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打電話叫司機把她們都送到學校。”盛驕陽囑咐曾歡。
曾歡擔憂地看了她一眼,拿著手機去邊上打電話。
看著嚴安炫直接拿著一瓶威士忌倒了一杯酒,盛驕陽神色不變,她結果酒杯輕輕晃了晃,抬眼看向袁能,說道:“在喝酒之前,敢不敢先玩個游戲?”
“哦?什么游戲?”袁能被吊起了胃口。
“二十一點會玩嗎?”
“嚯!”其他人都驚訝到了。
嚴安炫頗感興味地說道:“你還挺會玩的嘛!”
“如果我贏了,這杯酒——”盛驕陽看著袁能,“你喝。”
“那你要是輸了呢?”
盛驕陽眉頭都不抬,淡淡地說道:“三杯。”
“好!”
曾歡打完電話來,看到桌前圍了一群人,并沒有看到嬌嬌的身影,她走過去,卻發現嬌嬌坐在里頭和那個說是被踩了限量版鞋子的青年玩牌。
突然圍觀的人爆發了驚嘆聲。
“酒呢?”盛驕陽抬起一只手。
立即有人遞上先前那杯酒,盛驕陽接過酒杯,將酒杯推向對面。
“你的酒,喝吧!”
袁能端起酒杯豪飲而盡。
“袁少爺你不行啊,連一個女的都玩不過。”有人起哄。
“你行,你上啊!”袁能用手背擦了下嘴。
“好啊,誰怕誰!”
盛驕陽卻在此時站了起來,語氣帶了一絲傲慢:“不好意思,我一天只玩一局。”當然了,事實并非如此,只不過她現在精力不夠,不足以保證第二場能將牌算贏。
她轉身就朝外走,經過駱依面前時停了下來,問:“跟我走嗎?”
駱依臉上有幾絲猶豫。
看出駱依是顧慮什么才沒有回答,盛驕陽轉頭看向嚴安炫,說道:“我有些話想和駱依聊聊,她我就帶走了。”
“可以啊,”嚴安炫露齒一笑,“喝了這杯酒你盡管帶走。”他又倒了一杯,將酒杯遞過去,臉上的神情十分玩味,自己說不能玩第二局的,看她還有什么辦法逃過這杯酒。
“嬌嬌,算了……”
盛驕陽拿過酒杯,仰頭一口氣把酒喝了,將酒杯倒過來,“這樣行了吧?”
嚴安炫拍了拍手掌,笑著說道:“夠爽快!”
盛驕陽拉著駱依走出了包間。
嚴安炫看著人走了后,扭頭對似乎還沉浸在自己輸牌情緒里的袁能說道:“袁能,這妞你真認識?”
“你上網搜搜‘徐嬌嬌’這個名字就知道了。”袁能從桌上的煙盒里拿出一根叼在嘴里,點燃深深吸了口。
嚴安炫還沒去查,有個和駱依一起來的女孩小聲說道:“徐嬌嬌最近很火的,她是以超模的身份出道,和駱依一起參加過超模比賽,她拿下了這屆的冠軍。”
“超模……”嚴安炫念了一遍這兩字。
看他好奇徐嬌嬌的事,那女孩又補充道:“她是F大在讀的高材生,最近她還把一個針對她的老師弄下臺了。”
“F大?那不是和林毓一個學校?”嚴安炫看向袁能。
袁能點頭,“是啊,我就是看到了這個新聞,才知道她的。”
“嘖嘖,夠牛啊!不過還挺有意思的。她簽公司了沒有?”后一句,嚴安炫是問那女孩的。
“她簽了娛人國際。”
“哦。”嚴安炫伸手將那女孩拉到身邊,摟著她的腰,湊到她臉邊問:“你叫什么呀?”
女孩臉色一紅,回道:“李雙。”
包間里眾人又嗨了起來。
另一邊,盛驕陽將駱依拉出包間走去了電梯間,她松了手往墻上一靠,抬手扶著額頭,閉著眼睛深深吸氣。
“嬌嬌,是不是不舒服?”曾歡緊張地跑過來。
“有點上頭了。”盛驕陽晃了下頭,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嬌嬌,你不用為我這樣的。”駱依輕聲說道。
盛驕陽睜開眼看著駱依,“你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人嗎?”
