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主笑笑的坐在主位上:“怎么喬姑娘還要求本城主給你開什么方便之門嗎。有什么為難的盡管開口,本城主定然盡力而為,不過有句話本城主要說在前面,在親事上喬姑娘就別有什么要求了,本城主已經盡力了,總不好太委屈了我兒,喬姑娘若是想要同我兒親近,還是自己想法子吧,本城主愛莫能助。”
喬木:“呵呵,呵呵,喬木呃不敢。”
燕城主:‘看來喬姑娘真的是高興壞了,本城主恕你失禮知罪,好了下去自己慶祝吧。’喬木都顧不得腹議這兩幅字不要臉了,匆匆行禮告退,這地方來不得。坑人。不時的一個飽嗝從嘴巴里面禿嚕出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太貴看著自家小姐臉色灰敗,一句話不敢多說,跟著自家小姐的腳步匆匆的上馬車,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少城主走的怒氣沖沖,自家小姐臉色慘白如雪。
喬木一路上都在打嗝,太貴著急的給自家小姐灌水,吃東西,捏手指頭,好些辦法都用了,可惜喬木的打嗝都沒有停下來。
太貴急的一腦門汗,她在外面隱約聽到幾句而已:“小姐可是出了大事。”
喬木:“呵呵,不是大事。”是天大的事。
太貴:“這可怎么好呀,咱們先去醫館看看小姐的毛病。’
喬木:“不用,回府暖和暖和就好了,書房里面冷,凍的。”
太貴趕緊的把手爐往自家小姐胸口上塞,聽灶房的婆子們說過,冷了確實有打嗝的。
進了喬府,進喬木的小樓之前,喬木指著院子邊上的老春樹,還有上面的喜鵲窩:‘給我砍了。’
太貴眉毛一跳,看來出事了,而且對小姐來說不是好事,太貴琢磨著小姐心里對親事有想法,裝鵪鶉吧,小姐不說自己堅決不能透漏的。早晨自己才說過的喜兆呢。
對于自家小姐的無理要求,喬管事雖然無奈,還是要組織人手把小姐交代下來的事情辦好。不過砍樹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辦妥的就是了。
何況是這么大的一棵樹,距離小姐的院子還這么近,關鍵是自家小姐的小樓里面不能為人所知的東西實在太多,院子邊上有幾棵樹不是壞事。
砍樹之前,喬管事還要同領頭商量一下,有什么別的法子也能達到一樣的遮掩效果。
喬管事年歲大了,喬木的吩咐來的又比較急,所以一時間就忘了,少城主在小樓里面等著自家小姐呢。拍拍腦門,看這記性。
喬木一身的火氣,推開門,暖香撲鼻,可惜眼睛里面看到的人不是那么讓人心情愉快。
用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話來形容喬木的心情也不太準確,因為她根本就不太敢同燕陽翻臉。不過真的有點相見兩相厭的意境就是了。
燕陽看到喬木一樣臉色不佳,雖然是特意過來候著這個女人的。想到這女人嫁給自己還敢百般推堂燕陽的臉色就更難看。
喬木正有事情要同燕陽商量,這人不來,她也得找時間過去少城主府,不然怕是夜里睡覺都不安穩。
吩咐身邊的太貴:“不用你們伺候了,我有事情同少城主談。”
太貴帶著伺候的下人魚貫而出。反手還幫自家小姐把門給帶上。如今的太貴做這件事情那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自家小姐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雖然一路上小姐沒有開口,可太貴在書房外面候著的時候,多少也聽到點。只不過小姐心情實在是算不上美妙,一直沒有敢開口詢問而已。
這事吧,小姐不說,太貴決定就悶在肚子里面。
屋里燕陽同喬木坐在暖炕上,各種把著炕桌一邊,氣勢上就如同談判一樣。
喬木滿意于兩人之間距離,還有這種談判的氣勢。
燕陽冷著眼睛看著喬木同他拉開的距離,雖然不說話,不過都在記在心里了。女人有你拉著本少城主不撒手的時候。
喬木先難:“還請少城主同喬木解惑,今日之事到底所謂何來。”
燕陽也不同她寒暄:“喬少主明白人,還用得著本少城主解惑嗎。不管是機關術,還是耕種的本事,或者你這小樓里面的機關秘技,你覺得就算不是燕城,換個人換個地方能隨意放手嗎。”
喬木自我安慰,因為真本事被人惦記,她也算是個人物,可危機婚姻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就算是如此,也不至于就用少城主的姻緣做如此犧牲。”
