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良緣

第222章 殷殘雪嗎?

溫綾正在想著尊主對床上之人的用意,究竟是好心還是壞心時,就聽到尊主說出了他的用意。

“你是一個讓人欽佩的人,你對你父母的孝心不但感動天感動地,也感動了我。但是,我雖然感動,卻不會為你做好事。我會把救到這里來,再為你安葬好你的父母是有別用心的。這一點,我時刻都在告訴你,希望你不要忘了。”

聽到這里,溫綾和白慕真互相望了一眼,心里都在說:“啊,原來床上之人就是那個感動天地的孝子?那么,他就是血麒麟的孕育者啦。難怪尊主會把他關在這里,他的用心當然就是壞的了。”

孝子聽了說道:“我鐘橋受人滴點恩惠,必定以涌泉相報。何況尊主對我的恩惠,并非滴點。所以,尊主若是要我的性命,我也會以性命相報。”

“呵……”尊主冷漠地笑了一聲,道,“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迫于你。”

“那是自然。”

尊主看了一眼鐘橋,沒有再說話,便轉身走出了地牢。

白慕真和溫綾看了連忙縮緊身子,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就怕他們的呼氣也能讓尊主感覺到,而向著他們走來,那就不好了。

尊主走出地牢在門口站了一會,側頭往白慕真和溫綾躲藏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眼,他的眼神深邃銳利,仿佛能看穿地道的山壁一樣,看到白慕真兩人躲在那里。然而,他的眼神就算再銳利,也終究無法看穿地道的山壁。因此,他看了一眼之后,微微地沉思了一會,便向著另一個方向快步離去。

白慕真感覺到尊主走了很遠很遠,似乎要走出地道的盡頭時,他才松了一口氣,拉著溫綾的手向著關著鐘橋的地牢走去。

自從尊主走出地牢開始,溫綾的心就一直‘砰砰’地跳到現在。在尊主身上吃過一次苦難的她,心中對尊主始終有著一份害怕和恐懼。這時候她感受到白慕真手中傳遞過來的熱度,心中才漸漸地平息了害怕。

她微微地仰起頭,看著白慕真微微一笑。

白慕真側轉頭看著她也是微微一笑。

這一笑,兩人的心中都升起一股甜蜜之意,腳下似乎升起了一團云般,走路都感輕飄飄地,很是快樂幸福。

這樣走了幾步,突然從右前方的地道處傳來‘咚’地一聲響。這響聲沉悶又有力度,像是有人用錘子狠狠地砸向山壁,又向是有人用頭狠狠地撞向山壁。

白慕真和溫綾聽了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互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好奇。于是,兩人也沒有說什么,卻是很有默契地向著右前方的地道處走去。至于鐘橋么,現在看來他是安全的。在他尊主還沒有找到如何利用血麒麟的神力之前,尊主是絕對不會傷害他的。所以,他們決定先去看看前面的情況,然后再來找鐘橋。

兩人很有默契地向著那聲音處走去。一路走過去,那撞擊的聲音就響個不停。距離越近,聽到的撞擊聲音就越大。在這封閉式的地道里聽來,猶如一頭猛獸在憤怒地一邊撞墻,一邊低吼一般,讓人聽了忍不住要心驚肉跳。

溫綾忍不住靠近白慕真的身上,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輕聲地問:“滾蛋,你覺得這聲音會是什么發出來的呢?”

白慕真打趣地笑道:“當然是人發出來的聲音。”

“切”溫綾白了白慕真一眼,嗔道,“我當然知道是人發出來的聲音。但你覺得會是誰發出來的呢?會不會是尊主知道我們剛才躲在那邊,所以他現在特地弄出點聲音,以便把我們引過去,再把我們抓起來?”

白慕真聽了沉吟一聲,道:“不是尊主的聲音。他剛剛是向著另一個方向的地道路口走去,與這前方的地道是截然不同的兩條道路。當然,就算地道能夠互通,但他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到了這前方,再弄出點聲音來吸引我們過去。這聲音,我聽著像是鐵錘撞擊山壁的聲音。”

“鐵錘?”溫綾心中一動,看著白慕真脫口問道,“難道你會認為是殷殘雪在撞擊山壁么?”

“正是!”白慕真應了一聲。

“啊”溫綾驚呼一聲,道,“殷殘雪不是在幽州城么?”

白慕真笑道:“你之前不也是在幽州城嗎?你看你現在不也是到了這里?”

溫綾覺得不可思議,也不可理解,便看著白慕真困惑地道:“我們是因為花稍男的方外鏡把我們帶到了這里,但是殷殘雪又沒有方外鏡,他又為什么會到了這里?難道是尊主把他抓到這里來的?”

“有這個可能。”白慕真應了一聲,不再說話了。因為這時候他們離那個撞擊聲處已經很近了,近到他們甚至能看到前方有一道門,門的上方也有一盞昏暗的油燈。門的里面,想來也是一間關押人的地牢。

看著那道門,白慕真久久不能前進。

溫綾不明所以,便也跟著白慕真的目光一直瞧著前方的門,只見那道門與剛才關押鐘橋的門其實也沒有什么兩樣,但她卻不知道白慕真為什么停滯不前?

白慕真看了許久,這才對溫綾說道:“我們無法走過去,因為前面有一股黑色的障氣,那障氣,足足可以吞噬掉我們的性命。”

溫綾聞言即使睜大眼睛,也無法看出白慕真所說的黑色障氣在哪里,在她的眼睛看來,前方與她走過的地方和現在所站的地方其實都是一樣的,又昏暗又潮濕又沉悶,讓人深處其中,連呼吸都難以順暢。

當然,溫綾并不是一個凡事都執著要前進的人。比如現在,她就懂得后退,不再執著前進了。所以,當她聽到白慕真的話后,便微微一笑道:“即是這樣,我們就不要過去了。反正殷殘雪的死活也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也犯不著為他冒險是不?”

“你說的也是。”白慕真附和了一聲,卻沒有見他有離開的意思。

溫綾看了笑道:“其實,我有一事想不明白。”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