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我是渣奶
“這就進來。”
王冕答應了一聲,一手扶著白招弟,一手拉著王海進了門。
進門就是一座磚雕影壁,繞過影壁就見一條磚石小路直通正房。
路兩側有透雕的磚石壘成的花壇,種了各種很漂亮的花卉,還種了幾棵開花的樹,還有一個小小的紫藤花架,讓整個院子看起來十分有生氣。
白招弟哪里見過修整的這么漂亮的院子,進來腿都不知道要怎么邁了。
過了第一進院子,再到第二進,看著處處雕梁畫棟,王冕心里都沒底了。
在第二進院中步上臺階,再到正屋,白招弟進了屋,看到屋內鋪著木質紋路的地板,地板打掃的一塵不染,還擺了幾個很中式的沙發,正對著門的那一面墻上掛了字畫,還擺了幾件中式家具,最中間是電視柜,上面放了一臺大彩電。
東側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長的很黑,個子挺高挺瘦,看起來挺丑的女孩。
女孩對面坐著一個高高瘦瘦,深眼窩高鼻梁,黃發藍眼的外國人。
白招弟看到女孩,根本就不再去注意那個外國人,她幾步走到女孩身邊坐下,伸手就拉住女孩的手:“蘭子啊,我是你娘,你還記得我不?”
白招弟痛哭流涕:“這么些年了我都沒見過你,我想的都快把眼哭瞎了,蘭子啊,娘真想你啊。”
白招弟想著當初她離婚的時候余蘭年紀還不大,并不太懂事的年紀,說不定不知道為什么離婚,也指不定還念著她呢。
怎么說她都是孩子的親娘,這血緣關系是斷不了的。
因此,她顯的十分真情流露,想以親懷打動余蘭。
可余蘭卻板著一張臉,絲毫不見動容。
“蘭子啊,我真是你娘啊……”
白招弟就有點心虛,又把王海拉過來:“這是小海,是你弟弟,小海,趕緊叫姐。”
王海挺機靈的,趕緊笑著叫了一聲:“大姐。”
余蘭瞅了王海一眼,沒應聲。
白招弟就有些來氣:“蘭子,你爹呢,叫你爹出來,咱們得把事情說清楚,不能我來了他就連頭都不敢露了吧。”
余蘭冷笑一聲:“不用叫我爹了,我和你就能把話說清楚,當初你和我爹離婚的時候我記事了,我知道你是我娘,可那又怎么樣?”
“怎么樣?”白招弟給愣住了,看著余蘭簡直不相信這話是她說出來的:“我可是你娘啊……”
王冕這時候也笑著坐下:“是啊,蘭子,招弟怎么說都是你親娘,咋的能不疼你呢,自從你娘帶著小海到了俺家,成天的提著你們姐妹,說是不知道你們過的好不好,有沒有餓到,會不會受欺負,你娘是真想你啊。”
余蘭冷冷的看了王冕一眼:“你這話我一個字都不信,她要是真想我們,當初也不會讓我們在火堆里差點燒死,要是真想我們,當初沒離婚的時候也不會成天對我們非打即罵,再者,我爹和她離婚的時候都說清楚了,也寫了文書,離婚之后我們姐妹四個歸我爹,跟白招弟再沒一丁點關系,自那時候起,我就沒娘了,這個娘又是怎么冒出來的?”
“你……”白招弟叫余蘭堵的心里來了氣,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余蘭就罵上了:“小崽子,你敢不認我,你怎么說都是我生的,吃我的奶長大的,你就得養著我,給我養老,給我錢,要不然小心我上你們單位鬧騰去,我找記者,把你的事情全部抖落出來,說你不管親娘,說你沒人味……”
“你鬧去吧。”余蘭也來了氣,拉著臉道:“我不怕,反正我也拿著冠軍了,就是現在退役也沒什么,再說,我們余家不差錢,就算我打現在起一分錢不掙,我奶分給我的房產地業也餓不死我。”
白招弟一聽這話就有些沒招了,她才想服個軟,王冕在后頭踢了她一腳,她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一下子就哭了起來:“我不活了啊,親閨女不要親娘了啊,這算怎么個事,你就是不認我,你也是我生的,也是吃我的奶長大的,你得給我生養你的錢,不然咱們沒完。”
余蘭看她這么賴皮,滿肚子的怒氣,可卻也沒招。
白招弟怎么說都是生她養她的娘,現在賴著要錢,說是什么吃奶的錢,生產的錢,她還能怎么樣,她要是不給的話,好像還真有點理虧了。
正當余蘭徹底沒招的時候,就當她著急萬分的時候。
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再看時,就見余秀還有余四狗進了屋。
突然間,傳來一聲怒喝:“白招弟,你個狗娘養的,你又來干嘛。”
聲音才落,余蘭就看到她奶邁著四方步進屋。
一看到老太太進來,余蘭是徹底的有了主心骨,人也穩重多了。
“您,您……”白招弟看到沈臨仙進來,嚇的縮了縮脖子,乖乖的從地上爬起來,再不敢鬧騰了。
沈臨仙打量她幾眼:“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當初你鬧騰著離婚,還要帶小海走,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現在看來,也不過那么回事罷了。”
“誰,誰有骨氣了,俺,俺現在日子過的緊巴,跟俺閨女要錢咋的了?”
白招弟很害怕,不過想到一筆豐厚的存款,就有了無限勇氣,也敢跟沈臨仙爭辯幾句了。
“怎么了?”沈臨仙一笑,走過去施施然坐下。
余秀十分有眼力勁的遞上一杯茶,沈臨仙接過來,笑著抿了一口,再將茶杯放到茶幾上。
就聽到嗵的一聲響,白招弟嚇的一哆嗦。
“你還有臉要什么吃奶的錢,我呸,孩子吃過你的奶嗎?”沈臨仙一句話,白招弟的臉青了紅紅了青的:“咋沒吃過?”
沈臨仙冷笑:“蘭子生下來你就沒什么奶,把孩子餓的成天吱哇亂叫的,后頭還是四狗抱著孩子找到老宅,我把小齊和小全的奶粉勻了出來才養大的,你還有臉要吃奶的錢,還要生產的錢,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反正,反正她是俺生的。”
白招弟就咬著這一點不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