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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崇驍重金聘請媒婆為長歌說親之事,很快就傳到了他本人的耳朵里,起初長歌在心里打定主意,既然反抗無用,大不了就把心一橫,待到成親之日一走了之。
只是思來想去,到底是放心不下自己的母親。林氏思想固來守舊,定不會和自己一起離開將軍府,加之其生性老實溫厚,這些年一直沒少受安寧公主的白眼和霍姨娘的欺負,自己在時至少還可以替她出頭,若是自己走了,溫崇驍未免會遷怒林氏,母親今后的日子怕就更難過了。一時不免將姜綰蘿那晚和自己說過的話,又重新思量了一番。
林氏那邊心里卻只是委屈,心想就算自己再不受寵,也畢竟是長歌的親生母親,如今居然連兒子成親之事的話語權都沒有,何時成親,娶哪家的姑娘,一切皆由溫崇驍和安寧兩個人做主。
這日,長歌正與林氏一起用午膳,卻見安寧公主房里的丫鬟詩云來請,說是老爺命二人立刻到正堂一敘。
母子二人聽了也便知道,定是說親的事有了著落。長歌本執意不去,但又耐不住林氏苦勸,說好不好的,先去看看再做打算。
兩人進了正堂,果然見著兩個穿紅著綠的老婆子正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眉飛色舞,房里除了溫崇驍和安寧公主,連霍姨娘和長楚也在。
見林氏和長歌進來,溫崇驍先讓在一旁坐了,眉間略帶喜色,道:“這些日子我和安寧一直張羅著長歌的親事,如今有兩家的小姐都還不錯,人家也愿意嫁到咱們府上來,所以找你們過來商議,趕快挑個好的定下。”
林氏微微一笑,淡聲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都是門當戶對的好人家。”安寧公主接過話茬,說道:“一個是中書大人白應亭家的大小姐白若蘭,年方二十五,一個是侍御醫夏江的妹妹夏瑜,年方二十三,畫像這里也有,你們想選哪一個,自己來拿主意吧。”
林氏聽了也不著急上前,只垂了眸子,淺聲道:“門第倒是還說得過去,只是這年齡——是不是也比我們長歌大得太多了?”
“我說妹妹,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這樣挑肥撿瘦的。”霍姨娘的嘴都快要撇到腮幫子上了,說道:“妹妹可知道就這兩戶人家也是老爺和夫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成的,你既要門當戶對,又要年紀相當,還得顧及相貌品性,若真有這么齊全的人兒,哪論得上咱們家老三啊。”
溫長楚看出他爹臉色不好,便連忙給霍氏使眼色,讓她少說兩句。
溫崇驍所有所思的摸了摸胡子,正色道:“年紀是大了些,不過長歌一貫行事毛躁,娶個年長些的夫人進門,倒也能替好好管管他”,說罷又指著桌子上的畫像,朝長歌道,“你過來看看,這兩家的姑娘中意哪一個?”
溫長歌站在原地,歪著頭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畫像,道:“太丑了,都不喜歡。”
“哎呀三少爺,我梁媒婆給人說了這么多年的親,什么樣的姑娘沒見過,這白老爺家的若蘭小姐,那可當真是京城里數得著的美人兒啊”,穿紅的婆子揣著手,咂咂嘴道:“雖然是老姑娘,可上門提親的人也多得是,我可是費盡口舌和白大人說了好幾回,人家才應下來的。”
溫崇驍聽此,連忙又把那白家小姐的畫像拿在手里仔細端詳了一番,對長說道:“這位白姑娘果真相貌出眾,長歌,你且上前看個仔細。”
“爹,您能不能別再逼我了,要娶您自己娶。”溫長歌心知自己與溫崇驍一定談不攏,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起來。
“你個不知好歹的混賬東西!”溫崇驍十分動怒,氣道:“你若能趕上你兩個哥哥的一半,我就去菩薩那里燒高香了。我和夫人費了這么大的力氣才說到這兩家的姑娘,你卻連正眼看都不肯看一眼。好,既然如此,我便替你做了這個主,就定這白家小姐。”
溫崇驍說罷便不由分說,一面讓梁媒婆帶著禮金先去白家下聘,一面命洪叔趕緊張羅喜宴事宜,眾人連連應著,各自領命去忙。
一眾人前腳還未跨出正堂的門檻,卻忽聽長歌朗聲道:“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溫崇驍聽了擺手道,“你的話大可不必說了,這件事為父替你做主。”
長歌見事已至此,除了姜綰蘿的計策尚可一試外,大概已沒有回轉的余地,因道:“我已經有了心上人,除了她,我誰都不娶!”
眾人紛紛瞠目,溫崇驍知道長歌一向鬼主意多,眼下怕是又在耍什么花招,遂問道:“你說你有了心儀的女子?好,那你到和大家說說,她姓甚名誰,是哪家的小姐?”
“這個人你們都見過。”溫長歌定了定心神,道:“她叫姜綰蘿,就是那日幫我洗清殺人嫌疑的那個小丫頭。”
溫崇驍本已將當日之事忘得一干二凈,此刻聽長歌提起,倒是忽然記起來了,莫名其妙地道:你是說那個官婢?她父親可是朝廷要犯,你若娶了她,我日后還有何顏面在文武百官面前立足?”
“官婢又如何,如意也是婢女,緣何她就娶得?”溫長歌故作堅定,又道:“我心意已定,若一定要娶,我便只娶姜綰蘿,否則你們可別怪我到時候不入洞房。”
“你,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氣死才肯罷休?!”溫崇驍一時又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坐在椅子上干瞪眼。
安寧公主起身給他順著氣,說道:“說來也奇,我第一次瞧見那丫頭就覺得心神不寧,長得也是一副狐媚相,恐是不祥之人,不敢留在正苑。便找了個由頭,打發她到后花園去,沒想到果然是個狐貍精,這才進府幾天,就讓長歌鬼迷心竅了。”
林氏心中起疑,倘若長歌如此鐘意姜綰蘿,已經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卻為何從未和自己提起過此事。一時不知長歌葫蘆里賣得什么藥,也不敢開口,怕弄巧成拙。
霍氏倒是事不關己地挑了挑嘴角,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朝管家道:“洪叔,你還不叫人趕緊把那賤蹄子帶來問話,也讓咱們見識見識,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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