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嫂的悠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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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趙莉找的借口比較好聽,藍天才上學,認識的字不多,萬一信里的字不認識,她正好幫著念讀,省得藍天讀幾個字想半天不知道下一字讀什么,莫元樂也坐在堂屋聽。

拆開信封,抽出一疊信紙,瞅見上面的圖畫趙莉傻眼了,翻了翻三張信紙都是這樣的,順手遞給孫奶奶,孫奶奶翻了翻,又遞給莫元樂,莫元樂一個大男人,不好看侄女的信,瞄了眼又給回孫奶奶。

三個大人傻眼,束手無策,沒見過這么寫信的。

藍天瞅了眼,沒覺著奇怪,前世她不識字,想要記錄東西,不會寫的字,就畫下圖片表達,一般人還真看不懂她畫的什么。

讓藍天沒想到的是,前世做了那么大官的莫軍華,一開始也是不會寫字的,哈哈笑死她了。

“畫的什么啊?誰看得懂?這孩子也真是的,不會不知道找人寫?部隊里總不可能一個會寫字的人都沒有吧!”信紙丟到桌子,趙莉相當無奈,枉她這么高興,想著看看兩個娃娃說什么,結果害她白高興一場。

“還是我來看吧!”藍天拿過信看起來,從第一張紙往下看,三張紙看完了,大概意思估摸著差不了,指著上面的畫跟三人解說。

“這個開叉的木樁,上面還有個圓圈,表示一個人,這個短的長方形表示車,旁邊那個長長的長方形表示火車,我以前流浪的時候看到過,這個五角星表示部隊。他的意思是,他一個人坐汽車走了,之后又坐了火車,到了部隊。”第一張紙說完了。

藍天接著說第二張紙,“看到沒有,五角星旁邊有個饅頭,表示房子,意思是他到了部隊,住到這個饅頭的房子里,房子后面畫著三個人,表示他跟其他人天天訓練,旁邊的‘三個月’就是訓練三個月后,又坐著車子走了。”

藍天抽出第三張信來,“這張就是他到了新的地方,住到了新的房子里,還是天天訓練。看到大炮沒,應該是跟炮有關的兵。然后就是問我長高了沒有,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學習等等。”

孫奶奶三人聽得瞠目結舌,原諒他們見識淺薄,信的內容原來還可以這么理解,長見識了。

藍天有點遺憾,竟然沒有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最后問候她家人好的問候語,藍天略去不說,沒必要幫敵人提高形象。

二十六殺豬,村里養了十幾條豬,喂得還算好,每條一百多斤。豬是公家養的,每家每戶輪流喂一天,到了過年殺豬就可以分到豬肉吃。

十多條豬,村里得殺一天,婦女要去村里幫忙燒水,男人要幫忙剃豬毛。村里只有一個殺豬的,就是藍天四爺爺的二兒子。

快過年了,他的生意好得不得了,附近村子過來喊他殺豬,還得定好日子。二十六這一天,他推了所以的生意,專門殺村里的豬。他一個人忙不過來,莫元樂也得幫著一起殺。屠戶分得村民稍微多一點。

早上,藍天跟孫奶奶兩人抱著兩個木盆去裝豬血。村里人得等他們跟二堂伯家人裝完了,才輪到村里人裝。藍天在殺豬現場碰到石頭鐵軍黑子狗他們,個個抱著個木盆,藍天過去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又回到孫奶奶身邊。

殺豬很血腥,屠刀寒光森森,白刀子捅進去,紅刀子出來,彪出紅艷艷的血水。桃花出來看了眼,尖叫著跑了。

二十七打豆腐,豆子村里早就分好了,各家自己打自己的豆腐就是。藍天家打了兩砸豆腐。二十六晚上泡的豆子,早上起來磨得,中午燒水燙豆渣,下午過濾加石膏水,晚上瀝水。

藍天從中午開始喝豆漿,下午吃豆腐花,晚上吃嫩豆腐。

二十八沖糍粑,今天跟王桂玉家一起沖,上午先沖藍天家的糍粑,下午沖王桂玉家的。大清早孫奶奶趙莉起來蒸糯米,莫元樂清洗石槽。

上午十多點,王桂玉一家人過來幫忙,莫元樂王桂玉大兒子莫春來,一人一根手臂粗的棒子,棒子頭細腳粗,趙莉往石槽里打糯米飯,他們兩開始慢慢在石槽里碾糯米,之后一人一下砸沖。

女人們洗干凈手,將沖好的糯米團,從石槽里抬頭旁邊桌上,捏出一個個團往旁邊放,后面的人用手掌壓成圓圓的糍粑,春桃春花做得有模有樣。

瓷白的糯米團引人垂涎,藍天邊捏邊吃。春桃兩姐妹瞟了眼藍天,捏了一小塊,趁人沒注意快速塞進嘴里,藍天朝著兩人眨了眨眼,意思是她看到了。春花臉皮薄,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看她。春桃是個厚臉皮的,瞪了藍天眼,捏了一塊塞藍天嘴里。

后世有很多各形各狀的餅干,藍天玩心頓起,將糍粑捏成各種動物形狀,旁邊的春桃春花兩人驚訝地頻頻看她。

“真好看,藍天你好厲害,還會捏兔子。”春花往大人那邊瞄了眼,見大人們沒看她們這邊,悄悄地在藍天耳邊說,拿起一個兔子看,看完了放回去。

“太好看了,跟真的一樣。藍天誰教你的?是你嬸嬸還是你奶奶?我娘說,你嬸嬸是從大城里來的大小姐,年輕的時候可漂亮了,會很多我們不會的東西。我可不可以跟著你兔子的捏?”

“你想捏就捏唄!兔子,魚,雞,鴨,鳥,花朵都可以。”只要你捏的出來,后面一句話藍天沒說,怕打擊她的信心。

春桃聞言踢了下春花,“瞎起什么哄呢?沒看見這里堆起來了嗎?快點捏!你能跟她比,她就是來湊數的。我捏五個,她一個都沒捏好。再偷懶,我就跟你分個數了,我五個,你三個,捏不完的堆你前面去。”春桃癟了癟嘴,放棄了捏花樣的事。

藍天橫了眼春桃,王桂玉一家老實淳樸,怎么出了春桃這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前世沒少欺負她,擠兌她,呲了呲牙不跟她一般見識。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