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的領頭人一愣問道:“熊明,你鬧什么幺蛾子呢?二猴怎么樣了啊?”雖然不明所以他還是和眾人一樣停住了腳步。
熊明怕這些人過來,輕輕的提腳走了過去,生怕濺起丁點的灰塵。
“怎么了呀?二猴不會……”大胡子一驚,因為殘廢流血過多而死的人也不是沒有,難道二猴也……
“沒有,沒有,好著呢,小蘇神醫不讓靠近,他在車里頭給二猴把手接上呢!”熊明給大家解釋道。
“接上斷手?”一同過來的幾十號人都蒙了,他們聽錯了嗎?
“對呢?小蘇神醫說有五成的機會能讓二猴恢復如初呢!”熊明興奮的手舞足蹈,雙眼都放光,像是被蘇滿滿迷了心竅的狂教徒一樣。
“胡鬧,我去看看!”大胡子是真的把蘇滿滿當子侄看待的,冷不丁來這么一下子,還真以為蘇滿滿想學醫術想瘋了呢!萬一真的把人弄死了,她該怎么收場?他抬腳就想邁到圈里頭去,被熊明一把抱住了腰。。
“不準去,小蘇大夫說了,不準進圈內,飛起的灰塵會影響二猴的恢復,難道還有比現在的情況更壞的嗎?”
是啊,還能更壞嗎?眾人心中一嘆,又升起了一點渺茫的希望,萬一真的有用呢?支持和反對的聲音都在腦海中打架了,大家也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后大胡子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也不往圈里頭進了:“那我就在這兒等著。”
眾人一見他的做派也不往里進了,沿著草地坐了下來,緊盯著對面的馬車,隱隱還能聽見蘇滿滿說話的聲音,說的都是一些聽不懂的詞匯。
那年輕的首領雖然沖動,但是并不是不愛護手下之人,他忍不住問道。:“熊明,里面怎么個情況啊?你給我們從頭說說吧!”
一見有人可以說,熊明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的站了起來,一人分飾好幾個角色,把開始發生的事情演繹了出來。。
驚得觀眾們目瞪口呆,怎么好,還挺靠譜的樣子呢!二猴莫非真的能好?
“胡大哥,你對這個小蘇神醫了解多少?”其中一個領頭的人問道。
問的大胡子臊紅了臉:“我哪里知道啊,這小子不是認識老霍嗎?我想也是緣分,就善待幾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啊!”
“切!”眾人鄙視之。
大家討論開了,意見各不相同,有覺得蘇滿滿能成功的,還有覺得挺玄乎的,空曠的草地上熱鬧的像是菜市場。
土匪們叫對方交了錢怎么反倒不過山谷了,一個個納了悶兒了,難不成在憋著什么壞?那自己幾個人手可不行得上報。
土匪的頭領一聽,拉齊了人手下山了,走進車隊,那領頭的八尺大漢蔣來也是一樂,可真是心大,這么多的貨物就這么扔在這兒也沒有個人看著,也不怕他們搶上了山。后來一想壞了,別是埋伏去了吧,貨都不要了,怕是要干一仗大的了!
他朝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別讓手下人中了他們的奸計,那可丟人丟大發了。一行人戒備森嚴的往前走去,果然看見一大圈人圍在一處,莫不是在開會討論對付他們,有這個可能啊,蔣來又陰謀論了……
結果他都走到近前了,這幫人也沒什么反應,兀自討論得開心,他聽了一耳朵都在討論什么斷臂重接,小蘇神醫能不能成,不會白等了之類的話題。
他心中駭然,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嗎?不是吧……
“哎,怎么回事兒啊?”蔣來拍了拍正在談性大起的那個人的肩膀。
那個人看見蔣來挺陌生,也沒看清他身后的那一大堆人,張口就開講了:“你是新來的吧?看你瞧著眼生呢。我跟你說,小蘇神醫神了,說是能把斷臂接上跟常人人無異呢,也不知是真是假,咱們都在等著看呢。你是哪一隊的?怎么這么眼生……”這個人忽然一回頭,一屁股坐在地上,“唉呀,我的媽呀!”
黑壓壓的一群人馬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這個家伙叫了一聲,前面的一群人都回頭了,看見土匪下山了,急忙都拿起了武器。這是收了錢不算數,想將他們連鍋端了不成?
這幫人眼中的意味太明顯,蔣來摸了摸鼻子:“我們首領讓我來看看,你們怎么還不走啊?”他并沒有暴露身份,剛才吃驚的模樣太丟人,可不能傳出去。
大胡子等五個領頭人走了過來,對其解釋了一下,說是過會兒再走,這錢都已經交了,人過不過又有什么關系?就這么幾個人一眼望到頭,怕差那么一兩二兩的銀子,還追著來數人數?這是什么土匪啊!
“我們老大這不是好奇嗎?你們愛過不過!”蔣來一個手下楞頭青蹦高說道。
這話聽的眾人都要氣瘋了,可是又不能沖動,只能用眼光殺死他們。
“出來了,小蘇神醫出來了。”熊明的聲音忽然響起,眾人聽見了也急忙轉過頭,他們還記得熊明的囑咐呢,不敢上前五米。
蘇滿滿蹣跚著腳步出來了,衣服上都是血跡斑斑,像是兇案現場剛殺了人一樣,有一個跟隨著商隊一起走的一個小年輕當即就嚇的癱在了地上,眾人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涼水,才把人給搗鼓醒了。
這個時候誰還記得身后的土匪們呢?蔣來尷尬了,還有拿土匪不當回事的!!
大胡子急不可耐的問道:“到底怎么樣啊?小蘇,二猴的手……”
蘇滿滿一下子坐在了草地上,她擺擺手:“沒事兒了,剛才的手術很成功,他的手有八成的把握能夠恢復功能,只是以后重活不能干了,再不能做護衛了,剩下的兩成,那個手就是個擺設,不過幾率不大。大家不要過去打擾他,派個細心的人過去照顧,等會兒給他灌一碗鹽糖水喝,小心的養著吧。我去休息一下,別叫我吃飯了。”
“啊!”眾人被這個奇跡震撼了好了,二猴的手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