燕陽傲氣的冷哼:“你也知道是本少城主有所犧牲就好。”
喬木氣的翻白眼,我那是不得不這么說,您拽個什么拽呀:“真是委屈少城主了。”
燕陽一副的大爺樣:“你懂得珍惜就好,知道本少城主委屈,就不要給本少城主亂丟人。”
喬木炸毛:“您可以不用這么委屈的,別人不知道,少城主還不知道喬木什么人嗎,喬木誓除了燕城哪也不去還不成嗎。婚姻大事,怎能如此草率,為了這么點破事隨意而為。”
燕陽好半天才開口:“你就這么不想嫁給本少城主。”
喬木看向燕陽,這話怎么回答呀,回答不好這小子不會動怒吧,后知后覺的想到似乎從看在喬府看到燕陽之后她就不打隔了。原來打嗝可以這么治療的。
燕陽冷聲:‘不敢說,還是不好說。’
喬木:“有什么不好說的,少城主金貴人物,喬木豈敢高攀。”
燕陽臉色難看的嚇人。
喬木有點怕怕的,磕磕巴巴的說道:“您當初可是叫我妖女的,還不止一次的說過,不能被妖女魅惑了,我這不是怕你回過頭來覺得您自己吃虧了嗎,萬一再說是我魅惑了你,我可不就是罪大惡極了嗎。我是好心”
燕陽低語:“你本來就是妖女。”
喬木:“你說什么。”
燕陽:“本少城主說你別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就你這樣的也敢說魅惑本少城主。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的模樣。”
喬木拍拍胸口:“您看不上就好,您知道喬木的本事,我要是孫猴子,您就是如來佛祖,這輩子都跑不出去您的手掌心去,您去同城主大人說說,成親的事情就算了吧。”
燕陽:“成親的事情不急,反正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喬木松口氣,看來人家也是用婚事拴自己呢,對自己根本就沒有男女想法。
燕陽情緒放松,還給自己身后弄了軟墊子靠著,很放松的閑聊:“你年歲這么老,早晚都要成親的,有人肯娶你,合該你燒香拜佛才是,怎么做出一副三貞九烈的樣子,莫不是你有隱疾,還是你真的嫁過人,許過人家。或者你心里有人。”
喬木氣的瞪眼,這還能不能再好了呀,你才老呢,你才有隱疾呢,你全家都有隱疾。
喬木諷刺:“多謝少城主肯犧牲自己救老扶危,喬木感激不盡。定然早晚三炷香么,給您立長生牌,只求您把婚事同城主大人說說算了吧。”
燕陽臉色再次變了:“難得本少城主心情好,愿意聽聽你的想法,不說就這么著吧。”
喬木知道不能在跟這個中二較勁兒了:“看看少城主說的,喬木在這里認識的人,熟悉的人也就是您了,有什么為難的事情除了您也沒出說去呀,既然少城主不嫌棄,喬木就同您說說,要說年歲,我確實不小了”
燕陽:“多少歲。”喬木剛張口,燕陽就再次威脅:“別說二十五,本少城主的好心情可不是讓你消遣的。”
喬木再次被自己噎了一下:“不是二十五,也差有限,二十一也是有的。”
燕陽聽到這話嘴角很神奇的緩和了一下,至少不在抿成一條線了,在燕城成年禮娶的女人,大個三四歲都是常有的事情。
不過還是豎起兩道眉毛,狠吧呆呆的喝斥道:“城主威嚴豈容你如此踐踏,在城主面前胡言亂語,信口開河,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喬木被嚇到了,這小子說翻臉就翻臉:“這不是咱們自己人嗎,我在少城主面前從來沒有一句假話的。”
燕陽雖然還是在冷哼,不過喬木就知道這人心情比剛才好多了。燕陽:“你在我面前說的假話還少了?”話雖然硬,好歹沒有逼著喬木承認。
喬木:“哪敢呀,喬木就是有企圖蒙混過關的地方,也擋不住少城主火眼金精不是,只是少城主寬宏愿意睜一眼閉一眼不跟喬木一般見識,喬木心里明白著呢。”
說完喬木就恨不得在自己嘴巴子上打兩下,在燕陽跟前她怎么就一臉的奴才相呢,直不起腰來。這小子心黑手狠的樣子已經坐在自己心里了,喬木心里明白,懼怕,討好要成了潛意識形態了。
燕陽已經從臉色鐵青到現在的慵懶危險了,不經意的開口:“明白就好,往下說。”
喬木這個撓頭呀,往下說什么呀,一臉的萌寵樣,讓燕陽再次鄙夷:‘二十一都是虛數吧,就你這腦子還不如十幾歲的丫頭好使呢。’
喬木覺得自己沒撲過去撓燕陽一個滿臉花,都要歸功于自家老爹老媽的活著的時候對她的教養好,換成平等社會這樣的糟心東西,還不讓人時時刻刻的一巴掌拍死呀,忒不會說話,忒招人恨。
