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凌卿城叫住了上官云頓。
“上官大人,為何會想要參與破案呢,大理寺本來并不愿意牽扯其中。”
凌卿城想要知道他的目的,尉遲琳嘉這人對她并不好。
“下官想看看,鬼是什么樣子。”上官云頓的回答出奇的簡單。
“萬一尉遲大人不同意,你……”
“尉遲大人從不過問下官想做之事。”
凌卿城點頭,上官云頓確實比尉遲琳嘉要靠譜許多,有洛奕陽在,應該不會有問題。
“那就辛苦上官大人和洛將軍了。”
洛奕陽和上官云頓行禮后,便離開。
凌卿城回宮后,叫來了板栗,她想知道外面到底生了什么,這段時間她都是在宮中寫字畫畫,有時候練武,陪著誠太妃吃吃喝喝,過的很清閑,沒有聽到這些消息。
想必,誠太妃和凌耀也不打算讓她知道這些。
板栗把事情簡單的和她說了一遍,凌卿城拖著下巴思索。
“星宿,你說真的有鬼嗎?”
星宿搖頭:“雖說世間有很多神奇的事,但好像還真沒見過鬼魂。”
翼宿指了指他:“他活這么久,應該也算鬼了。”
星宿瞪了他一眼,凌卿城在一旁偷笑:“會不會是有人度極快,敲了就走?”
星宿點頭:“有可能,或許在房頂上敲了再回去,晚上看不清楚,所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翼宿不太贊同,他放下吃光的食盒看向凌卿城:“能夠做到這些的人很多,江湖上武功高的人都可以,所以肯定也有人查了,為何沒有結果?”
凌卿城覺得有道理,她帶著兩人打算出宮去看看。
“公主殿下,皇上讓您去尚書房議事。”
公公過來傳話,凌卿城只好先去書房。
凌耀看她過來,便把宮人遣退。
“卿兒,你過來看看這些。”凌耀把她拉到一旁的軟榻上。
凌卿城看著上呈的奏折,上面寫的很詳細,生鬼敲門的人家,任何地方都有,沒有規律。
無論是普通百姓,還是京城顯貴,都有生。
房屋周圍除了有血漬沒有任何的腳印,和有人來過的痕跡。
“或許是此人武功高強呢?”凌卿城還是傾向于武林高手。
“朕也想過,但是問過一些了解江湖的人,都說能夠做到的人不多,且不說輕功了得,光是那種敲門聲,就很蹊蹺,若是認為只會是用手或者物品,但所有遭遇過的人都說,是有東西撞門上,很確定不是手或者石子的敲擊。”
凌卿城很奇怪,如果一個人聽不準就算了,每個人都聽的是一樣的聲音,那就說明不會是某個人敲擊門。
有些被襲擊的大戶人家,家中還有尋回的護院,都沒有現異常。
而且,如果是用東西敲門,石子或者暗器自然會掉落在附近,那么短的時間,丟出暗器再收回,那人肯定離得不遠,不可能看不到。
這么說來,還真是有些棘手了。
凌卿城把所有生過鬼敲門的地方在地圖上標注好,現這個現象沒有規律,隨即產生。
凌卿城覺得其中定然有原因,她決定帶著星宿和翼宿先去看看。
他們三人在城外逛了一下午,晚上的時候到了將軍府,想要看看洛奕陽和上官云頓有什么想法。
剛進門,就看到兩人在書房說著話。
“兩位大人,不知道有沒有什么線索?”凌卿城拎著食盒進屋。
“參加公主殿下。”兩人行禮。
“不必多禮,這是本宮準備的夜宵,你們先吃點吧。”
宮女把食盒內的兩個小湯盅呈給兩人。
上官云頓和洛奕陽接下,并未馬上喝。
“你們趁熱喝,本宮先看看你們查的東西。”
兩人退到一邊,凌卿城開始翻看他們準備的資料。
書桌上擺著很多人證的證詞,其中還有很多的畫。
每一幅畫簡單畫出了院落,重點是門和血漬,以及大致的朝向。
畫紙上標準的有房屋所在的地方以及屋主人的身份年齡。
“上官大人還會畫畫?”凌卿城很意外,一個下午,他竟然可以畫出這么多的畫用作分析。
上官云頓放下湯盅:“下官有這個習慣,這樣便于整理和歸類。”
凌卿城點頭,他還真是厲害,怪不得尉遲琳嘉不管他,上官云頓的能力確實可以獨當一面。
洛奕陽也走過來分析道:“也是上官大人畫下來后,我們才現一個規律,那就是每家人的房子,都是門朝向東南方,越是木板門,被敲的可能性越大。”
“這么說來,只要找到符合這個條件的房子,派人蹲守,就可以找到了?”凌卿城很驚喜,沒想到一天就有收獲。
“理論上是這樣,不過,還要看到底是什么。”上官云頓雖然還是那副冰山臉,但是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的專注和認真。
他就喜歡查案,一個人對于一件事的執著,確實可以帶來很多的快樂,活的也更加有意思。
她挺喜歡上官云頓這樣單純的性子,只看著自己想看的東西,自跟隨自己的心意。
幾人聊著聊著便已經很晚,洛奕陽安排人送上官云頓回府,自己護送凌卿城回宮。
凌卿城在馬車內,洛奕陽騎著馬在一旁跟著,彼此都沒有說話。
凌卿城是沒有話可說,洛奕陽是,想說的太多,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月色清冷,快到宮門的時候,凌卿城掀開車簾說道:“洛將軍早些回去休息吧。”
洛奕陽并未出聲,只是安靜的站在一側。
凌卿城沒有等他回答,準備進宮時,洛奕陽突然追上馬車。
“公主殿下!”
“停車。”凌卿城讓車夫停下,她將車簾掀開問道,“有事?”
“微臣有幾句話想要和公主單獨說。”
洛奕陽說完便單膝跪地行禮。
凌卿城看他態度真切,便起身下了車,隨他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
兩人對立而戰,此時凌卿城才現洛奕陽竟然這么高,而她只是到他的肩頭。
月色下,洛奕陽身上的藍色衣袍透出一種深邃和沉穩,兩人靠的近,微醺的夏風吹拂,帶著他身上的暖意,讓凌卿城有些懷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