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本是打算出來一下就回去陪葉錦輝吃早餐的,豈料松煙卻告訴他,一艘陌生的海船擱淺在了灘灘上,船上還有三四十個衣著襤褸的男人,問楚璃怎么辦。
若是墨言在這里,只怕根本不會請示他這些事,直接就把人留下來了吧。
但是他若一年不回內陸,墨言就需要留在京里代他處理各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到島上來,而松煙跟著他的時間雖然也不短了,但卻忠心有余,能力一般,遇到事情的時候總是不能獨擋一面。
“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后,只要有人來就把他們留下來。”
他好容易才找到這處桃源圣地,又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來修建它,自然不希望不相干的人泄露了島上信息,有人來了,那就不能再走了。
況且這本就是個荒島,若不是他這些年花了這么多的精力在上面,他們那些人只能留在這里喂蚊子罷了。
“剛好我想蓋土樓,他們來得正好。”楚璃淡淡地說道。
島上風沙太大,萬一有勁敵,還是土樓容易御敵一些。
“那些人,手里似乎有火銃。”松煙說著縮了縮脖子,“聽說那東西就是石頭都能射個窟窿出來!速度比任何暗器和弓箭都厲害。”
當然,這些都是傳聞,松煙也是道聽途說罷了。
楚璃一聽來了興致,“當真?”
松煙使勁地點頭,“小的藏在暗處,一開始就發現那些人不懷好意思了。”
楚璃:“帶上咱們的人,一起過去看看吧。”
其實人早集結好了,就等著楚璃一聲令下了。
楚璃由松煙帶路,很快到了一艘殘船面前,然而船上靜悄悄的,并沒有一個人。
松煙:“說不得這些人都躲在船艙里,等著別人來救他們呢。”
此時雖然還是四月,但這島上已經提前進入了夏天,雖然還沒到正午,但是太陽已經非常毒辣了,那些人不敢出來也正常。
楚璃:“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我先上去探探。”
停在沙灘上的這艘樓船,甚至比葉錦輝和楚璃來時乘坐的那艘樓船更加豪華,船上更有數不清的綾羅綢緞,瓷器,但他們手里若是有火銃,那么很明顯的說明他們可能并不是普通的商人。
正艙中,那些人正舉著酒杯高談闊論,更有幾個人脫了隨船女人的衣裳,當著一船艙的人在做那禽獸之事,周圍圍了一大群人人在那里興奮的大聲叫好。
楚璃皺了皺眉頭。
幸虧他們那房子建在隱蔽的位置,不然依照昨晚的情形,只怕他那宅子已經兇多吉少了。
依照楚璃之前的意思,本是想上來打探一下消息,再奪幾把火銃的,哪想會看到這么不堪的場面。
這些人真是死有余辜!
正在楚璃想動手的時候,卻有兩男人鬼鬼祟祟地迎面走了過來。
楚璃只得隨手拉開一扇門,先躲了進去。
哪想那兩人跟著楚璃的后面也進了這間船艙,兩人都是一身的酒氣,進門之后竟然開始親起嘴來,把楚璃給惡心的差點吐了,上前照著背對自己的人的脖子就一刀。
那兩人這才發現屋里還有別人,面對著楚璃那人更是一臉曖昧地看著楚璃的臉道,“這位小哥長得真俊,比帝京的楚四公子還要俊,你這容貌跟他倒有點像,不過他那般謫仙一般的人物,又怎么會到這荒島上來,唉,大爺今日就將就將就,將你當做是他,咱們樂呵樂呵。”
楚璃鐵青著臉,一把抓住那人的脖子,使勁一扭,直接將人扭了個圓圈,將他的臉和后腦勺調了個方向,然后提起來直接推開窗戶直接將人從三層給拋了出去,正好落在遠處的一塊巨大的巖石上,當場腦漿就濺出來了。
然而卻有人剛好推門進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一下子驚叫了起來,“殺人了,劉大人遇刺了!
那嗓音如同破鑼一般,一下子引得眾人全朝這么沖了過來。
甲板上到都是人跑步的聲音,有無數人喊著,嚷著,“別放過了那惡賊,不然咱們怕都會被滿門抄斬。”
原來,這一群人正是如今的皇帝派出來的人,明明是官船,但上面已經沒有官府的徵記和旗幟。
本朝歷代都實行海禁,沒想到當今唯一一次決定出海的時候,居然這么早就變成了一艘殘船!
楚璃剛開始本準備奪幾枝火銃,然后再讓他們在海邊消耗幾天食物,等他們水盡糧絕的時候再以救人的面目出現的,沒想到這些人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下限,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忍耐。
雖然他們手里有火銃,但楚璃并沒有任何畏懼,因為他早知道這火銃的缺點,根本不給他們發射的機會,直接是一輪拳打腳踢。
他所過之處,對方皆倒在地上,一會兒竟然倒了一二十人。
也有人拿了火銃瞄準他,但楚璃直接對方的人質往槍口上送,這種時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待自己的朋友和親人的殘忍。
直接有三四個人中了火銃,鮮血猶如噴泉一般往外射!
那些人本就是欺弱怕硬,見楚璃如此了得,當場就小便失禁了,更有人直接跪了下來,主動稱楚璃為他們的老大。
楚璃:“這島嶼上毒蛇野獸眾多,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船只再路過這里。”丑話他先說在前面,免得到時候他供吃供喝還要接受他們的抱怨。“當然,你們也可以不愿意去,留在這船上等著,若有船只過來,肯定會救你們的。”
他們帶的東西,緊持到曾家估計都用不完,也難怪根本不愿意跟著楚璃。
當然,楚璃也并沒有要求他們一定要跟著他。
有一部分選擇留了下來,也有一部分人打算跟著楚璃走,但楚璃既然想留下這些人,自然不會帶著他們回自己的宅子里,而是將人帶到了安國夫人和尉遲亦瀾夏天消暑的溶洞里去了。
將他們安置下來,時間已經不早了,等楚璃回到家里,葉錦輝仍舊在睡。
此時華燈初上,她的睡顏有著孩童的嬌憨和天真,讓他不知不覺看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