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兩個人去暗中保護她,然后注意康王府的動向,他們也可能對高靖生動手。”
之前,寧安郡主不就引導了百姓指責高靖生么?還是他放出即將歸來的消息,才徹底將事情給壓了下去呢。
“那高康生那邊呢?要不要關注?康王府也可能不會自己動手。”
康王身居高位,好多人都盯著他,有些事情,他也不會親自出手的,但是這并不妨礙康王鼓動其他人動手。
康王能屹立這多年,腦子自然也不會是傻得。
“將今日我同康王的談話透露給衛國公府,然后請伍公子幫忙注意高康生一家,其他的,就不用管了。你負責盯好康王就行。”
路七袍猶豫了一下,“讓衛國公府知道,有什么好處?他們不看笑話,恐怕就已經很好了吧?”
畢竟,侯爺當初也是拒絕了衛國公府的徐靈兒的。
“徐靈兒看上了伍司棋,自然也是不希望我娶了寧安郡主的,所以他們會出手幫一把的。”
說起來,柳子珩也真的需要謝謝衛國公府,要不是他們同康王都了那么多年,自己也不可能挺到羽翼豐滿。
現在的他,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可以讓他們捏圓搓扁的小子了。
“還是侯爺想的周到,真的是物盡其用呢。說起來,徐靈兒也是悲劇,府里看中的人,看不上她,她自己看上的人,還是看不上她。”
因為不管是侯爺,還是伍公子,都不曾將徐靈兒放在心上過。
“伍司棋恨整個衛國公府,恨不得將衛國公府給滅了,可是對徐靈兒,伍司棋沒那么狠的心。”
徐靈兒雖然纏的伍司棋很煩,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徐靈兒始終是喜歡伍司棋的,甚至為了他,可以放棄家里好好的安排,這可不是隨便哪個世家女敢做的事情。
所以,哪怕伍司棋再恨衛國公府,也一直都沒有做什么。
“不可能吧?伍公子明明就將衛國公府視為眼中釘的。”關于這一點,路七袍還是很肯定的。
“可是他都已經拿到證據這么多年了,也不曾做過什么啊?雖然說證據還不齊全,可是想要做點什么,伍司棋還是能夠辦到的。”
柳子珩輕笑著,不過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罷了。
伍司棋這么多年,甚至都對四皇子下手了,卻始終沒有動衛國公府一絲一毫,不就是因為徐靈兒么?
說到底,伍司棋表現出來的那些仇恨,不過是他自己在騙自己罷了,到底是看不穿,想不透啊。
“那衛國公府應該是賺了,伍司棋這人,一看就不是池中物。”
說實在的,路七袍對伍司棋的感官還是很好的,要不是那人拉攏不過來,他真想將伍司棋一起拉到侯爺門下。
“說不準啊,還看伍司棋最后怎么想了,一天定不下來,這事情一天就不算完。”
因為到了現在,衛國公府依舊是不愿意接納伍司棋的,只是態度沒有一開始那么強硬罷了。
如果衛國公府能夠接納這門親事,或許真的會有一個好結果,不然的話,最后的最后,還是有可能魚死網破的。
幾乎不用想,只要伍司棋對衛國公府出手,那徐靈兒,必然會以死謝罪。想來,這才是伍司棋不愿意動手的原因吧?
因為心上有了某個人的影子,所以舍不得了。
“那就有的等了。”路七袍無奈的搖搖頭,衛國公府那樣的人家,一時半會兒,怎么可能松口?
尤其是還那么寶貝徐靈兒的情況下,怎么可能舍得徐靈兒有一絲一毫的不好?
“侯爺,您將今日的事情透露給衛國公府,萬一徐靈兒出手呢?那一位可是一直對高小姐不滿呢!”
而且在獵場,還那么對待高小姐,甚至將孟舒婷那樣的瘋子都帶過去了。
“不,在這一件事情上,徐靈兒只要不傻,都不會幫助寧安郡主的。”
如果自己和寧安郡主在一起了,那高琳華豈不是要去和她搶伍司棋,徐靈兒怎么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呢?
“不會等很久的,這一次,我的親事,該徹底解決了。”柳子珩喃喃自語。
路七袍聽了去,雖然早有準備,依然心驚了一下。
高琳華聽說了柳子珩回京情況,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這一次,他竟然沒有出現?
那么多為了安遠侯而去的人,豈不是都大失所望?這樣可是對失了民心的。
柳子珩,還真不是一般的任性啊。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之前,白黎已經來過了,再次檢查了她的身體,然后就要開始用兮愿花制藥了。
高琳華現在唯一期盼的事情,就是白黎將這份藥做出來了。
“可惜不能直接用,還要等好久啊。”高琳華嘟著小嘴,卻又不能說柳子珩的決定有什么錯誤。
他們得到的兮愿花本就不多,不可能讓更多人的去試藥,而顧姨娘臉上的疤痕,也應該去了,所以,只能等顧姨娘生產之后,再來用藥了。
可就算是這樣,也一點都不能減少自己等待白黎制藥的結果……
認了好幾年的命,突然能夠翻盤了,如何能夠不激動?
就在這個時候,高靖生突然匆匆忙忙的沖了進來,一臉的急色,“華姐兒,你祖母病了,已經請了御醫,聽聞情況很不好。”
高琳華的眉頭蹙起來,第一時間的感受,卻并不是擔心,而是奇怪。
高老夫人的身體……那可是倍棒啊!怎么可能突然就不好了呢?還是這個節骨眼上?
他們雖然離族單過,但是血緣親情還是割舍不斷的,要是父親無視祖母的情況,怕是會引起更加激烈的民憤的。
‘高琳華轉頭對著芙蕖說道,“你去同白大夫說,其他事情都不著急,現在且隨我和父親,去大伯父府上瞧瞧祖母的病。”
高靖生點點頭,“白大夫能去,自然是最好了,希望他能看好你祖母的病。”
只是,高琳華卻是一點都輕松不起來,高老夫人這病,實在是來的太蹊蹺了。
“難道是大伯父故意的?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