗎?”蕭陽意識中,女孩子是不愛學習的,也沒什么資本學習,一般家里有錢,多半是給男孩子使用,對女孩子,家里一般會利用女孩子在家的機會,多掙點錢。畢竟,女孩子是別人家的,遲早要出嫁。

出嫁的女人,更是整天忙天忙地,也沒有時間出來工作學習了。

所以除非是像錢汝君之前那樣,把女孩子買下來,供她們讀書學習,一般女孩,還真沒幾個能出門學習的。

所以說到招生,蕭陽自然想到男孩子。

“其實有錢人的家里,女孩子很無聊的。能送出去學習,不用自己教導,很多家里有點錢的會很愿意。”錢汝君說出她的觀察結果。當然,這些觀察結果,大部分來自于淳于緹縈的轉述。

淳于緹縈不是一個會說虛假話語的人,為人特別真誠,所以錢汝君特別相信淳于緹縈的話。

她身邊的人,論真誠,沒有人可以比上淳于緹縈。所以對于緹縈的話,她雖然有時會不同意,與緹縈發生爭執,但是對于她話的真假,從沒有懷疑過。

“這就不是我能了解的了。不過,收男學員,比較容易賺錢吧?”

對蕭陽來說,他認為一個人的最大成就是賺很多錢。對于合法經商的目的,理所當然認為是賺錢。

按道理來說,蕭陽應該會變成一個視錢如命的人。然而,蕭陽卻是一個很有義氣的人,他對身邊的人,永遠真誠相待,寧愿有所損失,也不愿意傷害到人。可以說是一個疏財仗義的人。

他明白錢財的重要,但他本人,并不如何重視錢財,只要能夠吃飽穿暖就好。甚至餓肚子的時候,也不會去想拿一些不義之財。

這也是錢汝君能夠相信他的原因。

說起來,這一世錢汝君是幸運的,她遇到前一世沒有遇到的好人。

也或許是前一世,她對人的防備心過重,對于陌生人的接近,總是持有防范的態度。她保持了壞人的遠離,但同時也讓好人不能接近她了。

這次回去,她可想陪著淳于緹縈回家。

高洋在安排淳于緹縈的工作時,本來就空出許多時間,雖然淳于緹縈接下來這幾天都有安排客人,但讓高洋挪一挪時間,還是辦得到的。錢汝君此時不開心,也不想讓淳于緹縈幫權貴按摩了。

雖然是來錢最快的方式,錢汝君卻主動放棄了。

“就快過年了,緹縈你就跟我們一起回去過年吧!”

“好啊!我也想休息一下,我抄寫到好多醫經,正好想好好看一看。妳現在可成為我的練習材料了。”

“妳這樣說,讓我好害怕。妳真能把我治好?”

“我可是我爹的女兒呢!你不相信我,要相信誰?”淳于緹縈揮揮小拳頭,假意威脅道。

“好吧!好吧!我就乖乖讓妳擺布!這幾天我就當廢人了。”錢汝君雙手舉高,投降道。

“噗,我才不相信呢!我看你整天像陀螺一樣轉著!也不嫌累。”淳于緹縈說道。順手又幫錢汝君受傷處換了藥。

“誰說的,我真的要休息。妳看我受傷了!”錢汝君無力的反駁道。仔細回想,她好像就算沒事,也會找事來做。做完之后,她身上又會多一份事。

幸好她身邊現在有人可以幫她分擔工作,高洋也一直很努力學習,成長的速度覀是飛快。

“好吧!我相信你!”淳于緹縈說道。高洋此時可不在錢汝君身邊。此刻錢汝君身體不方便。但又有很多地方要知會,所以只有派高洋這個能干的屬下幫她出力了。

高洋這個女孩,跟錢汝君屬于完全不同類的女孩。錢汝君整天想得,只有怎么偷懶會比較舒服。而高洋想得,卻是怎么辦事會比較有效率。

最后的結果,當然是高洋的能力不斷增進。錢汝君卻是在原地踏步。要不是錢汝君有電紙書在,又因為有積分和生存的壓力在,恐怕錢汝君還在過著自怨自艾的日子,一直走到日子的終點。

