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綾聽到幸捕快有辦法讓吃人心的溫綾顯現出來,便鼓勵他道:“你說。”
幸捕快連忙說道:“溫綾乃是一個女人,女人的手一般都比男人的要纖長瘦小。而且,她由于要挖人心,她的手指一定會比別人的尖。所以,我們只要叫大家都排好隊,讓大家把手伸出來給我們看。看到誰的手指又尖又纖。那么,這個人必定就是溫綾。”
溫綾看了幸捕快一眼,笑著大贊道:“果然是破案神手捕快啊,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讓你想到這么好的一個辦法,實在是讓人佩服。”
她贊了一下幸捕快,便看著大人道:“大人,就按照幸捕快的計策叫大家排隊站好,并伸出手指給查看的人看吧。”
幸捕快聽了,連忙走近溫綾的身邊,看著她道:“公子,這個查看還是我和你來吧。因為有兩個原因,第一,你是一個女人,女人看女人的手會更有感覺,這樣就更容易也更精準地判斷出她是溫綾;第二,因為我曾經捉拿過溫綾一次,也看過她的手,對她的手有點印象。所以,由我們兩人一起查看,就是雙保險的精準,不會冤枉錯人。”
他的話一落,就見另外兩名捕快從人群中走出來,看著溫綾道:“公子,我們也曾經去銀杏村參與了捉拿溫綾。所以,我們也請你讓我們參與查看溫綾的手吧。因為我們也是看過她手的人,也能夠憑記憶知道誰是易容的溫綾。”
白慕真聽了忽然一笑道:“你們誰也不要爭了,查看之事,就由我和我的公子以及幸捕快就可以了。”他說著看了一眼溫綾,笑問,“公子覺得如何?”
溫綾抬眸看了白慕真一眼,看到白慕真的眼里有著別樣的異光,不由得心中一動,立刻就明白了他眼中的別樣異光是什么意思。然后,她微微一笑道:“這樣最好了。查找之事本就不應該太多人參與,人多了,反而各抒己見,意見難以統一,便會影響查看的結果。所以,只要我們三個就夠了。”
她說著當先一人,走近最近的三名受傷的官兵和一名捕快。白慕真緊隨其后跟了過去,幸捕快看了毫不猶豫地跟了過去。
那三名受傷的官兵和一名捕快看了,連忙伸出手給溫綾三人查看。
白慕真看到幸捕快過來,拉了溫綾一把,讓她站到了他的左側,幸捕快則站在了他的右側。他們這才開始一起仔細而認真地查看著四人的手,當他們看到這四人的手都是粗糙而厚大,一點都不像女人的纖細小手時,不由得搖搖頭,將目光轉向站在審案臺后的大人。
大人看到溫綾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的手,他的手本來就是撐在臺上,可以隨便他們怎么看。但是他想想,還是伸出了手,主動讓他們看個仔細。既然溫綾是一個易容高手,那么,又有誰敢擔保她不會易容成大人的模樣?
溫綾三人看了大人的手搖了搖頭,大人是一個中年男人,其手上的皮膚已經顯出松馳的跡象。不但如此,他的手上青筋凹凸,骨頭暴起,整整一只手,就已經將他的年齡顯現出來了,這樣的手一看就不會是溫綾的。
大人看到溫綾三人看著他的手直搖頭,這個搖頭跟剛才看著三名受傷官兵,和捕快的手搖頭時的表情不一樣。這就說明他的手不一樣,是什么不一樣呢?他有些詫異地揚起手往眼前一放,然后,他立即明白溫綾三人搖頭的意思是什么。那意思是說他的手又老又丑,難看極了!
想明白這一點,他氣得差點背過去了。好好地給你們看手,你們卻來嫌棄我的手老了,難看。哼,等些事解決完了,他非要整治一下他們不可。當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咱們的大人雖然沒有什么器量,但卻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如若不然,他也不會就那么輕易地放過皇上等人硬闖衙門之事。
溫綾三人看完大人的手接著便越過了是師爺,向著那幾十官兵們走去。
師爺原本伸出了手,準備著溫綾三人過來查看他的手。但是,他的手伸出去了,卻無法引來溫綾三人的目光。他感覺好沒趣,好失落啊,但想想很快就釋然了。他是一個老頭子,又沒有武功,溫綾易容誰也不會易容他啊。
溫綾三人越過師爺向那一排站著的官兵和捕快們走去。官兵和捕快們看了,都連忙伸出手讓溫綾三人查看。他們三人將官兵和捕快們的手一只一只地檢查,查看得很仔細很認真。
但是,當剩下沒有檢查的人數越來越少,眾人的心便開始越來越懷疑。懷疑溫綾的推測是否準確?想那個吃人心的溫綾昨晚挖心后不但不立即離開,還要易容成他們其中的一員過一天的時間,等到晚上再挖人心?
這一點就是更讓人想不通了,溫綾既然要挖人心,她何不在白天挖?反正她易容成他們其中的一人,要趁人不注意的時候,不是很好挖嗎?為什么非要等到晚上再挖人心?
溫綾和白慕真雖然看到沒有檢查的人數越來越少,也沒有顯露出焦慮著急的樣子。他們依然一臉認真而嚴肅地接著往下檢查,他們一邊檢查會一邊發表意見。對檢查的這只手,看看是否意見統一,是不是都覺得不像一個女人的手?如果三人的意見統一,他們才接著往下再查看另一人的手。
就在三人檢查得入神,忘了自我的時候。幸捕快的腳步不由自主地移動起來,慢慢地越過白慕真的身子,轉到溫綾的身邊去。
白慕真的目光依舊注專地,和溫綾一起查看著眼前官兵的手;他的臉上也依舊是一副認真而嚴肅的樣子,但是他的唇角卻淡淡地扯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幸捕快轉到溫綾的身邊,看著她的背影,他那削瘦的臉上突然展開一絲陰森而恐怖的笑容。他的笑容展開之時,他那纖瘦無骨手掌亦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