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玄幻魔法作者:歐水蘇本章:
攸寧與舜英齊肩走在山林之中,不過百余步,前方樹影深處出現一棟氣勢恢宏的宅院。
宅院周圍彌漫著淡淡的霧氣,若是有凡人到此,或許會以為自己誤闖陷阱了吧?
她輕輕推開大門,笑著道:“女君,請進。”
攸寧斜睨了她一眼,踏進大門。
昏暗的屋里忽然亮起華燈,燈光色彩橙黃,一個身著白色素袍的男子倒在高臺上的軟榻上,黑狗則趴在他腳邊。
攸寧轉眸看向舜英,道:“你究竟想做什么?還有,你從何處聽說血衣魔修之事的?”
“女君別心急嘛!”舜英款動蓮步,搖擺著細細的腰肢走到高臺之上,笑著瞇起眼睛,道:“是魔主命我前來巫山等候女君。”
提到魔主,攸寧不自覺的就想起那個渾身散發著毛骨悚然的氣味的人。
圣哲!
舜英道:“魔主在魑魅界主持大局不得抽身,命我前來告知女君,血衣魔修似乎并非一人。”
“你說什么!”攸寧雙眸瞬間亮了幾分,上前踏上高臺,雙手抓住舜英的手臂問道:“這話是誰說的?”
舜英眸子微微一轉,笑著道:“我不過是個傳話的,究竟怎么回事魔主也并未與我詳說。提醒女君一句,若是清虛界完全掌握了墨瞳的用法,便是奪回來用處也不大了。”
“那雙墨瞳,是唯一能夠幫助女君修為的圣物。女君想啊,魔主說了,血衣魔修并非一人,那么如何對付那些人,就看女君報仇的決心了。”
攸寧微微蹙眉道:“那寄生人體的怪物是圣物?”
舜英微笑著搖搖頭,笑容帶著譏諷,道:“女君不知它的好處才會說這樣的話,待女君將墨瞳奪回,魔主自會出現,教女君用法。”
攸寧眸光深邃,不自覺的覆上一層冰霜,整個人的氣息也驟然變冷。她突然伸手扼住舜英的脖頸:“你們究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掐在舜英脖子上的手越來越重,舜英唇角閃過一絲笑意,然后道:“請問女君你有什么?”
攸寧微微放松手上的力道,舜英卻是動也不動的站在那兒,端著魅惑清麗的笑顏,似乎在譏諷著她。
“魔主命我給女君帶來的見面禮,我忘了拿出來。”
舜英微微一笑,心念一動,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個前方帶勾的魔杵。
“降魔滅魂杵?”攸寧微微一頓,上次見到這件東西,它可是在清風真人手中的。
舜英眼中頓時殺氣迸發,滅魂杵散發著淡淡的金光脫手而出,直沖著攸寧前胸勾來。
攸寧一翻身躲過了這一擊,滅魂杵直直的錘在一旁的地面上,轟然炸裂了一大塊地面。淡淡的煙塵之中,舜英手腕一收,滅魂杵重回她手中。
攸寧疊指成蓮,身上散發著黑氣,問道:“你怎么會有這個東西?”
舜英微微勾唇一笑,她一躍而出騰空而起,一把抓上攸寧的手臂用力一擰。
只聽“喀嚓”一聲,手臂斷裂聲音響起,攸寧垂眸看去,斷裂的手臂已經化為一截白生生的藕掉在地上。
一時間氣急了,她再不留情,一躍而起,暗紅色的光芒從她眼中散發出濃濃的邪意,只見她手指或立或收做著什么手勢,緊接著一股巨大的氣流涌現出來,化成厲風。
她一指向天,只聽天邊傳來轟隆的雷聲,緊接著,無數道旱雷滾滾而落。房頂的磚瓦簌簌的往下落著,舜英一見攸寧竟引來天雷心中惴惴。
她微微蹙眉,一邊躲閃著,一邊朝著攸寧的方向逼來,只見滅魂杵再次脫手,金光之中,直沖攸寧背后而來。
一聲爆響傳來,攸寧只覺得后背一疼,一口精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女君,對不住了!”舜英微微一笑,扔下滅魂杵,一躍而起,從房頂的破洞躥了出去。
眼前的房舍忽然消失了,地上被旱雷炸裂的焦黑一片,攸寧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
大風吹過,地上的落葉翩翩而飛,露出落葉下面的三具枯干的尸首。
舜英轉眼間來到攸寧身邊,一邊抬起她的下巴,一邊將自己的臉湊到她跟前,雙眼上下打量著她,曖昧的道:“你的口脂顏色真美,給我用一些。”說著,一雙唇貼上了攸寧的嘴唇。
攸寧微微蹙眉,緊接著,一股濃醇的靈氣從舜英口中渡到了攸寧口中。
攸寧才覺得丹田溫熱,舜華條然離開,縱身一飛,站在樹梢上,微笑著道:“女君,我只能幫到這里了,進入酆都鬼樓后該怎么做,你該明白。”說完,她已消失無蹤。
攸寧蹙緊眉心,自己連這么個魔族都打不過,還會被人傷成這般模樣,若是血衣魔修并非一人,而是一個組織,或是族群,那么,自己拿什么去報仇呢?
她左臂早已斷掉,空蕩蕩涼颼颼的,她趕緊將被陽光灼傷的左臂收縮進軀干。右手握成拳,狠錘在地上。
這時候,早已醒轉過來的河惟居士微微睜開眼睛看去,發現舜華已經悄然離去,迅速的看向周遭。
這一看,嚇了他一身冷汗,不遠處三具枯干的尸體穿著靈塔峰的門服,一個身穿湛藍衣裙的女仙暈倒在地上,身邊一片血泊。
他側目看看自己身邊的黑狗,輕輕搖了搖:“黑狗,黑狗!”
黑狗微微張開雙眼,道:“主人,你醒了?那個魔女呢?”
河惟居士頭頂幻出了一對可愛的兔耳,耳朵抖抖,聽到附近有人聲,忙抱起黑狗就跑。
“主人,怎么了?”
河惟居士道:“先回洞府再說。”說著,抱著黑狗的人跑的更快了。
河惟居士頭也不回的跑著,不過半柱香的時間,總算是回到了神女峰玉潭洞,他氣喘吁吁的放下黑狗,連續喝了兩碗涼茶,這才驚魂稍定,獨自坐在石凳上發著呆。
這時,黑狗來到他身邊,用脖頸蹭蹭他的褲腿,問道:“主人,你怎么了?”
河惟居士,微微發怔,目光渙散。
他一直在巫山清修,這一千年加在一起沒見過的壞人都在這幾天出現了,極盡自己的理解能力,緩緩的道:“黑狗,我好像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如果被人知曉,恐怕命不久矣。”
“主人,你在說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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