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謝謝大家幫忙捉蟲,新出的章節沒有鎖定,我都改正啦!
到了半下午,這場畢業儀式終于結束了,以后再進書院便是客人了,離開時每個人都很惆悵,大家新的生活篇章也要開始了。
蘇滿滿以后都不用上學了,該得到的榮譽她都得到了,她也卸下了身上的千斤重擔,以后再也不用做學生了,
當天晚上她便睡了個天昏地暗,第二天一不小心賴床了,李氏親自來叫她:“滿娘,你這丫頭怎么睡到這個時候,有人上門啦,你快點給我起來。”
蘇滿滿揉揉眼睛,這才是不上學的第一天啊!
“娘,誰來了?我好不容易睡個懶覺,真是的。”
看見她倒是抱怨上了,李氏隔著被子給了她一巴掌:“快點起來,臭丫頭,是個不認識的小郎君,長得還挺俊,說是來找你呢,趕緊起來。”
蘇滿滿一下子嚇醒了,壞菜了,那個小白臉兒找家來了!昨天不是都謝謝了嘛,怎么又上門了......
她飛快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從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就往身上套,把站在一邊的李氏嚇了一跳,閨女難不成看上外面那個小子了?那鄭景逸怎么辦?
看閨女和鄭景逸兩個人平時的互動,也不算全無情意的樣子,這又插進來一個,自己閨女可別一腳踏上兩只船,李氏這就為閨女開始擔憂起來了。
洗了一把臉,蘇滿滿步履匆匆的走了出去,進門就聽見王氏那大嗓門在樂哈哈的笑:“氣色真有那么好?哎呦,都是擦瀲色差的,我跟你說,這瀲色......”
“奶奶!”蘇滿滿急忙打斷了她,再來晚一會兒,那點兒家底都給抖落出來了。
“滿娘來啦,快來,小璇上門做客,說要謝謝你呢,都來了好一會兒了。”王氏笑著說道。
才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人家從為魏璇變到到小璇了,可見魏旋的拍馬屁功夫如何。
見了蘇滿滿,魏旋眼睛亮晶晶地站了起來:“蘇娘子。”
“魏公子。”蘇滿滿十分板正的行了一個禮,上門就是客,雖然覺得有些麻煩,但是并不能失禮。
“我這次上門就是為了特意來感謝蘇娘子的,昨天帶了些薄禮也沒跟你說說話,希望你能笑納。”
魏璇是個行事十分周到的人,聽說蘇滿滿家中親人俱全,便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給二老捎帶的補品,蘇滿滿父母捎帶的書籍、布匹,蘇滿滿本人則送了一些字畫,他事先已經打探的很清楚了,蘇滿滿的畫技十分出色,在芳華書院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這些畫應該能夠投其所好才是。
蘇滿滿見到其中一幅是前朝大師一陽的真跡,果然十分歡喜,一陽的作品傳世極少,物少而稀,因此在外流傳的并不多,但是歡喜歸歡喜,這份禮物著實有些過于貴重了,收了燙手啊
“別的畫我都能收,但是一陽大師的畫我不能要,如今的他的畫有市無價,太過貴重了一些。”蘇滿滿現在才看這個小白臉稍稍順眼了一些,可也不能攜恩圖報不是?
魏璇十分著急的說道:“這怎么行,自古都有知己一說,蘇娘子若是得見了一陽大師,一陽大師也會把這幅畫送給你的。我于畫藝一道并不算是精通,這畫放在我這手中,豈不是珍珠蒙塵?蘇娘子,你救了我的性命,區區一幅畫又算得了什么呢,請無論如何一定要收下才行?”
他的言辭十分懇切,讓人無法拒絕。
蘇滿滿無法反駁,她只好說道:“那畫我便收下了,你以后可別再提什么救命不救命的了,只是隨手一幫,讓你說的這般鄭重,我十分不好意思了。”
“好,以后不提便是。”魏璇臉上綻開了笑容,讓他更顯得俊逸起來。
王氏在一邊樂呵呵的看著,她和蘇二柱每年夏日便進京避暑,秋日再回。如今又到了夏日,她來了沒多久便碰上了這樣的事情,這個魏小子一看那眼神就是對自己孫女有意思嘛,小鄭子是不錯,有個更優秀的小魏子,也好讓鄭景逸那小子看看,自己孫女可不是沒人追的,讓他也著急著急。
在老太太心中,魏璇跟鄭景逸是沒法比的,一個是見過一次面的人,另一個是從小看著長大知根知底的,選孫女婿自然是選那個知根知底的了,老太太心里頭門兒清呢!
魏璇再能說會道,夸的她再高興,她也是不會動搖的。
外面李氏讓人送來了幾盤子瓜果點心,魏璇隨手拿起一塊西瓜嘗了嘗:“咦,這瓜似乎比外面賣的好吃,多少年沒有吃過這樣的好西瓜了。”
這又搔到了王氏的癢處了,她最是個愛顯擺的性子,說起這西瓜來又是滔滔不絕,把自己家滿娘夸上天了。
蘇滿滿在一邊聽得恨不得立刻捂上耳朵,得虧自己奶奶不去賣瓜,不然這王婆賣瓜,哪一條她也合上了。
魏璇捧人捧的臉笑的都僵硬了,這老太太太能說了,前面他還能插上幾句嘴,后面一句插不上了,只要點點頭就行了,好像一只應聲蟲似的。
李氏的出現解救了已經開始蚊香眼的魏璇:“魏公子喝些茶吧,這可是今年剛出的新茶。”
“不喝了,不喝了,貴府的瓜很好吃,我忍不住多吃了兩塊。滿娘真是了不起,初次登門也不好太過叨擾,我這就先告辭了。”
魏璇起身告辭,在蘇家人熱情的目光中挪著已經發麻的腳走出了大門,而后望著蘇府的匾額松了一口氣,連滾帶爬的上了自己家的馬車。
在車上時,他想:這蘇家人果非尋常人矣!!
把魏璇送走了之后,蘇滿滿才有空去填飽了自己的肚子,后來她仔細的看了看一陽的畫,確實是真跡。
若是仿的還好,收了就收了。可若是真跡的話,還真有些棘手,即便是說以救命之恩相抵,這還是有些貴重了。讓人收了心中不踏實,蘇滿滿覺得自己像是占了人家的便宜一樣,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