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并不是不相信蘇滿滿,而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的念頭已經在人們的腦海中根深蒂固了,這位還是權威中的權威,說出的話語也更具有分量。全文字閱讀
陳掌院望了一眼蘇仲文手中的紙張,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駙馬手中拿的是什么啊?莫非已經開始給孩子起名字了嗎?”
這么有趣的事情,若是報上去,皇上不是得龍顏大悅嗎?到時候對他的印象又要好上幾分,別看他已經是掌院了,也是隨時需要刷皇上的好感度的。
蘇仲文一笑:“并不是,掌院請看,家中總結了一些經驗而已,也不知準是不準,還請陳掌院指正一番。”
他可是存了請教的心思,萬一有什么不好也能及時糾正。
“哦?”陳掌院來了興趣了,這蘇家的人可真有意思,聽說懷孕前的動靜就不小,這懷上了還有別的招兒,層出不窮啊!
他順手接過紙張看起來,越看眼睛越亮:“不錯不錯,觀點很是新穎,若是真的必能造福一方百姓啊!對了,這些可還有備份啊,能否允許我拿一份回去,讓我去研究一下?”
“有的,有的,我抄了好多份呢,這就使人去拿,掌院,其中并無什么不當之處嗎?”蘇仲文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心里頭也是十分的沒底呢。
“沒有,沒有......”陳掌院想到那個什么葡萄胎,歪頭看了蘇滿滿一眼,蘇滿滿偷偷的朝他供了拱手,他便略過不提了。
估計是蘇娘子要安一家人的心而已,天下稀奇古怪的毛病甚多,他也不能說就是沒有這種毛病,不吃葡萄便不吃吧,也沒有什么妨礙,他便沒有多嘴,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情了。
小廝來的很快,把備份送了陳掌院一份,陳掌院便告辭了,他著急回去復命并沒有多留,看診完便離開了。
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但是趙恒依然沒有休息,他經常要忙碌到深夜,今晚他卻并沒有什么心思批奏折了,那點兒心思全用在別的地方去了。
他第三次問杜德海:“陳掌院還沒有過來嗎?”
“回陛下,還沒有呢!”杜德海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皇帝震怒。
趙恒把筆一扔,也不批奏折了:“端一杯參茶來吧!”
“是。”杜德海躬身向后退去,轉身卻見自己的小徒弟在向自己打手勢,他面上一喜:“皇上,陳掌院來了。”
“快叫進來。”趙恒眼睛一亮,也不說喝參茶了。
可是杜德海不能不記得呀,讓邊上的茶侍上了一杯參茶來。
陳掌院滿面春風地進來拜見:“參見陛下,公主已經有約二十余天,母子均安,九個月之后定能誕下健康的子嗣。”
“好好好。”皇帝摸摸短須一連道出三個好字,一晚上等的不就是這句話嗎?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皇上請看。”陳掌院開始賣好了,把從蘇家拿孕婦孕期守則的給拿了出來。
杜德海上前接過,送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一看上面就是自己女婿的筆跡,其內容也是越看越有趣,給肚子里的小娃娃念書?彈琴?還要說話?
“他真的能聽得懂嗎?陳愛卿?”
“這個......臣也不知,若是外面的人與肚子中的小兒互動知識,他確實是有反應的。若是念書,彈琴便不知了,若是真的能生出比別的孩童聰明的寶寶,那點胎教的時間又算得了什么呢?上面有一句說的好,優生優育,若是下一代個個聰明健康,咱們大熙何愁未來呢?請皇上允許臣用十年二十年時間來研究這個胎教,臣必定給皇上一個滿意的答復。”
“愛卿之心朕知道,去辦吧,朕就許你十年二十年。”趙恒也被陳掌院感動了,這陳愛卿的愛國之心,毋庸置疑啊!
蘇家人在陳掌院離開之后并沒有消停,之后劉嬤嬤也來了,又是一場人仰馬翻。除了趙晨曦這個孕婦睡得無知無覺之外,全家人整夜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皇帝便微服到了蘇家,看著女兒紅光滿面,便知其身體不錯了,蘇家人對自己女兒也寶貝得很,他見了更是滿意,賞賜一番便離開了。
趙晨曦自此以后便沒有了自己的私人生活,連狀元府也回不去了,劉嬤嬤盯得很緊,她和駙馬拉拉小手都要被阻止,真是痛并快樂著。
孕婦的平日食譜也被列了出來,每天葷素搭配,魚、肉、蛋都要最新鮮的。
趙晨曦的孕期反應并不太嚴重,不愛吃的飯菜也會往嘴里塞了,母親果然是偉大的,連自己的習慣都能夠強行更改。
陳掌院要做的研究也并不是悄無聲息的,這下子全京城都知道了,朝陽公主懷孕了,而且,蘇家要對公主的孩子進行優生優育了。
一向和朝陽公主不太對盤的四公主衡陽公主,如今也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她的駙馬謝修看蘇仲文這個五好青年也頗為不順眼,憑什么他那么受人追捧?不過是長了一張好面皮罷了。
“切,真是怪人花樣多,瞎折騰個什么?怕天下人不知道他們家怎么出洋相嗎?”
“出什么洋相?”衡陽公主這次忽然站在朝陽公主這一邊了,揪住謝修的耳朵就擰。
謝修大叫一聲:“你瘋了不成?”狠狠地摸了摸自己被擰的通紅的耳朵。
“哼,你是傻子嗎?這什么胎教,若是不好用便罷了,若是好用了,我的孩兒難道要被朝陽的孩子永遠壓一頭?我也要用這個什么胎教,你去給我打聽,可不能被她比下去。”衡陽公主雙手叉腰說道。
“行行行,真是個活祖宗。”自己家的母夜叉發話了,謝修能不照辦嗎?再怎么胡攪蠻纏,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自己的孩子可不能被別人家的孩子給比下去了,這一點是堅決不行的,下午他就去打聽去。
天下的父母都一樣,一提起起孩子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誰家也不能比誰家的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