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我這里還有,姐姐不用擔心,就當是我借姐姐的,到時候,等到盈利出來了,再扣除就可以了!”華錦本來也只是想要借助她的名聲,并不想著她能出多少銀子,光看著她為了買個宅子,籌措了那么久也籌不到錢就知道,她手里也沒有多少銀子。
“還可以這樣嗎?”陸妙賢聽她這么說,問道。
“當然可以,原本就是合伙做生意,華錦自然是相信姐姐的人品才會選擇合作,現在姐姐雖然沒有銀子,以后有了還上就是了。”華錦這樣勸陸妙賢,她可知道,這位縣主娘娘可是個耿直的性子,若是勸服不了她,說不得要到郡主府去要銀子,那樣就不好看了。
“我覺得這樣很好,郡主娘娘不是也不支持你做這件事嗎?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別的了。”李致遠聽到華錦這么好心,看了她一眼,然后幫著勸說。在兩個人的勸說之下,陸妙賢終于答應下來。
至于過戶,就非常簡單了,華錦手里的銀子在買完這處宅子之后也不過只剩下一千兩的存貨。之前因為她跟華锘就在路上,所以也沒有收到銘鈺閣送過來的利潤。此時她也終于想起來這個利潤的事情了,并且這個時間,下個月的容色也該往京城運了。
“妙姐姐,我跟您打聽一下,咱們蘇州城里是否有嫣脂齋或是銘鈺閣呢!”華錦自己也冷汗,到了蘇州城里也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她居然此時才想起這么重要的事兒來。
“銘鈺閣?我沒聽過啊!不過嫣脂齋確實有的。”陸妙賢說道“嫣脂齋每個月有兩次榮色化妝品的拍賣,你與他們合作,難道到現在還沒見過他們嗎?”
華錦嘿嘿傻笑,她到了這兒以后一個事兒接著一個事兒,這不是好不容易才想到這一場嘛。
安國侯夫人不愧是當朝公主,她的嫣脂齋有四家鋪子,三家都在北方,只有一家在南方,就是在這蘇州城里。華錦之前并不知道,也虧得她是來到這蘇州城,所以她的容色化妝品比起其他城市還要更出名一些。
既然知道了這里有嫣脂齋,華錦也不想別的,匆匆告別,自己前往嫣脂齋,去要錢去了。
“這位公子可是要與心上人買什么胭脂嗎?”華錦打聽了一下,就找到了在集市上的嫣脂齋,才一進門就見到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小娘子過來招呼他。
華錦與嫣脂齋合作也算是有一段日子了,這卻是她第一次進入到胭脂在這個店鋪。只見是兩層的結構,下面一層放著柜臺,上面擺放著胭脂水粉,又散發著一股香氣,另一側則是陳列著容色化妝品的包裝盒。
這小娘子看到華錦年紀不過十一二歲,居然就知道到胭脂鋪給自己的心上人買胭脂了,一邊感嘆現在的少年十足老成,另一方面又深深贊嘆,眼前這位少年雖然還未長成,卻已經是妖孽級的了。
“你們掌柜在嗎?你去叫她一聲,就說華錦到訪。”華錦見這小姑娘招呼自己有禮有節,不得不嘆息,即使是在這個時空,把生意做得大有做得好的,服務上都是不差的。
這名小娘子在聽到華錦自稱的時候,驚訝地捂住嘴,她可最近都在聽說,蘇州城里出了一名天才少年,沒有想到就是眼前的這位。
此時再打量華錦,卻發現她穿著一件白色直綴,腰間搭配同色的腰帶,頭上戴著淺灰色的頭巾,可謂是面如冠玉。漂亮清澈的丹鳳眼,顧盼神飛,白皙修長的手上拿著一柄白玉折扇,這白玉折扇每一片都是極薄的白玉鏤空雕刻,扇柄處系著一個,白色的扇墜,更襯著少年如玉。
“有什么事嗎?”華錦說完之后就等著她去找掌柜,卻沒想到這小娘子居然在自己面前看著自己發呆,所以華錦挑著眉毛詢問。
小娘子被她如此一看,臉蛋羞得染上淺淺的粉,然后才俯身行禮,道歉一聲,匆匆跑到樓上去找掌柜。
華錦只在一邊站著的,這胭脂鋪子原本就多是女子來逛,除非是有些特殊嗜好和職業的男子才會過來,所以華錦站在這里也甚是惹人矚目。但是華錦雖然處在這個位置,身上卻沒有一絲脂粉之氣,也并不會引起別人的誤會,反而惹了兩個小姑娘,羞答答的把帕子扔到華錦的身上,讓華錦十分無奈。
索幸那小娘子上去過后不久,就有人下來,這嫣脂齋一向都是女人負責,所以下來的也是老板娘,這老板娘約莫三十出頭,妝容極其精致,穿著一件紅色的褙子下身則是綠色馬面裙。
“是誰找我?”這老板娘下樓之后才剛開口,華錦便回過頭來。
卻沒想到,華錦在這老板娘的身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秦掌柜!”
秦掌柜看到華錦先是一愣,然后走過來與他行禮“華小……少爺!好久不見。”看著他的打扮,秦掌柜見機很快。
在這樣的一個陌生的城市,還能遇到熟人,華錦感到意外又有些開心,笑著回答“秦掌柜說的是,可是好久不見了。”
見到兩人如此熟絡的打招呼,那老板娘才反應過來,這人居然就是秦掌柜這些天一直在等的人。她又仔細看了華錦一眼,然后疑惑的看著秦掌柜,之前秦掌柜跟她說過,容色化妝品的生產者的名字就叫華錦,是一位年僅十歲的小姐。這位小姐與弟弟生活,可是眼前卻明明是一位少年。
“哈哈,之前從信中知曉小姐要來蘇州,我家公子特意讓我過來,老朽在這蘇州城里等了許久,可總算等到小姐了。”秦掌柜哈哈笑著一邊請華錦上樓,一邊說道。
聽到秦掌柜提起常玉磊,華錦微微一愣,這一路上她走了太久,那個名叫常玉磊的人,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太久,讓她一瞬間會覺得有些陌生。
雖說如此,華錦并未表現出來,聽他這么說,便笑著問他“若早知道秦掌柜也在蘇州,我就早早的過來見你了。”
說著話,他們幾人就到了二樓,那老板娘把人都遣出去,只剩下他們三人在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