“知道,嚴少是我們公司的太子爺,經紀人叫我們來的時候就說了,是來陪嚴少和他的朋友喝酒。”頂著她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駱依越說聲音越小。
“叮”電梯門開了。
“如果你現在要回去還來得及。”盛驕陽看了眼駱依,靠著曾歡走進電梯。
駱依躊躇了兩秒,在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還是走了進去。
盛驕陽眉目柔和下來,如果駱依又回包間,她以后是不會和駱依再來往了。
出電梯的時候,盛驕陽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小心!”
曾歡和駱依連忙扶住。
盛驕陽暈暈乎乎的站都站不穩了,酒精已經糊住了她的腦子,她現在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了。迷迷糊糊中,她隱約聽到了一聲“把她交給我”,那聲音低沉中帶著清冽如泉的感覺,挺好聽的。
“沈先生,嬌嬌喝了很多酒,麻煩您多照顧著點。”曾歡一路跟隨到了車邊,關切地說道。
“嗯。”他應了聲,抱著人上了車。
看著轎車開走融入夜色里,駱依帶著幾分好奇問曾歡:“他是嬌嬌的男朋友嗎?”
曾歡看了看駱依,她知道嬌嬌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這個人既然是嬌嬌愿意拉一把的人,那么和嬌嬌肯定是有交情的。她也不避諱,點頭應道:“對,他們現在在交往。”
駱依略有所思,之前嬌嬌拍戲病了被人從酒店抱出來去醫院被拍到,那個抱嬌嬌的人身形和這沈先生極像,應該是同一個人,可網上對于抱嬌嬌去醫院的人并沒有過多報道,當時輿論也被引導去了別的方向,竟然沒有網友去人肉這人的身份,應該和這人不想被曝光有關系。
“嘭!”靠在后座椅背上的人因為車子轉彎,頭直接磕車窗上了。
沈致寧眉頭一挑,聽著她委委屈屈叫痛的咽嗚聲,伸手攬住她。然而她卻得寸進尺地倒在了他腿上,雙手摟住了他的腰,呼出的氣息全噴吐在了他腰腹上。
“好難受……”她皺著眉無意識地呢喃。
沈致寧低頭,看著她半邊白皙的臉龐,他本來是想將她的頭移開的手,卻觸上了她的臉頰,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光滑的臉蛋,有點肉肉的臉頰觸感很好。
而她在這輕撫中,舒展了眉睡了過去。
回到了北郊的房子里,沈致寧先把人抱到客廳,進廚房兌了蜂蜜水,到喂水的時候就遇到了麻煩事,醉酒的人窩在沙發里,臉朝著里邊。他只好放下杯子,將人扶起來半靠在沙發上。
“來喝點水。”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沒反應。
從沒有照顧過別人的沈致寧擰著眉,伸手捏著她的嘴,另一只手拿著杯子直接往她嘴里灌水,她頓時被水嗆到了,一半喝下去,一半被咳了出來,衛衣領濕了一片。
“咳,咳……”
沈致寧放下杯子,抽紙巾去給她擦水漬,手卻被她一把握住。
她睜開眼,她的眼鏡早不知道丟哪去了,眼眸跟水洗過似的清清亮亮地注視著他,像是清醒的,只聽她用很認真的語氣說道:“我喜歡你。”
“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很久了。”說完這句,她眼睛突然盈滿了水汽,一滴淚從眼瞼上墜下,滴落到了他手背上。
沈致寧怔住,手背上溫熱濕潤的觸感像是有種魔力,能傳感到心臟。她不像上次醉酒那樣鬧騰,可又和平常不一樣,導致他一時間分辨不清,她現在是清醒的,還是醉著的。
可她臉上的難過卻是做不得假的。
那雙眼泛著淚光,眸里充滿了感情,仿佛在與自己最深愛的人分別,半是悲傷,半是不舍。
“可以親我一下嗎?”她仰著頭,目光渴望而乞求地看著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