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爆香菇:、、、、、、、、、
姜姬道,“他殺不了子孝。”
殺不了就能這么折騰?
柳佘道,“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連個衛慈都殺不了,你讓他作為‘神’的面子往哪兒放?”
跟姜姬談戀愛,好比跟她結盟,隨時都要做好被她反殺的心理準備。
柳佘突然很同情衛慈。
運氣差也就罷了,怎么眼瘸瞧上這么一個女人?
“你不懂。系統主體隨便選一個人也好過選子孝。”柳佘還想問什么,姜姬又道,“我去找那東西算總賬。你看著點子孝,他要是出什么事了,別怪我不顧‘父女之情’,連你都砍。”
柳佘:“……”
好歹父慈女孝這么多年了,說翻臉就翻臉,還能不能有點兒父女情誼了?
“你打算怎么做?”柳佘勉強鎮定。
姜姬道,“系統主體沒有實體,理論上只能依附特殊載體,例如陰陽玉佩之流。不過我確認過,我送給子孝的陰陽玉佩并非系統主體的載體。找不到它的載體,這次行動,多半要不了它的命,但討回點兒利息也是好的。我等會兒會入侵子孝的精神,尋找作惡的主體……”
說罷,姜姬執刀坐下,鄭重閉眸。
沒多時,柳佘驀地睜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姜姬身邊出現一個身材修長而豐滿,一襲利落軍裝的成熟女性。
對方似乎也瞧見了他,微微頷首,化作一團藍光沒入衛慈的眉心。
過了一會兒,無意識掙扎的衛慈平靜下來,柳佘這才松了口氣。
與此同時,姜姬的凝出的精神體穿過一片濃霧,隱隱瞧見前方傳來明亮而不刺眼的亮光。
跨過這層光,原先還混沌虛無的場景立馬變成車水馬龍的熱鬧集市。
姜姬蹙了眉,“這是子孝的精神腦域?”
她翻身躍上附近的建筑,足尖輕點,幾個跳躍便離開了熱鬧集市,循著熟悉的氣息跑去。
姜姬瞧了幾眼便判斷出這是衛慈的前世,亦或者說是他內心最彌足珍貴的記憶。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精神腦域,每個精神腦域都是一個虛擬世界,更是內心世界的折射。
姜姬的精神腦域很簡單,充斥著活躍的精神能源,單調而無趣。
衛慈卻不一樣,她還是頭一回看到形象如此具體鮮明而精致的精神虛擬世界。
姜姬也能做到這點,但沒辦法像衛慈一般將陽光的氣味都模擬得如此惟妙惟俏。
畢竟,她就是個暴力至上的武人,干架可以,文藝細胞半點兒沒有。
“你為什么趴我們家墻上?”
正想得出神,姜姬聽到墻底下傳來奶聲奶氣的軟糯童聲。
姜姬咦了一聲,尋聲望去,發現墻角下坐著個掛滿淚痕的白胖男童。
“你在跟我說話?”
姜姬指了指自己,男童居然可以看得到她?
難不成,眼前這個男童是衛慈極為重要的人,所以在他的精神世界也“活”了過來?
姜姬發現集市上不少百姓的臉龐都很模糊,這說明衛慈對他們的記憶很淺,眼前這個男童的模樣卻是精致可愛,掛著淚漬的濃密睫毛下的眼睛烏黑通亮,瞧得姜姬也喜歡了。
“當然跟你說話啦你是番邦來的?”
男童抬手搓掉臉蛋上的眼淚,眼睛紅得像是兔子。
“番邦?”姜姬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束。
久違的聯邦軍裝,她拔出斬神刀,借用刀身的反射看清了自己如今的模樣。
不是熟悉的柳羲的臉,而是她自己前世用了四十多年的臉。
姜姬前世的顏值自然不用說,每逢軍團招新,副官都喜歡拿她的精修圖去哄騙軍校畢業的顏控萌新。哪怕她高冷著臉,外人也會覺得她在散發濃烈的荷爾蒙,穿著嚴肅規整的軍裝,外人也會覺得這是制服誘惑。用直播間咸魚的話來說,她能靠臉吃飯偏偏要靠自己的拳頭。
唯一的不同,大概是發色吧?
姜姬手指卷了一縷頭發,眉心微蹙。她原先的發色是純正的黑色,如今卻是熱烈張揚的火紅色,配上那張頗具異域風情的狐貍精臉,難怪男童懷疑她是番邦人
她的頭發怎么就變色了呢?
“我是番邦來的,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男童有點兒沮喪地道,“我當然是我家啊……”
姜姬瞧了瞧,問他,“這里是很偏僻的角門啊,你怎么來這里?仆從呢?”
男童穿著看似樸素,但衣料都是精細的絲綢,這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穿得起的。
不知她哪個字戳到男童的痛腳了,他居然哇的一聲又哭了,姜姬只能將他抱起安撫。
男童也不怕生,反而覺得姜姬給他的感覺十分溫暖安心。
姜姬是誰啊?
她想套誰的話,肯定能將對方祖宗十八代睡哪口棺材都套出來,更別說一個男童了。
姜姬三言兩語博取了男童的信任。
男童小名福壽,前些陣子剛剛過了四歲生日,父親給他取了大名,單名一個琮。
今天是男童的母親后院某個極其不受重視的滕妾的祭日。
男童見父親對生母的祭日一點兒不重視,一大早就入宮去教太女學業,內心十分黯然。
他攥著一塊碎銀,本打算偷溜出府給母親買點兒祭品,免得她在地下過得太孤單,誰料人矮力小,哪怕他偷偷甩掉仆從,他也沒能離開府。他花費好久時間才將幾塊石頭摞起來,踩上去還夠不到院墻,反而摔了下來,所以才疼得哭了好久,直到姜姬出現在墻頭。
“不如我帶你去買吧?”
姜姬摸摸男童的腦袋,原來這就是福壽啊。
祭日祭拜“生母”,這孩子不怕真正的生母打腫他屁股?
姜姬將福壽拐出府,買了祭拜用的紙錢蠟燭果品,看著他滿足地抱著籃子,心下好笑。
福壽“生母”只是一個滕妾,靈牌也沒資格放入宗祠,只能放在府邸一角的小院子。
姜姬正笑著看男童給“生母”燒紙錢,外頭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她翻身躍上房梁,門霍地打開。
“福壽!”
進來的男人明顯是急紅了眼,看到男童好好蹲在地上,驀地松了口氣。
“爹、爹爹?”
男童嚇得站起身,委屈地垂著腦袋。
不等男人說什么,跟在男人那個約莫十歲的女孩兒輕佻眉梢,聲音含笑。
“太傅,福壽弟弟這是……祭拜‘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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