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綾看到畢舒歌不高興了,便看著他道:“有秘密有什么關系呢?反正這些秘密遲早也是會讓你們知道的。”
“那么,能否現在就告訴我們?”畢舒歌連忙說道。
“一邊走一邊說……”溫綾說著突然停下腳步,忽然嘆口氣說:“我們要是這樣走著去找的話,我們也許走一個月也走不到那位孝子的身邊。”
“你有什么好的辦法嗎?”白慕真連忙問道。
溫綾微微一笑,抬頭看了看天,突然對著空氣道:“花稍男,出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看著我們,所以,你給我出來。我們需要你!”
她的話剛說完,但見滿天的彩虹光中,只見一束綠光自天空中劃來,劃過空間,劃過距離,直直地劃到溫綾的身邊。
溫綾等人的眼睛被綠光刺得生痛,便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再次睜眼之時,花稍男已經站她的跟前。他的手中握著綠色的方外鏡,睜著一雙狐貍般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溫綾,靜靜的氣息猶如蘭花一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將蜘蛛的惡心氣味全都掩蓋了。
“哎喲,你還真的是無時無刻都在看著我啊?”溫綾看到花稍男真的來了,眼睛都笑開了花。但笑了一下,她的臉色就又僵住了。
“找我有事?”花稍男的聲音淡淡的,不帶一絲感情波瀾。
“花稍男,你說,你是不是真的無時無刻都在看著我?”如果是,溫綾豈不是什么都被花稍男看光了?她每天都會沐浴的啊,這這……這就是讓她的笑臉突然變僵的原因。
花稍男道:“除了你脫衣服要沐浴,或者沐浴后要穿衣服的時候我沒看之外,我確實是無時無刻都在看著你。”
“我擦!”白慕真忍無可忍了,突然伸出兩指插向花稍男的眼睛。
花稍男萬萬沒有想到白慕真會突然插他的眼睛,何況他由始自終也沒有防過白慕真會對他不利。畢竟,他與白慕真可以說是同伴,因為他們都是因為溫綾的存在而存在。但是,就是這樣的同伴,卻突然會插他的眼睛。
待他感覺到白慕真對他有惡意的時候,白慕真的兩指已經插向他的眼眸。于是,他只感眼前一黑,眼睛里傳來一陣劇痛,立刻就讓他‘啊’一聲,痛得叫了起來。
但是,他剛剛叫出聲,就立刻閉上了嘴,也睜開了又黑又腫的眼睛看著白慕真,淡淡地問:“為什么插我眼睛?”
白慕真淡淡一笑:“因為你無時無刻都在看著我的公子。”
花稍男一愣,實在弄不明白,他無時無刻看著溫綾,與白慕真插他的眼睛有什么關系?當然,在他怔愣之時,畢舒歌和溫綾及霍錢也還在怔愣之中。
由于白慕真插眼睛的速度絕對快過溫綾,可以說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所以,即使花稍男是一個修仙之人,而且武功也是相當的高,卻依然被白慕真插上了眼睛。何況白慕真也是一個武功深不可測的人,其身上也有神器,一般來講,擁有神器之人,都有一種淡淡的神力。
所以,白慕真能夠插上花稍男的眼睛那是一點也不稀奇。只是花稍男從小修仙,一心向善,便不知道人心險惡,更不懂男女之間往往會有微妙的復雜關系。如此,當白慕真聽到花稍男無時無刻都在看著他的公子時,他吃醋之下,當即就伸指插向花稍男的眼睛一點也不出奇,這對于花稍男來說卻是無法理解的。
畢舒歌和溫綾及霍錢的怔愣,卻是因為白慕真出手太快太快了,快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快到他們甚至都沒有看到白慕真出手,就聽到花稍男一聲慘叫。然后,花稍男淡淡地問,白慕真淡淡地一笑回答。就這樣,整個過程,他們都是在怔愣之間看著,完全沒有反應的余地。
直到這時,花稍男默默地在想為什么會無緣無故就被白慕真插眼睛?
白慕真則因為一招就得手,心里感到很痛快,也償到插人眼睛讓人生痛的快感。他在想,難怪溫綾那么喜歡插人眼睛,原來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快意舒心啊!
溫綾看到白慕真也會插眼之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當她一愣之后,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看著白慕真驚訝地大叫:“滾蛋,你什么時候學會了插眼之術的啊?”
白慕真沖著溫綾眨眨眼,傾城一笑:“那是因為看你插我們的眼睛看多了,我便自然學會了。”
“哇,你好厲害啊……”溫綾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想她練插眼之術,可是苦苦練了十幾年,才有現在的水準呢。沒有想到白慕真只是看她插人眼睛看多了,就學會了,而且插人眼睛的水準一點也不遜色于她啊。
畢舒歌聽到溫綾大贊白慕真很不高興了,他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切’了一聲說:“溫姑娘你不要被滾蛋騙了。這種插眼之術只要是會武功的人,都能夠使,只是要看對方的武功怎樣。不過……”
“不過什么?”白慕真笑問。
“不過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能插上花稍男的眼睛?因為花稍男的武功明顯不會低于你。”畢舒歌說著看了花稍男一眼,看到花稍男還在一副靜靜沉思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便看著他問:“花稍男,你究竟在想什么?”
花稍男聞言抬頭看著畢舒歌道:“我始終想不明白滾蛋插我眼睛,和我無時無刻看著小壞蛋有什么關系。”
“卟”一聲,霍錢笑了,他睜著一雙賊賊的眼睛看著花稍男,瞇起了眼睛笑。這副笑,當真是賊眉鼠眼,讓花稍男看了忍不住覺得惡心,便沖著他微怒地問:“你為何笑得如此賊兮兮?”
霍錢倏地淡去了臉上的笑容,看著花稍男正色道:“花稍男先生,看在你曾經救過我的份上,我便告訴你真相吧。不然,就憑你這么一個世外修仙之人,是不會懂我們人間復雜的感情世界的。”
“愿聞其祥。”花稍男立即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