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客棧

第一百一十七章 細觀男色

第一百一十七章細觀男色

第一百一十七章細觀男色

第一百一十七章細觀男色

伙計將耳朵貼在門邊,高聲問道:“客官,有事嗎?”

“沒事,滾!”

伙計臉上不太高興,“呸”的啐了一口,冷哼一聲,下樓去。

房間里,阿奉和冰夷一個站在榻幾上,一個斜坐在房梁對峙著。

“每回和你出來,一個姑娘也搭不上,你要絕我子孫嗎!”

阿奉冷哼一聲道:“我得替阿宓看著你。”他口中的阿宓,自然是冰夷的妻子,洛神宓妃了。

“看著我?她那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樣子我受夠了!她與后羿勾搭成奸人神共知!她何曾將我當成丈夫,我為何就不能另結新歡?”

他咬緊牙根,握著扇柄的手幾乎發麻,冷漠的道:“你出去吧,我累了!”接著,一旋身,金絲錦衣仿若飄飛,坐在了軟榻上,打定了主意不理阿奉,安然閉目養神。

阿奉唇角含笑,瞅著那個表情倒像是偷吃成功的貓兒似的,得逞又得意,轉身走出房間。

隔壁房間陸離一閃身,回到肉身中。

身側的攸寧緩緩睜開雙目,她抬眸看著頭頂半靠半坐著的男人。

夕陽的余暉自窗欞落入眼簾,這身慣常素白的衣袂染著半點緋色。陸離微闔雙眸,一手支在耳側,一手順著身體搭在側身。這陽光暖和啊,將這人仿佛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光輝。

她的目光順著他烏黑如墨的鴉發往下看去,他的眉目不遠不近,卻是令人無比舒心。他的鼻梁挺直,將這悲憫和善的人,添上兩分堅毅。他的雙唇薄,從前恍若聽凡人說起過,嘴唇薄的男人,很是薄情呢,不知這人,是否也薄情的很呢?

他的膚色一如既往的白,蒼白,無血色,更將這人襯的脫離凡俗。

陽光籠罩在他臉上身上,仿佛能從他皮膚穿透一般,臉上那幾乎看不出來的細小的茸毛也看的分明。

她的目光沿著他寬闊的肩膀向下看去,手臂修長,手指骨節均勻而素白,攸寧不自覺的淺笑著,忍不住抬手輕輕戳了戳他的手臂。這一觸不要緊,陸離倒是還睡著,只是她心中忍不住泛起漣漪。

他的手臂清瘦而結實。常穿白衣的陸離,手臂竟然如此結實。

沒想到,沒想到。

不,也許并非沒想到,只是攸寧從沒想過,更不敢想。

請問,會有人想象坐在大雄寶殿上的佛祖手臂結實不結實嗎?

這比喻恰當極了,就是這個意思。

再往下看,窄腰,長腿。

她是半仙血脈,本來周圍的人就不經常睡覺,而在她眼中,睡覺也是沒什么好看的,卻從沒想過,有人會睡得這么...這么...這么超凡脫俗,絕然物外。

夕陽好顏色。

他嘴唇微微揚起,緩緩睜開雙眸。

霎時間,清亮的目光,將這面無血色的人點亮了。

他的目光從不直視任何人,所以,她也極少如此看著他的眼睛。

也是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這雙眼睛的魅力。

它刺透了世間萬物,它看透了凡俗滄桑。

攸寧忽然覺得有些悲哀,以至于鼻尖泛酸,眼圈乍然的就紅了。

為什么如此透徹?

他曾經歷過什么樣的波折,擁有什么樣的人生,才能擁有這樣一雙眼睛?

她從不相信什么頓悟,所謂的頓悟,皆是因為體會了生老病死之苦。

要經歷多少生老病死,才能這樣透徹?

陸離習慣性的微微頷首,就算是在她身側的睡榻醒來,發現了正被人從上看到下,也沒有絲毫的波瀾,只是慢條斯理的坐了起來。

然后用那雙素白的骨節均勻的手整理衣衫的褶皺,最后站起身來,嘴唇微微上揚,問道:“睡得好嗎?”

攸寧眼圈里的眼淚仿佛凍住,條然消散。揚起明媚的笑容,不自覺的用極軟糯的語氣道:“老板的歌聲美得很,我睡得好極了。”

這么短短一句話,不像是回答,倒像撒嬌一般。

陸離微笑著點點頭,一如既往的平和,緩緩道:“如此甚好。我的朋友會與我們同行,收整片刻,啟程。”

“天就要黑了...”

“星夜趕路,豈不更妙?”

誰說陸離無趣至極的?這不是挺懂得情趣的嗎?攸寧暗自笑了笑,問道:“老板,我們究竟要去哪找子佩?”

陸離緩緩踱步到門口,道:“它已等待許久,該相見了。”他微微頓了頓道:“還得再過幾日才行,這事急不得。”然后打開房門,默默的走了出去。

攸寧站起身,走到窗邊,“砰”的一聲推開窗戶。

“呼...”冷風驟然穿堂而過,將一顆藕心吹糠。

靠近他,再靠近一點,然后問出三百年前究竟發生過些什么,設法得到墨瞳,為了報仇,她不該心軟。

可為什么現在看著天邊的晚霞,也會想起那雙眼睛呢?

她有些不敢這樣做了。

是不敢還是不想呢?

就在這時,一股刺穿了喉嚨的扼制感襲來,攸寧身子微微一顫。

“攸寧。”

只兩個字,刺穿了她的魂魄。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味縈繞在她的四周,這種深深的壓迫感,讓她身子微微顫抖。

她仿佛看見一頭銀發的那個人站在她面前,輕啟薄唇,然后緩緩的道:“喬木。”

這兩個字仿佛是從她身后傳進耳朵的,她條然轉眸看去,身后空無一物。再想轉回去的時候,身體微微僵直,而又忍不住的發抖。

攸寧緊咬著牙齦,以至與齒根微微泛酸,凝眸看著他:“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必你提醒。”

“哈!那就好。”這一次的聲音,真的是從身后傳來的。

圣哲憑空出現,然后垂眸看看自己的衣衫,玄色,她也該是玄色才對。

他微笑著心念一動,然后,攸寧身上的一副便成了玄色如夜般的黑色錦衣上,用銀線勾勒著大朵大朵盛開著的彼岸花。

都說彼岸花花不見葉,葉不見花,偏偏這衣裳上的花葉繁茂爭相竟艷。襯著朱色直綴錦裙,一層壓著一層,艷麗而陰翳。

圣哲靠在她的背后,臉頰貼在她的耳側,一手攬著她的腰身,一手撫上她的側臉,撫弄著她的發。

“攸寧,你要聽話,不要再輕易死了。答應我,好嗎?”

歐水蘇說

我家陸老板的男色如何?是不是有點小撩撥呀?哎呀,迷死了迷死了呼喚月票,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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