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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嘉柔恨得咬牙切齒之際,外頭有太監傳稟:“皇上駕到!”
徐嘉柔顯然驚慌,她這會兒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齊王了,加之昨兒還與他生了些口角。
三娘看出她的驚慌,伸手附上她的手背:“別怕,該傷心就傷心,該說的就說,別讓他看出你的憤怒。把你對皇后的恨意收起來,對皇上你要溫柔。”
徐嘉柔聞言,定了定心神:“知道了......”
話剛說完,就見太監推開了宮門,齊王邁著匆匆的步子進了屋里。
他明明知道徐嘉柔已經脫離危險,所以這么急著趕來絕不是為了徐嘉柔的身子,而是怕三娘從中作梗。
三娘笑了笑,齊王倒是機靈得很,可惜就是晚了一步。
她連忙起身朝齊王見禮:“民女叩見皇上,愿吾皇萬歲......”
齊王居高臨下,看了看跪地的三娘,又看了看徐嘉柔:“朕還說來看看徐嬪,不曾想徐嬪宮中有貴客。”
徐嘉柔聽了三娘的話,但她自己也聰明,她對齊王沒那么冷,卻也沒多熱情:“皇上恕臣妾病重在身不能跪地相迎......”
齊王連忙擺手:“無妨,徐嬪身子要緊,朕也而不是那么不講理的人。”
說著,他軀身上前,行至徐嘉柔榻邊坐下柔聲安危:“你就躺下吧,臥病期間無需守禮。”
徐嘉柔這才點了點頭,又躺了下去。
照顧好徐嘉柔,齊王這才來管三娘。
她已經在地上跪了有一會兒了,看來齊王是有意為之,可以理解成是在提醒她。
三娘謙卑的跪在地上,一句話都沒說,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齊王看了她片刻,然后才道:“王小姐起身吧......”
“謝主隆恩”說著,三娘便從從地上起來。
待她站穩之后,齊王問她:“朕記得今日不曾召你入宮,你為何會在此處?”
三娘正想說擔心徐嬪安危,故而拿著昨兒的詔令入宮的,卻不想話到嘴邊被徐嘉柔接了過去。
“皇上勿怪,她是臣妾召進宮的,臣妾今日覺得煩悶想找人說話,便找了她來。皇上若是要怪就怪臣妾,臣妾領罰便是。”
起皺皺了眉頭,他才讓徐嘉柔沒了孩子,滿心的愧疚怎么會去怪她呢?
“罷了,你高興就好。”齊王偏過頭又看了看三娘:“不知王小姐都跟徐嬪說了些什么?我看徐嬪臉色比昨夜好得多,想向王小姐請教一二。”
有話就直說,齊王分明就是想問三娘跟徐嘉柔說了些什么,卻偏偏要拐這么個彎。
三娘福了福身:“回皇上的話,我只是與徐嬪說了些幼時的趣事,逗她開心罷了。”
齊王嗯了一聲,轉而問徐嘉柔:“王小姐說的可是真的?朕還以為哄你高興得花大功夫,沒想到說點兒兒時趣事就管用。”
徐嘉柔自然知道三娘此舉的用意,她是不愿意讓齊王知道她說了不該說的話,更知道齊王有意瞞著她,不想讓她跟皇后交惡。
她的眼界還不夠高,并不清楚齊王為何不讓她知曉真相,她所能想到的僅僅是齊王為保全后宮安寧故而不跟她說,也是為了不讓她跟皇后硬碰硬。但她永遠都不會聯想到前朝去,她不會知道齊王只是利用她去對付國丈一家罷了。
“是,五姐姐跟我說了一些她兒時的頑皮事,聽她說得多了我就沒那么難過了。”
在徐嘉柔說這句話的時候,齊王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想從她的眼中看出點兒問題。
連三娘都有些擔心,徐嘉柔道行太淺,如果被齊王看出來了就不好收拾的。
可這回徐嘉柔并未讓三娘失望,她看著齊王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閃躲,字正腔圓也沒有一絲遲疑。
但齊王認定了三娘是個狡猾的人,所以并不相信三娘來只是為了看看徐嘉柔罷了,現在沒說自是因為他來得及時。
齊王信了徐嘉柔,繼而安慰她別想那么多,讓她好好休息。
徐嘉柔知道齊王不會允許三娘再繼續留下去,便聽了他的話,安安穩穩的閉上眼睛睡下。
齊王替她掖好被角,怎么看都是一個好丈夫的形象。
三娘微微頷首,只敢用余光瞟看。
待幫徐嘉柔蓋好被子之后,齊王便從榻邊起身,從上頭下來之后站在三娘身旁。
他盯著三娘看了好一陣:“隨朕出來。”
三娘恭恭敬敬的道是,便跟著齊王一道出了房門。
一直到了宮門前,齊王才停下回身對著三娘:“王小姐好像閑來無事做?”
“民女并非閑來無事,只是擔憂徐嬪的身子......”
齊王卻是一笑:“你不必在朕面前惺惺作態,早在當初偏殿外你向淑妃高密之時朕便知道你這丫頭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但朕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要清楚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免得后悔。”
三娘俯首:“民女感念皇上不殺之恩,不敢再在皇上面前造次,更別說做那不該做的了。”
他虛眼看著三娘:“但愿你說的都是事實,否則...別怪朕手下不留情。”
關于齊王對她的寬恕,三娘也覺得不可思議,她那時為了弄死他去跟淑妃高密,他登基之后居然也不拿她開刀,實在是奇怪。
“民女謹記皇上教誨,絕不會做那種事情。”
他瞅了瞅三娘:“既然如此,那王小姐就請回吧,往后月中、月末來的時候只需到偏殿請安便是。”
齊王當初下這個令本身就是為了把她困在京城,讓她入宮請安再走,也倒是實至名歸。
“民女知曉了......”
見她回話,齊王淡淡的嗯了一聲,便與他身后那一大群宮人離去了。
三娘跪地行禮恭送他離去,直到他走遠了才從地上起身。
她看著齊王走遠了的方向不由一笑,今日天上仙,明日階下囚,端看誰能笑到最后。
出宮之后,三娘并未急著回府,而是順著記憶中的道路往那處神秘的宅子找去。
三娘那次回來的路上刻意記了路,怎么說也是她的血親,即便身份再特殊,多見一面總不會太困難。
走到那條街道,街上已然沒了那日游蕩的乞丐,不過三娘覺得那幫人并未走,也許已經不是乞丐的扮相罷了。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