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棄女當自強

第六百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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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客人們陸續告辭,小孩們也玩累了,顧少瓔靠在顧奶奶懷里都打起哈欠,唐奶奶、郝雯麗也要帶小萌寶回家歇息,小曼自然是跟著回去,唐爺爺和唐青山還與人談事情稍后再走,顧少鈞正準備想送小曼回家順便可以溫馨一下,誰知鄭少鐮趁先搶了他的美差。

眼見唐奶奶和小曼她們抱著孩子都坐上鄭少鐮的車子了,顧少鈞無法,繞到駕駛位那邊假裝叮囑鄭少鐮好好開車,實則施壓逼他下去換自己上來,鄭少鐮頂住威壓死不肯下車,只說:“大哥,客人們都還在呢,指不定姥爺舅父一會就要找你,你可不好走開。”

唐奶奶一聽是這個道理,就叫顧少鈞回屋去:“忙你的去吧,少鐮送我們也一樣,今天你奶奶和媽媽她們辛苦了,還得關照少錦和那位徐姑娘,我看少鐮索性就住我們那邊得了,明早再過來。”

鄭少鐮忙不迭點頭,正中下懷,他要和小曼好好談一談,順便去唐宅找找有什么好吃的水果。

顧少鈞只得作罷,警告地瞪鄭少鐮一眼,副駕駛位上的小曼借著椅背擋住后面視線,朝顧少鈞做了個飛吻,顧少鈞笑著朝車里擺擺手,退開讓鄭少鐮關窗啟動車子,目送車子走遠,心里甜甜暖暖的。

當夜在顧家,賓客都散了之后,孫美容居然自己喝了個半醉,被孫逸鳴和孫太太半扶關拖帶回去了。

周慧蘭要安排客人休息,詢問徐珍玨愿不愿意和顧少玲一起住?徐珍玨連忙搖頭,靦腆地說她想和鄭少錦同屋,因為他們在國外就這樣,她也不習慣與別人同住。

周慧蘭有些無語,她頭一次見到當著長輩面坦白要求同居的,而且還是女孩子,果然出國見識過大世界的姑娘就是不同,要換了自家小曼,可不敢這樣。訂婚之后,作妖的都是少鈞,倆孩子幽會、同屋睡覺,也還是偷偷摸摸的,沒敢這么直接對長輩說出來。

周慧蘭想了想,把徐珍玨安排住進鄭少錦和鄭少鐮兄弟倆共用的廂房套間,又在顧少錚那屋的書房鋪一張床,讓鄭少錦歇息。不管這兩人在國外怎么樣,回到家了要按家里規矩,還沒結婚,連訂婚都沒有,就應該分開住,若是他們不聽安排非要住一塊,那也隨他們去,只當看不見好了。

徐珍玨不滿意這樣的安排,但她也沒辦法,入鄉隨俗,進了別人家就得聽主人的,幸好兩間房隔得不遠,她便時刻留意著,打算等鄭少錦回來了就拉他過來陪自己,在陌生地方,她害怕。

鄭少錦被顧少錚等人拉出去玩去了,會所酒吧轉一圈,直到半夜才一身酒氣回來,徐珍玨已經頂不住瞌睡,和衣靠在床上睡著,但她沒關燈也不栓門,只虛掩著,鄭少錦洗漱更衣之后,走過來敲敲門,輕輕一推房門就開了,徐珍玨被驚醒,歡喜地跳下床,跑到鄭少錦跟前抱住他,閉著眼睛將臉貼緊他肩窩使勁聞了聞,柔弱地嘆出一口氣:

“真好,你終于來陪我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住這么大個院子,半點聲音都沒有,我好怕!”

鄭少錦將她拉開些,攙扶到小圓桌邊坐下,有些疲憊地說道:“我以前告訴過你,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顧家、鄭家、唐家,都是這樣的大院子,你說很好,很喜歡,怎么現在又害怕了呢?”

徐珍玨撇了撇嘴,委屈道:“有你在我才不害怕,可你自己跑出去玩,丟下我一個人……”

鄭少錦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水放在徐珍玨面前,自己也倒一杯一口喝干:“對不起,兄弟朋友們盛情難卻,要出去喝個夠癮,你又不喜歡那種場合,只能在家休息。”

徐珍玨撒嬌道:“那我們明天就走了吧?這里畢竟是外祖家不太方便,還是快回鄭家去,那是你真正的家,呆著才安心。”

鄭少錦默然,他明明跟徐珍玨說過顧家和鄭家的情況,或許說得不是很詳細,但該提的都提到過:相對于顧家,鄭家種種規矩更多更嚴苛,叔伯兄弟間勾心斗角令人防不勝防……徐珍玨是忘了這茬嗎?這么急切地要回鄭家,如果她在顧家大院都覺得害怕、不方便,那么走進鄭家老宅,只怕她一刻都坐不住。

又想起顧少錚的話,以及哥哥少鐮的警告,鄭少錦微蹙起眉頭,他確實不曾將顧、唐兩家在京城的地位和份量告訴徐珍玨,也沒有跟她具體說明小曼的身世,他覺得這些沒必要到處去解釋,如果他是小曼,也不樂意別人拿自己的身世說來說去,況且,他更相信徐珍玨是有見識有腦子的,走進顧家,入目所及,人物和環境,都不是尋常能見到的,她應該會聯想得到種種可能;還有小曼,已經是大表哥未婚妻并將于今年成婚,徐珍玨都清楚的,鄭少錦就想不明白,何以她會對小曼有那樣的言語舉動?

當聽到顧少錚說:“別人娶老婆你也想娶,看看找的什么高級貨,我們顧家三個媳婦兒一個都入不了她的眼?你們給小大嫂捎寄的那些東西,值多少錢?我可以按十倍百倍給付!我顧少錚是顧家錢袋子,目前掙的錢或許沒你鄭家多,但我嫂子想要奢侈揮霍,我還供得起!”

鄭少錦簡直無地自容,他哥哥鄭少鐮在旁邊目光如刀,幾乎都能把他給砍了。

少欽端茶點進來,坐一旁聽他們談話,插嘴提醒說應該是孫美容教唆的徐姑娘,顧少錚這才肯放過他。

鄭少鐮說:“到此為止,怎么來的怎么走,不要帶去鄭家現眼,雖然我們在鄭家已經站穩腳跟,不至于會因為一個愚蠢女人倒臺,但你能受得了嗎?比如今天這樣的糟心事情,以后肯定還能發生。你隨意吧,反正我是不想看到這樣的弟媳,明天我有事情要忙,就不奉陪了。”

鄭少錦無話可說,其實是有苦難言:這個婚,到現在他也不那么想結了,可不結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