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爆香菇:、、、、、、、、、
忙碌的春耕慢慢進入尾聲,時間穩穩進入四月。
直播間觀眾期待又擔心的大戰還未開打,不少咸魚觀眾等得沒有耐心,漸漸將這事兒忘了。
姜芃姬這幾個月一直忙于政務,除了主持春耕儀式,其余時間都在各地奔波忙碌,巡查情況。最重要的兩件事情便是水力紡紗車和棉花的進展,這兩個好消息讓肅殺氣氛為之一松。
自打姜芃姬支持慧珺去折騰水力紡紗車,慧珺大部分的心力都投放在這塊兒,剩下的位置是龍鳳胎兒女。利用水的力量去織布,這種想法擱在當下算是天方夜譚了,不過經過姜芃姬的分析和鼓勵,慧珺卻覺得絕對能成,若是事情成不了,那一定是她沒找對路子、不夠努力。
抱著這種想法,慧珺有一陣子經常跑木工坊找張平或者邵光,弄得符望的前部下以為她給符望種了兩株綠草。慧君知道此事,報之以冷哼。她和符望這個粗人又沒有夫妻之名,兩人的關系也僅限于共同有了兩個孩子而已,她愛和誰走得親近,符望管天管地也管不到她。
種草?
種一片草原都不干他的事兒。
當然,她和張平二人的關系也沒什么曖昧的,張平和邵光也盡量用墨家機關學識幫她實踐和完善水力紡紗車的構思。兩三年下來出了好幾代模型,不過都不盡如人意,好似差了什么。
直至主公帶兵歸來,木工坊添了一員新人。
這新人可不得了,不僅是萬綠叢中一點紅,木工坊少有的女性,她還是墨家巨子指點過的半個門生。柏月霞不擅長政務,姜芃姬便將她分到木工坊,調撥到木工坊張平手下辦事兒。
柏月霞雖是女性,但自家主公都是女性,張平哪敢輕慢?只是木工坊不少活計都比較累,加班加點熬夜趕工修改設計圖更是家常便飯,張平擔心柏月霞這樣年紀輕輕的姑娘扛不住。
柏月霞起初誤解木工坊是個普通地方,到了才知道這個木工坊和自己想象中很不一樣。
掛著木工坊這樣讓人誤解的名字,實際上卻是領著正經部門職銜。
張平作為木工坊“坊主”之一,領的俸祿只比州府主簿別駕低個兩三成。
知道這點,柏月霞終于放心了。
她的志向可不是當個普普通通的木工匠。
姜芃姬撥給木工坊的辦公場地很大,外圍全是比較普通的物件,越是里頭拜訪的東西和擱置的資料越珍貴。柏月霞被撥給張平當副手,起點高,自然能進出比較機密的地方。
相處一陣子,她便喜歡上了這份工作。
不止工作地方有趣,連工作的同事也十分有趣。
最讓她舒心的是張平和邵光看待她的目光,后者初見眼底還露出幾分異樣,前者完全將她當做普通女子,好似根本沒注意到她臉上占據大半張臉的丑陋胎記。僅憑這點,足以贏取她的好感。柏寧聽到自家女兒口中說出另一個陌生男人的名諱,頓時打起了小算盤——
這張平若是沒有家室,倒是個良婿呀。
殊不知,張平不是沒有注意到柏月霞的胎記,他如此鎮定,只是因為他的審美標準有問題。
為啥衛慈一心想著把張平推銷給柏月霞,好讓柏月霞別再覬覦姜芃姬?
因為他知道張平看人美丑根本不是看臉,這家伙看手!
沒聽錯,張平對美丑的標準在手而不在臉。
為啥張平一心想著梅妻鶴子,這么多年還是母胎solo?
不僅僅是因為他喜歡單身,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他唯一看得上的兩雙手,一雙是他自己的,一雙是衛慈的。衛慈是公的不是母的,還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張平總不能喪病攻了他吧?
衛慈注意過柏月霞的手。
以一個機械宅男的審美看來,這雙手滿分一百能打九十五分!
張平眼瞎還有臉盲癥,柏月霞長得跟天仙一樣,他也欣賞不了。
不過幾天,張平便注意到新來的副手。
作為修為快逼近大魔導師的宅男,他頭一回有了心動的感覺。
看著那雙手,總覺得有一根羽毛輕輕撓著他的心臟,陌生的感覺讓他迷茫而無措。
不過,張平性格比衛慈外向不了多少,一心沉迷木工的他也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
擱在外人以及柏月霞看來,張平只是個合格又親善下屬的上司。
某一日,張平又在修改最新版本的水力紡紗車。
這版本的紡紗車距離理想狀態已經很接近了,但不知哪里出了錯,運行總是出問題。
張平和慧珺為了這個問題想破了腦袋,直至柏月霞一語驚醒夢中人。
修改之后的水力紡紗車能順利借助水流之力,運行一陣也沒出什么問題,雖然單體效率仍舊不高,比不上手動紡紗,但要是一個人看顧十數臺水力紡紗車,那效率便像是脫韁的野馬。
當這個好消息傳到姜芃姬耳朵里,整個直播間都炸了鍋。
他們家主播平日悶聲不吭,稍微一動就把大事兒搞死了。
等他們看到了古代版的水力紡紗車,觀眾們立馬截圖的截圖,沖熱搜的沖熱搜。
不過——
張平對此卻并不是很看好,一來效率沒有達到預料中的數字,二來這種紡紗車太過依賴水流。一旦水流進入干涸期,紡紗車基本算廢了。這種太不穩定了,倒不如原先的人力來得好。
另外,倘若紡紗全由水利取代,這對于普通農家的影響有些大。
做著玩兒倒是可以,大規模推廣,幾乎沒有可能。
姜芃姬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但她更想讓下屬自己動腦。
“那你說說自己的意見?”
張平雖是個技術宅男,但這不意味著他的文化課不合格,只是比不上衛慈等人那么精通。
“平以為此事難題有四。其一,百姓生活雖有改善,但所穿衣物并不昂貴,需求不大,尋常家庭產出與需求大致持平;其二,倘若水利紡紗車搶去了普通農家賴以生存的活計,令布料價值降低,怕是有不少百姓失去生計。其三,這紡紗車需要水流才能運作,一旦某地干旱無雨,此物便沒了用武之地,只能放著生灰。其四,紡車可以做很多,但織布的材料卻不多。”
前三點很重要,但最重要的一點卻是第四點。
織布的原材料本就不多,水力紡紗車再能干,它又能干多少?
收獲比不上投入,這不就是虧本生意?
做這事兒賺不到錢,反而擠壓普通百姓賺外快的路子,根本是吃力不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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