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殺

265嫂嫂們

回門日,玉萱守在安氏身邊魂不守舍。

安氏連問了她幾遍:“姑爺待你可好?”她都沒有聽見。

玉菁哄著小世子,沒看清她的狀態。

還是張氏,輕輕推了她一下,這才回過神來:“母親說什么?”

安氏皺眉:“剛成親就心不在焉,是不是姑爺對你不好?”

想想也是,劉政雖然有前途,可是家里頭人丁單薄,說不得就有那欺主的奴才。

玉萱年紀小,大概壓不住,回頭她得給姑爺好好說道說道。

玉萱一看母親的目光,就知道她想偏了,忙道:“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安氏不信,說道:“你年紀小,不知道輕重,放心,有母親呢,回頭我提醒提醒姑爺。”

玉萱一臉的迷茫,回頭去看嫂嫂張一弦。

張一弦笑了笑:“母親是擔心你呢,誰家回門心不在焉的。”

出門時哭不出來,還嫌安氏羅嗦,想著趕緊上轎不要耽誤時辰回門時心不在焉,除了小姑奶奶,也是沒誰了。

她很是羨慕玉萱,起碼有個母親嬌養著。

安氏雖好,但是偏心。同兩個妯娌比起來,張一弦自然是受寵的,可是比起兩位姑奶奶,可就落了下風。

好在她是個心大的人,一點也不在意,能有個婆母疼著,也算圓滿。

玉萱環顧了一下屋內眾人:親嫂子張氏緊挨著她坐著,滿眼的關心大嫂董氏臉上維持著笑意,卻像中間隔著道鴻溝,疏離的很那李家小姐,小心翼翼的坐在那里,想親近卻不知道該如何做。

于是玉萱笑問:“幾位嫂嫂在家里過的可是如意?你們剛進門,還沒相處多久我就成親了,以后母親就交給你們了。”

眾人聞言,董氏先笑著開了口:“小姑奶奶說笑,母親春秋正盛,是我們要敬仰母親才是,哪里就說道交給了。”

李氏忙緊隨著開口:“小姑奶奶說笑,我們還要多跟母親學習。”

安氏接口:“你不要掛心家里的事情,咱們離的那么近,有什么事情不就過來了?倒是你,劉府的家事可得管起來。”

董氏笑著轉了目光,盯著案幾上的綠蘿不再開口李氏也是微微一怔,不知道再說什么。

玉萱與張氏對看一眼,都有些無奈。

安氏不管事太久,說話越發不管不顧了。

離的再進,她一個出嫁的姑奶奶難道還能插手娘家的事情?三位嫂子難道是擺設?

本就與江世圩夫妻疏離,那李氏又是庶子媳婦,生就敏感,母親說話當真不考慮別人感受了嗎?

以前不是處處看別人臉色,就怕行錯一步,重視名聲愛惜羽毛嗎?

還是覺得祖母已經死了,沒人壓在頭上,又娶了兒媳婦,該抖起威風來了?

玉萱知道,安氏不是個人人都喜歡的人,在外人面前還是維持著溫柔熱情的性子。

一換成自己親近人,什么不中聽就說什么,好像親人的關系不用維護似的。

越是刻薄傷人的話,說的越多。

除了逢年過節,姐姐玉菁已經不大愿意過來了。

哪個愿意同一個,始終盯著你話里的漏洞,一逮到機會就數落不停的人常相處?

這樣的情況,在祖母死后,已經越發的嚴重了。

不知不覺,母親已經成了她最討厭的那一副面孔,祖母的影響力,在死后深遠的讓人措手不及。

她輕輕嘆口氣,沖著張氏歉意的一笑。

不論嫂子們怎么看,安氏始終是自己的母親。

于是玉萱輕聲說道:“母親有事,多與嫂子們商量。天氣涼了,不如母親帶著父親去溫泉莊子上住上一段時間,說不得對父親的病有好處。”

安氏眼睛一亮:“還是你了解我的心思,我也是這么想的,到底是女兒...”

她話沒說完,興許是意識到在座有三位兒媳婦了。

一連娶了三個兒媳婦,安氏作為婆婆,身份還沒有適應過來。

玉萱不再身邊,為著顯示婆婆的威嚴,少不得扳起面孔,處處挑刺。

不知不覺中學了江老太太那身做派。

其實威嚴,哪里就是板著面孔就有的,沒有管家的能力,姿態擺的越高,越是個笑話。

董氏不屑與笑話,李氏不敢笑話,張氏張開嘴不知道該怎么勸。

于是安氏自以為得法,越發的要踩著兒媳婦們了。

這個問題,江世垣和江睦桐都察覺出來了,卻憐惜安氏受了半輩子的窩囊氣,都吩咐身邊的人能讓著就忍著。

玉萱卻不愿意再接受娘家的事情。

她重生一來,小心翼翼的,幫著父母活到現在,自己有了新生活。

說是自私也好,沒心肝也罷,玉萱是累了。

之后的路,沒有了祖母和大伯的黑手,父母就算磕磕絆絆,那也是他們的人生了。

因此她轉了個話題,問:“大姐怎么沒有來?”

玉菁是又懷了身孕,同上次一樣吐的厲害,讓人送了一車的東西。

可是江玉茜,剛出了滿月,怎么又犯了老毛病不登門了?

這幾年,江玉茜與安氏母女的關系,略有緩和。

也只是略有而已,并不熱絡。

可是有重大的場合,江玉茜還是給面子的。

董氏接口道:“大姐家里有事,來不了。”

其實就是陳耀不讓江玉茜出門,他怕袁春趁著玉萱回門的借口,也到江府來。

玉萱聽了,笑了笑就不再問。

她知道,陳耀是打定了主意要圈禁江玉茜了,除非重大場合,是不讓出門的。

前幾次江府娶親,袁春和江玉芳來,每次都同江玉茜鬧的不歡而散。

江玉茜自己,似乎從安慶回來就有些不好。

似乎祖母的死對她打擊很大,每次看見玉萱都欲言又止。

偏偏袁春左一個右一個納進門的妾,不是這里像江玉茜,就是那里有些神似。

江玉芳恨毒了對方,時刻盯著找茬。

陳耀更有理由不讓江玉茜出門。

玉萱想起江玉芳,心里微微一沉,也不知道劉政與哥哥商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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