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胖丫頭的腦袋里能想得這么多,居然做出這么稀奇古怪的東西。
他慎重的把鏈子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這樣胖丫頭就會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口了,以后的日日夜夜,他不會因看不到熟悉的容顏而思念的發狂,胖丫頭也會跟隨他到天涯海角了。
兩個人貪婪的看著對方,怎么也看不夠,放在心中也不夠,仿佛融進骨血中才能永遠在一起。
鄭景逸在蘇正禮下工之后,跟他去書房說了半個時辰的話,而后一身輕松的走了,沒想到老丈人還挺仗義,沒有白拍這么些年的馬。
蘇滿滿在他走的時候,害怕自己又會忍不住挽留他,怕眼淚會亂了他的心,影響了他。
走的時候,鄭景逸往胖丫頭住的方向看了一眼,胖丫頭,等我回來娶你!
他回到府中,收拾了一下簡單的行裝,便準備上路了。
沐婉和鄭啟勇都很沉默,男人保家衛國建功立業本是常事,可這親事還沒定呢,那個小妮子也不知道會不會變卦,若是變卦的話他們家也沒法說什么,可看兒子那癡迷的樣子,怕是要瘋魔了。
鄭景逸的時間很短,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衫還有胖丫頭給的藥瓶子,銀票也藏在了身上不同的地方,再就沒有別的什么事情了,他在靜靜的等待午夜的到來。
窗外撲棱撲棱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向耳力過人,立刻聽出這是財寶的聲音,打開窗戶一看,可不就是一身黑漆漆的財寶嗎?外面那么黑,要不是一雙綠豆眼兒閃閃發光,就要找不著它了。
財寶穩穩地降落在了鄭景逸的書桌上面,鄭景逸看見財寶的造型差點兒笑噴了,只見財寶的身上背著一只用深色帕子做成的小包袱,大包袱快有半只鳥大了,一見便是蘇滿滿的杰作,胖丫頭也太能惡搞了,那么重財寶怎么能飛得起來呢?
“胖丫頭讓你給我送東西了?”鄭景逸摸了摸財寶的小腦袋。
淘寶轉轉小綠豆眼兒:“蘇滿滿讓我跟著你。”
“那你背的是什么?”
財寶聽了這句問話,不愿意回答了,轉過身用股對著鄭景逸。
“還有脾氣呢,我知道你會說很多話,比人還聰明呢!”鄭景逸逗弄道,他可不是傻的,早就從蛛絲馬跡中猜測到了真相的一角。
財寶回過頭,望了一眼鄭景逸,眼睛變成了蚊香狀,表示寶寶聽不明白,寶寶好迷茫啊!
鄭景逸“撲哧”一笑,讓你裝,早晚有撬開你嘴的時候。
財寶忽然一抖,背上的包袱沒有系緊,從里面咕嚕咕嚕滾出一個蛋黃來......
它和鄭景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尷尬兩個大字,財寶將頭在翅膀下面,鳥沒臉見人了......
一人一鳥半夜便出發了,鄭景逸將財寶的負重塞到了自己的包袱中,收到財寶感激的目光一枚,這兩只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蘇滿滿一覺醒來,打開窗戶一看,對面的屋頂上只剩下阿大到阿六它們六只了,而財寶的領頭位置不見了蹤影,這才恍然驚醒財寶昨天離開了。
生活還是要繼續,自怨自哀可不是她的性格,她伸伸胳膊踢踢腿,出去給財寶的寶寶們投喂去了。
阿大平穩降落......阿二平穩降落......阿三平穩降落......阿六一頭撞到了阿五的股下面,掙扎了半天,才把頭拔了出來,還“呸呸呸”的吐著嘴里的鳥毛。
阿五一翅膀扇在了阿六的頭上:“你咬鳥股干什么,鳥股上的毛都掉了。”阿五最喜歡財寶,連說話方式都要模仿,天天鳥啊鳥啊的。
阿五委屈:“我沒有站穩嘛!”
阿六猶如五雷轟頂:“天天站不穩,我股上的毛都掉光了,你以為我是猴子嗎?”
蘇滿滿望向阿五的股,噗,果然沒毛了!!!
一頓飛狗跳的早餐吃完,蘇滿滿這才想起自己昨天買的東西還都在房里頭呢,趁著大家都在,她讓四大丫鬟把買的布匹都搬去了堂廳。
王氏和李氏這對婆媳坐在一塊做針線呢,王氏眼睛不行了,就只剪布,李氏在剪樣子,她才四十歲就要做乃乃了,這乃乃的心態就已經擺正了,那就是要給自己的孫子做衣裳,多多的做衣裳,干勁十足。
外人做的衣裳到底不如自己做的貼心,所以她什么都要親力親為。
見蘇滿滿他們拿了布料來,李氏笑道:“得虧你買了布了,不然我今天就要出去買了,這新棉布都得洗洗曬曬才能用,不同于粗棉布越洗越硬,這細棉布是越洗越軟,正好不傷小寶寶的皮膚。”
趙晨曦半上午醒來,吃了飯便拿了一個甜瓜啃著,給孩子補充營養,看見這一屋子的布,她拿過剪刀就想剪布,被王氏忙不迭的阻止了。
“哎喲喂,真是祖宗,孕婦不能拿剪子,你仔細傷了我的重孫子。”
趙晨曦訕訕的放下:“那我就干看著?”
李氏頭也不抬:“干看著就行了,沒事多吃點水果,生的孩子水靈,吃多了出去遛遛,生產不費勁兒。”
趙晨曦可是見過農村養豬的,她的生活跟養豬的差不多了,她可憐的香香豬,蘇滿滿說香香身上有什么寄生蟲,給關到了狀元府去了。
她倒是想偷偷的接回來來著,可小姑子說的太嚴重,還真是不敢碰了,哎,一切為了寶寶,這是甜蜜的煩惱呀!
蘇滿滿放下手中的剪刀:“走,我陪你去后面園子逛一逛,現在可是外面空氣最好的時候,多吸兩口對大人小孩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