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容:、、、、、、、、、
二叔回了家,二嬸看到二叔回來了十分高興,迎了出來,“他爹你回來了,我給你說傳光被虎子給打了,到現在還起不來床呢,你說這可咋整啊,虎子現在變了心了。”
“你閉嘴,一點情分全都被你給霍霍完了,你到底要干啥呀,誰讓你教唆熙哥的,好好的孩子都讓你教壞了,你想干啥呀,我咋娶了你這么個敗家的東西啊。”二叔揚天長嘆,已經無力在說什么了。
“我,不是我只是氣不過,他憑啥一回來就打人啊。”二嬸一下傻眼了,隨即涌上心頭的是無限的委屈和辛酸。
“我也不想再說你什么了,以后就這樣吧,我帶著熙哥在縣里住了,你好自為之吧,別再去招惹傳虎夫妻了,蘭子身體不好了不是騙人的,蘭子再因為你有個三長兩短,你大兒子就等著給她賠命吧,人家幫你養了女兒這么多年,你們連句話都不給,你們還是人么?養條狗都會搖個尾巴呢,你們呢?”二叔湊近看著她的臉是無限的失望。
轉身就準備走了,二嬸一下拉住他的袖子哭道:“他爹,你真的不管我了,我錯了還不行么,我以后再也不去招惹他們了。你別走啊,我們都過了一輩子了,你咋這么狠心呀。”她嗚咽的哭著。
“太晚了,大哥以后都不會理我了,大哥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我沒給他養老還害的他在孩子們面前抬不頭來,我對不起大哥啊。養了個畜生一樣的兒子,禍害全家啊。”二叔也是老淚縱橫,走到今天他不得不正視大兒子是真的廢了,沒有擔當窩囊,害怕擔事的性格,怎么都提不起來。
“爹,你別走。”傳光掙扎著下了床摔在門口,想留著老爹。
“我這個做爹的也只能幫你養著熙哥了,剩下的我做不了了,你好自為之吧,作為男人在軟你也得把家擔起來啊,你不能把孩子就這樣推給別人,連問不都問吧,你說你哥為啥打你,人給你養了這么多年閨女,你都不問一聲啊。難道說這點事還要我幫你做不成,我不做,我就看你這么冷下去,把兄弟情徹底斷了也好,以后不要在麻煩別人了,分開是對的。”二叔長長的嘆息一聲,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似得,摔了二嬸的手就走了。
“他爹,你真走了啊。”二嬸哭倒在地上,他感覺這一次真的不會回頭了,頓時心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二叔再也沒回答他的話,甚至連受傷的兒子也沒看一眼。回去后就讓熙哥罰跪,同時還打了手板,掰開了揉碎了全都說清楚了,甚至把以前的事也拿出來說了,包括養了妮妮準備了嫁妝等等都說了。
最后二叔問道:“你聽明白了,是你們兄妹欠人家的,欠一輩子都還不清,是你爹娘不是個東西你懂么?”
熙哥已經哭的不行了,這次受到的沖擊有點大,沒想到以前還有這么多事啊。心里也覺得自己做得不對了。
“爺爺,我錯了,我不該去找大伯母,讓大伯母為我操心受累,對不起。”熙哥哭的一塌糊涂。
“熙哥啊,你爹是個不負責任的,把你和姐姐都甩給別人,讓別人為難又不得不撫養你們。熙哥,爺爺想去西北找你二叔,你去不去?以后你的靠自己了。”二叔對傳光徹底失去了信心,這么多年也沒把這個兒子的脊梁骨等回來,他失望了。
“去西北?”熙哥抬起頭忘了哭,一時有點無措。
“對去西北,咱別再給人找麻煩了,西北也能讀書,你二叔和你三叔都在呢,咱們去那邊,考不中不要緊,咱還可以干點別的起碼得學會養活自己,你愿意去么?”二叔開始正視這個問題,先要熙哥學會獨立,而不是處處依賴別人。
直到此刻他不得不承認,熙哥不如栓子也不如清遠他們,真的沒有巧蘭教孩子教的好。
也許巧蘭很多方面都做得不那么好,可她對孩子對親人確實滿腔赤誠,把最好的都給了他們,對待孩子也從不溺愛。
記得那會栓子學武很苦,在練武場哭個不停,那個時候栓子很小啊,受不了這么多委屈,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辛苦。
巧蘭在院子門縫里看到,一個勁流淚,卻悄然轉身走了,并不進去打攪大哥教孩子,也從不問,哪怕心疼的要命也很克制,這一點她比老伴強太多了。
當時不以為然,現在看栓子和熙哥早已拉開距離了,熙哥連童生都不是,習武也不怎么樣,學文也不行,種田也不會沒干過,做生意也不懂沒學過,真的是什么都不行,此刻二叔再回想心慌的厲害了。
“對去西北,孩子,你栓子哥哥已經和師傅去游歷了,等再回來就要去西北博資歷去了,他已經可以獨立去闖蕩世界了,你行么?他在李家學堂學文,是考過了童聲秀才和舉人的卷子的,只是沒進考場而已,相爺大人親自監考過他的,合格了才能離開李家學堂的,你懂么?相爺只會比監考官更嚴格,他要去考一定能過。可你卻連童生都過不了,我不強求你,但你要學會自己養活自己了,你爹靠不住,我也老了。我們去西北學點真本事好不好?”二叔坐下來看著跪在地上的熙哥,這一次語重心長和孩子商量。
熙哥忽然看到爺爺頭上的白頭已經花白了,比大爺爺還要多一些呢,眼淚瞬間潮濕了,小雞啄米似得點頭,“爺爺去那里我就去那里,爺爺我會努力的,學什么都好。”
“好孩子,去收拾東西,我們很快就走,明兒你去書院跟夫子們辭行,再帶點禮物去。”二叔這次是決定了,徹底舍棄這里的一切,也要把熙哥培養成為一個有擔當的男子。
“嗯,我現在就去收拾,都帶走么。”
“對,全部帶走。”二叔淡淡的開口。
“好。”熙哥還不太明白為什么,但他不想離開爺爺,這是僅剩的最關心他的人了,他不能失去爺爺。
第二天劉老爹回來了,帶了一壇子酒,還有小玲子送過來的小菜和肉,路過的時候小玲子很熱情的問要不要帶點肉回去,他們好喝酒,老爹也沒客氣就點頭了。
“大哥,你來了,我正好要跟你辭行呢,我想帶熙哥去西北找傳慶去,讓孩子學點真本事,以后也好養活自己,在西北也能讀書呢。”二叔站了起來看著已經蒼老的大哥,心酸的掉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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