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君皓玉覺得思緒紊亂,根本想不起來生了什么。
凌卿看他樣子很難受,便準備去倒水喂他,這時,君皓玉聞到房間的味道很奇怪,當凌卿城端著水杯過來時,他抬手將水杯打翻在地。
凌卿城慌忙問:“怎么了?”
君皓玉聲音暗啞:“這水有問題。咳咳……”
凌卿城起身準備出去倒水,這時君皓玉起身要離開。
凌卿城扶著他,誰知他一下地,雙腿直接跪在地上,連帶著凌卿城也摔倒。
“怎么回事?”凌卿城著急的問,趕忙去查看他腿上有沒有傷口。
君皓玉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下了麻藥,此時腿已經失去知覺。
“沒事,我只是被人下了麻藥。”
凌卿城把他扶到床上,這下沒辦法離開了。
“去把香爐滅了。”君皓玉交代道。
凌卿城四處查看,并未現有香爐。
“沒有香爐。”
君皓玉躺回床上,身體越來越熱,而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只是他根本不記得到底是怎么到這里來的,之前的記憶停留在早上起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出的門。
凌卿城準備推門,卻現門被反鎖,再怎么用力也推不動,她拿起旁邊的椅子砸向門,依舊毫無反應。
凌卿城走到內間,推開窗戶,想著能不能從后面逃走,結果現下面雖然是院子,但是院子你密密麻麻放著許多的捕獸器,就連圍墻上也有釘板,這是要困死他們的節奏啊!
當她走到床邊的時候,君皓玉此時滿臉通紅,整個人似乎很難受。
“我帶的有藥,哪種有用?”凌卿城上前問道。
君皓玉微微睜眼,語氣暗啞道:“有沒有藍色的那種。”
凌卿城拿出自己的小錦囊,里面包著許多不同的藥丸。
“有,你吃下吧。”
君皓玉咽下后,凌卿城拿著一旁的羽毛扇,幫他扇著扇子,并用一旁的手帕幫他擦汗。
過了一會兒,她覺得自己也很熱,這個房間任何降溫的東西都沒有,她將外紗脫掉,只穿著齊胸襦裙。
扇著扇著,她覺得君皓玉此時非常的好看,微蹙的眉心,輕顫的睫毛,紅潤的嘴唇……
她不自覺得靠近,輕輕吻上他的唇,君皓玉猛然驚醒,用力推開她。
凌卿城整個人跌落在地上,摔得很疼。
“你干嘛啊。”凌卿城無比委屈。
“離我遠點!”君皓玉呵斥道。
凌卿城倔強的起身,直接撲進他的懷里,抱住他不放手。
君皓玉用手推著她的肩膀:“放開我!”
他現在的身體情況他很清楚,這是有人故意下藥,要讓他和卿城生關系。
如今他已經決定和她分開,就不可以做這些會讓她傷心的事情,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最珍貴的,他不會在這種時候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君皓玉用最后的理智思考著,此時胸口處傳來抽泣聲。
凌卿城委屈的說道:“為什么要放開,當初是你說喜歡我的,現在為什么說不喜歡就不喜歡?感情又不是買賣,退貨這么快嗎?”
“但是你要接受我現在不喜歡你,更不愿意碰你!”
凌卿城哽咽著起身,看到他堅定的眼神,沒有任何,覺得非常心寒,最涼不過人心。
“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說,我都可以改。”凌卿城抱著他的手腕乞求道。
君皓玉心口一窒:“你怎么改我都不會喜歡,這是一種感覺,沒了就是沒了。”
卿城,放手吧,別讓我這樣傷害你了,不值得!
凌卿城擦了擦眼淚:“沒了就慢慢培養,反正一輩子很長。”
君皓玉冷笑的諷刺:“你之前不是一直不答應嗎?現在被我拒絕了,才想要挽留,你不就是想用感情來牽制我嗎?因為皇上要親政了!”
凌卿城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是啊,她喜歡君皓玉,可是她要守護皇位。
看到她不在說話,君皓玉繼續說道:“我現在已經看清你的真心,所以我不會再喜歡你,你覺得我會放一個危險在身邊嗎?”
凌卿城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那你,可曾喜歡過我?”
君皓玉知道,若是此時他說沒有,凌卿城會相信,也會死心,可是他不想這樣傷害她,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成淚人。
他多想抬手去擦拭她的眼淚,多想擁她進懷里好好安慰,他不愿意任何人傷害她,而如今,讓她傷心的,是他自己。
凌卿城眼淚涌出眼眶,默默的等著他的答案。
“問這種問題,只會讓我更加討厭你。凌卿城,既然你要做個好人,就不要靠近我,不要以為每個人都會被你感動,這種想法,太天真了。”
凌卿城低下頭,眼淚一滴滴的落下手背上,緩緩劃下。
此時,他抬手拔下凌卿城簪,用力的刺進自己的胸口,頓時單薄的白色衣衫被血染出紅暈。
凌卿城趕忙上去要幫她拔掉:“你別這樣!”
“對我下藥肯定是你的人對不對?想要讓我和你生關系,然后答應復合,凌卿城你這樣做,真的很讓人不恥。”
君皓玉冷冷的說著,凌卿城搖頭:“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我不會讓你如愿,我對你沒有興趣,更不想碰你。”
凌卿城眼睛已經紅腫:“我不會碰你,這里我出不去,等會星宿找過來我就走,你不要傷害自己了。”
凌卿城說完怯怯的退到一邊,眼睛卻看著他胸口的傷。
簪隨著他的呼吸起伏:“你離我遠點,我不想看你。”
凌卿城沒動:“我用皇族名義起誓,不會再纏著你,你讓我幫你把傷口包好吧。”
君皓玉胸口的簪起伏的更加厲害:“你這是希望我覺得虧欠嗎?收起你那份偽善,我不需要!”
凌卿城只好轉身走出去,一個人靠坐在門口,雙臂抱住膝蓋,把頭埋了進去。
君皓玉覺得身上沒有那么難受,便把簪拔下,放血后藥效會更容易散開,他用一旁的手帕將傷口按住,房間變得安靜,靜的只能聽到凌卿城微微抽泣的聲音,她不敢哭,怕吵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