有時候運氣,真的能讓人的生活變得不同。就像有的人銜著金湯匙銀湯匙出生,而有的人卻忘了自備湯匙就出生了。

“不過,妳要當閑人,給得問我們金妙小娘子同不同意啊!她很生氣呢!”說著,淳緹緹縈抱起剛才一起在地上,沒辦法露出頭的小金妙。

小金妙冒出頭,果然是一臉兇相。看起來很不滿。

尤其是錢汝君身上的傷口,雖然用布包扎起來。但是因為包扎了傷口,穿衣不便,所以包扎的傷口,就暴露在金妙眼前。

“啊!金妙,乖,不生氣。”錢汝君顧不得疼痛,連忙彎下身想抱金妙起來。

“不要抱,不要抱。姐姐疼。姐姐靠訴妙妙,是誰欺負姐姐,妙妙要去打他屁屁。讓他動不了。”

“打屁屁怎么會動不了?”錢汝君迷糊地問道。

“妙妙看過,客人打仆人,都用大棍子,啪啪啪,用力打。被打的人叫好痛好痛。就不動了。”金妙惡狠狠地說著。

“緹縈……”

“呃……我在按摩,她跑出去玩了……”淳于緹縈連忙解釋。

錢汝君一聽,果然怪不得緹縈,人家是干正式,不像她不干正事,還把金妙放下。害緹縈只好抱著金妙去上工。美其名為讓金妙學習。

但金妙畢竟不能動手。看了許久也會無聊……

意識到金妙可能在她的疏忽之下學了些壞習慣,雖然金妙的心性并沒有改變,但已經讓錢汝君心中響起警鈴。

“妙妙,打人屁屁是不好的。那幾個人可能做了很壞的事情,才會被主人打。但是我們如果沒有教他們什么,是好什么是壞,就打他們,對他們也很不公平……”

“可是妙妙知道,他們害姐姐受傷,一定是壞人。壞人可以打屁屁。”

錢汝君莞爾一笑,心想,在對戰之中,她可做了許多比打屁屁更重大的傷害。只是她沒有傷害人命罷了。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一條人命的損傷,可能對一些人,都是無法緩解的痛吧!

不過,如果那人太壞,錢汝君也顧不得那些人有多痛了。

每個人在某些時候,都會是一些好人。但有些人,活著對別人來說,太痛苦了。是是非非,錢汝君也弄不清楚。她只能盡量不去殺人。幸好,錢汝君現在借助電紙書能對付那些對她不懷好意的人。

“可是他們已經被官府抓起來了。官府會代替妙妙打他們屁股了。妙妙可以不去冒險了。多好。妙妙可以陪姐姐回過年了。咱們可以做好吃的來吃了。”

“可是做好吃的叔叔說他要忙酒樓的事情,不回去過年。酒樓要過年開張呢!妳說做好吃的叔叔是不是傻啊?過年大家都回家吃東西呢!”

“這個……也不一定啦!只要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家。并不一定要在自己屋子里。像妙妙是不是有姐姐在就覺得是家了呢?”錢汝君突然回想起后世,雖然她沒有嘗試跟家人過年的感覺,但她知道后世很多人為了能讓家人休息。是去飯店吃飯的。

金妙想了想,點點頭說道:“要是娘在就更好了。娘會回來陪妙妙過年嗎?”

“這……姐姐也不知道呢!我們一起拜拜,祈禱妙妙的娘親幸福快樂吧!”

“好吧!那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這,其實也沒什么東西可以收舍的。等高洋雇馬車回來,咱們就回去。”

“那我們不做家里的那輛輪胎車嗎?”淳于緹縈突然插嘴問道。

“當然坐,不坐我一定會暈車。”

“那那個老人怎么辦?他要跟我們一起走嗎?”淳于緹縈看向窗外固執掃地的老人。

“嗯!我想讓他去看守中央水塔。那是我們的根本。”錢汝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