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疵美人

第226章、死人

正文第226章死人

正文第226章死人

今天的第二更,求月票,求收藏。

顧至一提“證據”,顧老太太反倒松了一口氣,她知道這二媳婦沒安好心,要說多壞也不一定,就是要和顧至對著干,以惡心他們小夫妻為目的,她雖說是做長輩的,可空口白話,說出去也沒人信服,有證據那就最好了。

顧二太太卻根本不信,真要有證據,何必閃了元帕,多費一道事?還不是狐假虎威,故意往臉上貼金?

她冷眼掃過周琳瑯,看她眉目微垂,并無驚惶之意,不由的在心里嘖了一聲。這女人還真是個禍水,先前把顧至和祁季昭兄弟二人迷得神魂顛倒的,先后去周家提親,也得虧祁季昭死了,這事沒宣揚出去,否則簡直就是本年度京城最大的笑話。

誰知道她與祁季昭清白不清白?

成了親,顧至倒拿她當個寶,看這庇護勁,那又抵什么用?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聲,哪管她是否清白?只要她被人懷疑了清白,哪怕她真清白也不清白了。

應聲的是顧至的小廝,出去沒多大會兒,領著個兩丫鬟進來,一個是原先服侍顧至的叫做翠脂,一個是周琳瑯的陪嫁叢竹。

兩人提著個包袱,進來給顧老太太和顧二太太等人行禮。

顧二太太不由的凝神望向這二人。

顧老太太問顧至:“什么證據,你直接拿出來吧。”

顧至一揚下巴,對顧老太太道:“這是今天換下來的寢具……”

顧老太太立刻就明白了,她看向顧二太太:“老二家的,我年紀大了,難免老眼錯花,還是你親自檢看一番吧,也免得冤枉了琳瑯。”

顧二太太:“……”

她笑笑道:“母親吩咐,媳婦理當遵從,只是這畢竟是侄兒、侄媳婦房里的東西,我一則并未留神,二則到底不太方便……”

顧至呵笑一聲,道:“就為的防著你們說我做假,所以特地把昨兒布置新房的管家婆子都帶來了,二嬸娘要不要先審過再看啊?”

顧二太太看一眼顧老太太。

顧老太太也有些煩了:“看吧。”

顧二太太沒辦法,真讓別人動手,她也不放心,接了那包袱,伸手打開,果然是大紅的錦褥和百子千孫被。

她是做嬸娘的,卻翻看侄兒侄媳婦新房里的東西,她自己也覺得怪難堪的,胡亂翻了一遍,就打算交差。

顧老太太問:“你可瞧清楚了?”

顧二太太胡亂應道:“是,瞧清楚了。”

“元郎媳婦可還清白?”

“這……”顧二太太道:“媳婦不敢打這個保票。”

萬一他們果然做了假呢?

翠脂將錦褥呈到顧二太太跟前,道:“奴婢找著了。”

顧二太太轉頭一瞥,臉登時通紅,那中間紅白交織,回著已經干涸,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印跡,且隱隱有石楠花味傳來,她有什么不明白的?

從顧老太太的院子出來,周琳瑯一直沒說話,顧至看左右無人,徑直捉住她的腕子。

周琳瑯沒抽出手,也沒矯情作態,只是沉默。

顧至道:“僅此一次。”

周琳瑯這才抬眼看向他,問:“當真有這必要么?”

顧至朝她笑笑,一副全無心機的模樣,道:“倒不單純為的洗清你我的清白,就是想羞辱羞辱她罷了,她不是愿意看嗎?那就讓她看個夠。”

周琳瑯臉色飛紅,小聲的道:“你不要臉。”

明明可以用元帕,再簡單再省事不過,可他非得大張旗鼓,鬧這么一出,他和她就好有臉嗎?

顧至呵一聲:“明明是她不要臉,關我什么事?”

周琳瑯:“……”

兩人剛回到院子,就見侍璧匆匆上來,白著臉回道:“翠鸝死了。”

周琳瑯怔了怔,問:“誰是翠鸝?”

顧至幾乎同時道:“死就死了,何必這么大驚小怪?”

周琳瑯和侍璧:“……”

等到顧至出去料理此事,周琳瑯才問侍璧怎么回事。侍璧道:“奶奶忘了?昨晚上多嘴的那丫頭……”

呃。周琳瑯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怎么就死了?你們為難她了?”

侍璧搖頭:“奴婢們哪敢?不過是把她拖下去說了兩句,知道她是服侍世子爺的,連句重話都沒敢說,她自己臉上訕訕的,見實在沒有她插手的地兒,略站了站就回了房,奴婢們也沒當回事,哪成想今天一大早她那屋門遲遲不開,奴婢們這才覺得不對,叫人硬是把房門撞開,才發現她已經死了多時,身子都硬了。”

周琳瑯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個叫翠鸝的既然能服侍顧至那么長時間,就不應該是個不懂規矩的,可既然懂規矩,自己又沒怎么著她,她至于回了房就自尋短見不成?

這才成親呢就出了人命,不管旁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議論,周琳瑯自己先覺得晦氣,要說這丫頭不是成心的,誰信啊?

她不愿意憑白冤枉人,可有今天顧二太太的找碴,她先把這叫翠鸝的丫頭和二房那邊掛了鉤。

周琳瑯撫了撫額,對侍璧道:“可找人看了,是因為什么緣故死的?”

侍璧搖頭:“因著沒稟給世子爺和奶奶,奴婢們不敢輕舉妄動。既是世子爺去料理,奶奶還是別擔心了。”

就因為是顧至去料理,周琳瑯才更擔心,沒事他還要生事,這出了事他不把事鬧大才怪。

要依著周琳瑯的意思,她實在不想惹是生非,不管這事到底是怎么個緣故,與二房有沒有關系,真鬧起來,吃虧的一定是她和顧至。

有證據又如何?既然不能一擊之下就把二房打得消停了,他們總會想方設法的鬧出事來惡心她和顧至,還不如就此息事寧人,且等以后再尋機會。

顧至一回來,周琳瑯看他神色,問那丫頭的事。

顧至倒是挺平和,道:“那丫頭平素是個老實的,因著生得相貌平平,倒不像別的丫頭那樣描眉畫眼,在我跟前掻首弄姿,不然也不會留她這么長時間,可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她是自己吞了藥死的,目的是什么,想來我不說你也明白。”

周琳瑯問:“那你打算怎么辦?”

顧至嗤笑:“什么怎么辦?既然是她自己尋死,我管她做什么?叫人拉出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