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嫂嫂!”端木鳳剛剛英明果斷解決了一件大事,這會兒興致更高,看沙白湉這般不積極,忍不住想再勸她:“嫂嫂你如今年歲還小,皇兄難免對你寬容些,可是嫂嫂早晚自己也要立起來呀!嫂嫂是皇后呀!解決后宮中的事情義不容辭呢!”
沙白湉想了想,確也是這樣,再想起昨天端木珖說起選秀,也是要找人來幫她管理宮務,不由心中黯然了一下,隨后看端木鳳一臉興奮,便點頭道:“好!本宮便如此查個清楚!”
“好!嫂嫂最棒啦!”端木鳳給她打氣道。
兩人正說著話,劉御醫便急匆匆被人拉了過來,剛喘勻一口氣,便看到在地上倒著面白如紙的那宮女,不由“咦”了一聲。
“勞煩太醫看看,這宮女是怎么了。”端木鳳絕口不提剛剛發生了什么,只這般說道。
劉御醫圍著那宮女轉了幾圈,拱手道:“臣心中有揣測,卻不敢確認,敢問皇后娘娘,安平公主,這宮女兒,之前可吃過喝過什么東西?”
“把那碗荷花凝露拿來給劉御醫看看。”沙白湉說道,“這宮女剛剛喝下這個,就忽然發作。”
劉御醫接過玉碗聞了聞,又蹲下看了看那宮女的臉色,探了下鼻息,又掰開眼皮看了看,再執脈象片刻,終于確定,回身對沙白湉道:“回皇后娘娘,此人是中了一種劇毒,名曰荷碎。這種毒藥味道如同荷花一般,而這毒性,更是奇妙。”
“如何奇妙?”沙白湉問道。
劉御醫沉默了一下,才繼續說道:“若是男子中毒,則只是昏睡一夜后便如常人無二,而若是女子,則如同此人一般瞬間發作,雖不會傷及性命,卻終身不可能有孕了。”
“什么!”沙白湉和端木鳳齊齊大驚,連在場伺候的人都詫異了。
從那藥灌下去不過片刻,這宮女一聲也未來得及發出來便倒在了地上,然后便……便再不能有孕了?
“此藥霸道的很,而且臣看著碗里,是加了十足十的荷碎,因此發作起來特別快,幸好皇后娘娘機警,否則臣也是回天乏術……”劉御醫心有余悸的說道。
沙白湉和端木鳳對視了一眼,心中滋味百般。
宜妃下藥,也只敢下慢性的藥物,一日兩日的沒發現倒也不妨事,可是今日這荷碎,確實上來就立時發作的東西……
到底是誰呢?
劉御醫又給沙白湉診了脈,確定沒受驚嚇后便離去了,只走之前討要了剩下的那一點兒荷碎的玉碗,說要回去研究一下。
端木鳳扶著沙白湉回了內室,正殿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要好好打理一下,也免得沖撞了皇后娘娘。
只這會兒,兩人的心思全不在這上面。
“鳳兒,你說,宜妃已經被關進冷宮,那靈妃早就被幽閉,還有誰會對本宮這般怨懟呢?甚至還拿著母后的名義……”沙白湉攥緊了端木鳳的手腕,這會兒才覺得害怕,“若不是今日你恰好在,只怕本宮當時聽說是太后娘娘賞的,這會兒怕已經喝下那荷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