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病了?
第二百九十章病了?
作者:
看到卓夷葭急急的出去的背影,趙鳳曜很快的換好衣裳躺在床上,再看到卓夷葭的時候,她身后跟著也是一臉急色的淳耳和知畫。
趙鳳曜乖巧的躺在床上,微微闔上眼,當做什么都不曉得。
“世子有和不舒服?”淳耳走到趙鳳曜床邊坐下,急急的問道。
趙鳳曜常年練武,又是自小浸淫在北地。對于寒冷自有抵御,身子骨應是很好。中了蠱之后,母蠱沒有催發毒,子蠱目前便只是寄居在趙鳳曜體內。對他身子并無影響。按理說,一個落水,怎么都不會傷了世子的身子。
可是他更了解卓夷葭。若不是真的有大變,一向沉穩睿智的她不會這般焦急。
所以他也很焦急。
聽到聲音,趙鳳曜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雖然臉上有些紅,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將從湖中出來心口有些疼,現在好些了。”
“可否上小的為世子診脈?”
趙鳳曜垂下眼眸。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從被子中伸出手。
淳耳卻沒有立即撫上趙鳳曜的手腕探知脈象。而是將手掌貼在了趙鳳曜的頭頂。
“這么燙,好像有些燒。”淳耳輕聲說著,皺起了眉。
他想不通,生活在北地多年的趙鳳曜怎么會怕冷。他聽說,遼北軍為了鍛煉將士,每年冬日都有冰泳比賽的。
莫不成體內還有其他毒?
聽著淳耳的話,趙鳳曜的睫毛動了動。床邊站著的知畫和卓夷葭卻是一臉嚴肅。
摸完額頭,淳耳將手收回,扶上趙鳳曜的手腕。
偏頭認真的感受著趙鳳曜的脈象。良久,皺著的眉松開,臉上的嚴肅也變成了往常的溫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趙鳳曜,轉頭對著卓夷葭道:“無礙。”
“無礙?”卓夷葭眉頭蹙起:“那將才他的心口怎么會痛?”
淳耳回過頭,看著床上已經闔上眼的趙鳳曜。
“大概是將落水寒氣入了心肺。不過世子身子骨好,體內本就不多的寒氣,已經散開。”淳耳說著,站起了身。
聽著淳耳的話,卓夷葭也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們就會繼續制藥吧。”既然淳耳都說了無礙,那便是無礙了。
淳耳跟知畫退了下去。
屋中只剩下床上闔著眼的趙鳳曜,和一邊靜靜立著的卓夷葭。屋中燭光閃閃,屋外北風呼嘯。
卓夷葭走到趙鳳曜床邊,坐到淳耳將才坐過的位置上。
“世子現在身子感覺可好些了?”
趙鳳曜睜開眼,看著床邊坐著的卓夷葭,臉上的冰冷消失不見,在燭光下變得柔和:“好多了。”
“世子……”卓夷葭看著床上的趙鳳曜,緩緩開口,頓了頓,又道:“以后莫要為了我涉險。”
卓夷葭說的沒有情緒波動。低低的聲音讓人有些飄忽。
趙鳳曜定定的看著卓夷葭,沒有打話。
兩人間沉默了片刻。
“你為了我涉了更多險。”趙鳳曜看著坐在床邊的卓夷葭,溫聲說著。
“那是我愿意的,世子不必覺得有虧欠。”卓夷葭看著趙鳳曜,雙手放在膝蓋上。
“這也是我愿意的,四姑娘也不必覺得有虧欠。”趙鳳曜說著,回過了,看著床頂的帳子。
聽著趙鳳曜的話,卓夷葭眉頭一皺:“這不一樣的。”
“有何不一樣?你擔憂著我,我擔憂著你。”趙鳳曜說著,聲音還是柔柔的,讓人聽著有綿綿的暖意。
的確是趙鳳曜說的,她擔憂他。可是為何從他嘴里說出來,感覺就有些怪。
“還是說我想錯了。四姑娘根本不擔憂我。”趙鳳曜說著,轉過看著床頂的目光,看向卓夷葭。
卓夷葭覺得自己的心一向是坦然無謂,聽到趙鳳曜的話,第一反應竟想回避或是否定。
那一瞬間的感覺很快便過了。她為何要否定?自己的確擔憂著趙鳳曜,這有什么好說謊的?自己意向坦然無謂。
“是的。”卓夷葭點點頭,坦然的看著床上躺著的趙鳳曜,為了證明自己的坦然,她又加了一句。
“我的確擔憂著世子。可這并不能說明什么。”
“不能說明什么?”趙鳳曜看著卓夷葭忽而一笑,淺淺的純純的笑。
“四姑娘可知,哪個女子會這般擔憂一個男子?”
卓夷葭一愣,盯著趙鳳曜沒有言語。
“心上人。”趙鳳曜三個字吐得很輕,說完看著卓夷葭的臉。
她不是懵懵懂懂的小女兒,也經歷過情愛,怎不會知道趙鳳曜此刻的意思!
卓夷葭盯著趙鳳曜依然沒有言語。可是那顆一向坦然無比的心卻忽然有些亂了。
心中一亂,卓夷葭卻在紛亂的思緒中抓住了一絲異樣。她迷離無措的眼睛恢復了清明,看著眼前的趙鳳曜搖搖頭,“不對,還可能是親人。”
“親人?”趙鳳曜臉上的笑散去。看著卓夷葭的眼里有些疑惑。
“我關心世子,是因為我們是親人。”卓夷葭越說越清晰。本來想跟五叔先商議之后,再說此事。可卓夷葭突然臨時改變了意思。她想此刻就告訴趙鳳曜。
“難道四姑娘的意思是,你跟貞慧殿下有表親,我跟她卻有堂親,所以我們算是親人么?”趙鳳曜說著,自己也不曉得為何,突然一笑。
“若是這樣呢?”卓夷葭看著趙鳳曜,突然也跟他一笑,“我記得世子說過,貞慧殿下,跟你是有婚約的。那既然都是有婚約的人了,怎么還能去擔憂別的女子呢?”
提到與貞慧的婚約,趙鳳曜臉上的笑凝固了。
“這可是世子自個兒說的,難不成要反口了?”看著趙鳳曜的樣子,卓夷葭已經恢復了往常的心智,不再慌亂。
趙鳳曜回過了頭,復而看著床頂的帳子:“你們,不一樣。”
“自然是不一樣的。以世子的說法,殿下是你的未婚妻。而我是殿下的表妹。”這是一個讓人忌諱的話題。可卓夷葭就那么問出了口。
趙鳳曜轉頭看了一眼卓夷葭,沒有說話。
屋子里又變成了詭異的安靜。
“我并未見過殿下,與她結親,是先王的秘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