燕陽再次不經意的開口:“那張小像上的人醫術很高嗎。”
喬木:“哪張小像,什么醫術。你要看病嗎。”
燕陽悠悠掂量著喬木的模樣悠悠的眼神去了些深沉:“倒也沒有什么,就是想問問,你知道的醫術同這里有何區別。”
喬木:‘要說起來區別大也不大,檢查病因什么的更科學些,用藥更有針對性吧。至于醫術上,對了你要是要用大夫,就上次那位神醫就很好。非常好。’
贊譽非常高,比現代科技都厲害。燕陽:‘要你那個小像上的大夫好嗎。就是那張寫著什么大夫名字的小像。’
那張值班大夫卡,想起自己的舉步維艱,處處小心,都是因為那個多事的大夫,喬木咬牙切齒的:“那個庸醫”
燕陽緩緩的點頭,不是多重要的人嗎。
喬木對于話題怎么就到了這個問題上真是一點的想法都沒有,就是有爹糾結,燕陽太能跑題,似乎在說親事呢吧:“那個你不是有隱疾吧。”
燕陽黑臉:“用你那個不太育的腦袋能想出來的事情,想也知道根本就沒有可信性。”
你腦袋才不育呢,不過這話她也只能在心里罵,痛快痛快自己而已:“你放著眼前的神醫不用,打聽一個沒見過面不知道根底的庸醫,不是得了不太好讓人知道的毛病,還能是什么。能怨我多想嗎”
燕陽冷哼:“你沒多想,我打聽不太知道根底的大夫可不就是為了給你看隱疾嗎。”
喬木終于被氣的失去理智了:“你才隱疾呢,你全家都有隱疾。”
說完臉色青,偷偷的看著燕陽,怎么就忘了這個破地方的身份地位了。燕陽在燕城那就是一個隱形的皇太子,能隨便罵嗎,還是罵人家全家,分分鐘鐘不要腦袋的節奏。
燕陽陰沉著臉,沉沉的瞳孔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喬木:“我就是太激動少城主對我的關心,愛護了,您也知道我這嘴巴招欠的很,腦子育的不好,您別跟我一般見識,至于找大夫的事情就算了,就像少城主說的我除了腦子不太好使,一點病都沒有。”
心里那個郁悶呀,一不小心又把自己腦子殘了。難道腦殘就是這么來的,簡稱。
燕陽陰陽怪氣的說道:“知道腦袋不好用,就少動些歪腦筋,本少城主不跟你一般見識,可別人未必不跟你一般見識,別哪天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才好。”
喬木又是一副獻媚小人樣:“有少城主在,誰敢要喬木的命。是吧”后面那兩個字說的那個尾音都飄起來了。真是讓人不忍目睹。
燕陽眼神閃爍明亮,這女人腦子還是很好用的嗎,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往后這女人可就是他燕陽后院的人,自然有他燕陽護著,可不就是沒人敢要這人的命嗎。
抿抿嘴,撩開眼皮不看喬木了,不過后脖頸子紅了。就沒見過這么恬不知恥的女人,即便是事實也不能這么張揚的訴諸于口呀。太不檢點了。
喬木很郁悶,你扭頭誰還能看出來你臉色好不看呀真是的。
燕陽:“你不是自稱修仙的嗎,上有師長,還斷情決意,為何又說你有過婚嫁之約。”
喬木郁悶兩樣都是假的,怎么回答呀。
燕陽頭一次覺得喬木若是能還堅持自稱仙人的話,也挺好的。
見喬木久久不答,燕陽眼神灼灼的看過去,一點的慵懶都沒有,喬木心慌,還不如用撩眼皮看她呢,這也太緊張了。
燕陽含怒喝斥:“你這嘴里面可有真一句。”生氣了想起這女人說自己成過親,燕陽就一種被人騙了惱恨,越想越恨。
喬木:“還是有真話的。”
燕陽一臉的嚴肅:“哪句。”
燕陽自己都不知道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跳都加快了,平息著心慌,焦躁的等著喬木回答。
喬木:“修仙之人要斷情決意是真的,書上都是那么寫的。”
燕陽都不知道心里怎么就突然那么愉悅,眼睛里面都透出來一股子歡喜,這句是真的,自然另一句就是假的。傲嬌體質上身:“那就是說你沒有修仙的資本,下次可別胡亂說話了,小心牛皮吹大了,給你招災。看看這一處處的瞎話,在城主面前都敢肆無忌憚,你不要命了。也就是有我護著,不然你就是十條命也不夠砍的。”
喬木那個郁悶呀,你就是我招來的最大的災難,還用得著在招來嗎。
喬木:‘我那不是為了親事嗎。’說到這個燕陽臉色瞬間就冷了,才剛晴了那么一點點,又轉陰了,說回來這女人還不是不愿意跟他成親嗎。
沒有隱疾,沒許過人家,心里也沒有惦記的人,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