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桐和

番外 林雪情深之三

番外林雪情深之三

番外林雪情深之三

若止未央:、、、、、、、、、

等了一會,她的心里仍舊平靜和順,她將頭放在膝蓋上,又等了一會,還是安然無恙。

她不由得啞然失笑,她的心麻木了,連心痛的感覺都消失了。

那現在活著的她,只剩下一個軀殼了嗎。

她站起身來,慢慢地向石洞門口走去。

走了一會,突然發現有些不對,昨日這時候每個石洞里都有火光閃爍,今日卻出奇得四下暗沉,好像大家都一起離開,去了某個地方。

她心下疑惑,便四下張望,發現不遠處有一大片火光沖天,隱隱約約還有叫喊聲,她有些好奇,便抬腳往火光那里走去。

走到近處,才發現祗族正在舉行一個特殊的儀式,所有人都舉著火把圍城一個大圈,有的跳,有的喊,情緒激動萬分。

雪照透過一處縫隙向里看去,只見圈里面站著幾名祗族武士,都是身強體壯,他們的對面用粗壯的繩索拴著一只巨狼,正四處奔走著,時不時地露出獠牙向對面這幾人發出恐嚇的聲音。

突然有一人發出一聲刺耳的喊叫,上前猛地用刀將狼身上的繩索砍斷,立即跑開,那狼四周轉了一圈,發現都是火把,便猛地撲向對面的幾個人。

那些武士分工明確,左沖右突,騰移閃躲,有的誘狼,有的攻擊,有的赤手空拳專門襲擊狼頭,有的拿著匕首直取狼心,而那個用匕首的,像是上午雪照在洞口碰到的那人。

只見這幾名武士配合默契,有幾次驚險萬分的時刻都被他們避了過去,引起人群里的陣陣驚呼。

最后那名拿匕首的武士瞅準時機,一個箭步躍上前去,手往前疾刺,匕首精準地插入狼的身體,那只狼朝天哀嚎,撲騰了一陣,便不動了。

人群里發出震天的歡呼,有幾人上前將那只狼抬了起來,朝天而祭,所有的人都同時伏倒在地,齊刷刷地行著一種奇怪的禮儀。

雪照被這原始又古老的儀式震驚了,她看得有些愣神,卻發現那持匕首的武士不見了,她又仔細地搜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

正疑惑間,忽然手臂被人一拉,雪照吃了一驚,那名武士不知何時悄然站在她身后,他的聲音暗沉嘶啞,卻富有磁性般沙沙地磨過她的心。

“快走!”那人拉起她就要往外走,雪照無法掙脫他如鐵般的手掌,只得著急地問道,“你是誰?要帶我去哪里?”

那人不答,只是往前發足狂奔。

雪照猛地甩開他的手,說道,“我不跟你走!”

那人愣了一下,回過頭來,往她身后看了一眼,仿佛怕什么人追上來,眉頭一皺,上前將她打橫抱在懷里,繼續飛奔而去。

雪照的臉觸碰著他裸露的胸膛,那里仿佛還有被火把炙烤的溫度,他帶的項圈也蹭在她臉上,磨得生疼。

雪照不停地掙扎著,捶打著他的胸膛,他卻沒有放開的意思,反而將她摟得更加緊了。

已經奔出了寨子外面,雪照遠遠地看到劉秩趕著來的馬車停在那里,她也不知道劉秩有沒有在里面,便高聲喊道,“來人啊!救命!”

“唔……”她的嘴突然被他的唇堵住,眼睛依舊張開著,一雙妙目里面全是驚恐。

她這是在祗族里,被劫色了嗎……

那人聽她不再叫喊,立即將她松開,拔腿向馬車跑去,馬車里卻已經跳下來一個人,正是劉秩。

雪照大喜,急忙向他喊道,“劉秩!快救我!”

劉秩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立即掀開了車簾,幫著那人將她扶了進去。

那人也一弓身鉆入車內,命令道,“快走!”

劉秩答道,“是!”

他揚起手里的馬鞭,用力一甩,馬車一震,立即向前飛奔而去。

雪照驚訝地在車里坐直了身子,問道,“你到底是誰?這是我的馬車,你劫了我要去哪里?”

對面的人微微一笑,說道,“當然是回家。”

“回家?你家在哪里?你是要借我的馬車嗎?為何不早說?”雪照氣憤地說道。

“噗……”劉秩在外面忍不住噗嗤一笑。

雪照更加蹊蹺,她朝外面喊道,“劉秩,你認識他?怎得不早告訴我!”

劉秩委屈地說道,“于小姐,是大哥不讓我說的!”

大哥?

雪照心里吃了一驚,她慢慢地轉向身旁那個人,那人也在看著她,眼睛里是讓人永世難忘的柔情。

雪照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伸出一只手,慢慢地靠近他的臉,上面滿是紅黃黑綠的顏色,她急忙抬起手用袖口一點一點地給他擦拭起來。

越擦越清晰,又仿佛越擦越模糊,她的淚不停地涌出來,最后連他慢慢浮現出來的臉龐都看不清了。

聽得里面寂寂無聲,劉秩坐在馬車前面,不知為何也淚流滿面。

怎么會那樣消失,又怎么會在這里重逢,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場夢。

雪照的聲音顫抖著,問道,“修遠,我是在做夢嗎?”

林修遠的心一下子疼起來,一把摟住她瘦弱的雙肩,低聲說道,“你沒有做夢,是我在做夢,我夜夜做這樣的夢,現在已經不知道是夢還是醒了,照兒,你告訴我,我現在是夢還是醒?”

他未等她回答,溫熱的唇已經覆了上來,她仿佛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打顫,她的手臂繞過他的脖頸,又伸進他的頭發里,輕輕地抓撓著,仿佛怎么也索取不夠,他們一次一次地喘息著分開,又一次一次地貼上對方的唇。

他們渴望著彼此太久了,仿佛不是三個月,而是三生三世。

天地日月仿佛化為烏有,不知道過了多久,緊貼的唇才依依不舍地分開,他又將她緊緊地擁在溫暖寬厚的胸膛里。

她用手輕輕拉拽著他脖子上的項圈,又伸手摸了摸他頭頂的羽毛,輕聲問道,“修遠,你怎么來的這里?你的傷如何了?”

林修遠吻著她的發絲說道,“我被祗族的人救了,他們這里的巫醫用火療法去了我體內的毒,我又在這里養了近兩個月才完全恢復,我想離開,但是祗神不讓,后來我才知道祗神想要我桐和堂珍藏的一味藥草做交換,就是我父親讓你帶來的那一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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