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醫夫人

第二十章,拉閑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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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葉赫蘭旗書名:

因雨穆玄陽主仆暫居陸府。一時間興起間,隨意聊起了陸府之事。

“劍鋒,你怎么看?”對于劍鞘所講,穆玄陽卻不以為意,反而看向了劍鋒。

“陸三爺是個通透之人。陸三夫人正如劍鞘所言。而那位陸府的大小姐,奴才說不好!”

身為主子的奴才,最重要的就是懂得察言觀色,劍鋒和劍鞘一向都是這么做的。

可今天劍鋒卻有些看不懂那陸府的大小姐,所以不敢妄言。

“不錯,劍鋒看的比劍鞘明白。陸先生言語間雖很客氣,可眼中卻未露一絲討好之意”

“我們這一路從北平府而來,也見了不少的人。別說是我們還救了陸先生的女兒,可他由始至終,都不曾有過一絲的巴結俸承!“

“與我們之前所見的那些人,截然不同。可見陸老太傅門風清正,此言非虛!”

劍鞘有些不服氣,就算是陸三爺是個好的,可那陸三夫人卻與他說的一般不堪。

“三少爺說的奴才明白,可那陸三夫人治府不嚴,卻也是真的!”

“不錯,劍鞘這點倒是沒有看錯。可即便如此,這也是陸府的家事,我們只是客居于此,不要多事!”

穆玄陽打算等雨停了就帶著侍從離開,并未打算在陸府久居。

“劍鋒一向看人最準了,可就連他都看不出陸府大小姐的為人如何?奴才倒有幾分的好奇,還請三少爺指點!”

劍鞘雖嘴上不服劍鋒,可二人相處多年,他也知自己在看人這一點上,是不如劍鋒的。

“劍鞘,本少爺來問你,剛才來送姜湯點心的奴才,你可從她們的嘴里打聽到了什么?”劍鞘回憶了一下,還真的沒有,連忙搖了搖頭。

“那幾個人倒像是啞的,東西一放,只說了句大小姐吩咐奴才們送過來的,就拿著空食盒退了下去,一刻都未曾多留!”

被主子這么一問,劍鞘像是明白過來了,可又有些抓不住似的,理解不了。

“你剛才說,這陸府的下人嘴不嚴,可你看那陸大小姐教出來的奴才,只怕不比咱們燕王府調教出來的差!”

穆玄陽想到陸如雪審視他時的目光,竟也對她產生了幾分好奇來。

主子拿自己和陸府的奴才相比,劍鞘還是有些不服氣。

“奴才不敢質疑三少爺。可奴才還是覺得,剛才是因為奴才沒使銀子,不然她們一定會有所透露!”

“是嗎?那你可愿與本少爺打賭?”穆玄陽好整以暇的看向劍鞘,等著他上勾。

“奴才不賭,每次和三少爺打賭,奴才必輸!”

劍鞘這么多年攢的私房,大部分都輸給了自家少爺,所以早就學乖了,無論自己有多大的把握,也絕不和主子對賭。不過他這決心下的快,忘的更快。

“真無趣!劍鋒,你賭不賭?”

“不!”劍鋒把頭搖的跟波浪鼓一樣,連劍鞘都學乖了,他怎么可能上當。

“不賭算了,其實這贏面還是很大的,可惜了!”

穆玄陽故意這么說,就是想引起劍鞘的好奇,知道他最后一準兒的忍不住。

果然劍鞘最后還是沒忍住,從身上摸出個荷包放在了主子面前。

“笨!”見劍鞘又上主子的當了,劍鋒翻了翻眼皮,給了他一個字。

“等下我贏了,看你還有何話說!”兩個奴才在那里斗嘴,穆玄陽卻在那里偷笑。

果不其然,等到典藥園的奴才再來的時候,劍鞘便主動上前去搭話,甚至拿出一兩銀子的好處來。

可來的是陸如雪身邊的二等丫鬟紅芙,別說是一兩銀子,就是劍鞘拿出十兩銀、百兩銀,紅芙也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等紅芙走了,劍鞘耷拉個腦袋,一臉不服氣的去守門口,再也不去看主子面前放著的那只荷包。

那里裝的是他上個月的月錢,現在他真是一窮二白,身上連一文銅錢都沒有了。

“該!”劍鋒適時的補了一槍,氣得劍鞘拿眼睛死命的瞪向他。

“愿賭服輸!不過本少爺也不能占了你的便宜,這荷包就賞給劍鋒吧!”

如果說劍鋒很腹黑,那穆玄陽絕對是腹黑的祖師爺。一句話說的劍鞘差點兒沒哭出來,委屈的蹲在地上,用手指在地上直畫圈。

劍鋒哪里真的能要劍鞘的銀子,不過是氣他不爭氣,每次都上主子的當,拿了荷包往他懷里一塞,“哭死你!”

“劍鋒,就知你最好了,夠兄弟!”

穆玄陽將荷包賞給劍鋒,就知以劍鋒的脾氣一定會還給劍鞘的。他不過是想懲治劍鞘一下,卻并非想真的要他的銀子。

“主子,這一府二個主子,又是母女,怎會差這么多?”

將銀子收了起來,劍鞘就像忘了剛才的事,立刻就好了傷疤忘了痛,又向主子討教起來。

這劍鞘為人最大的好處,就是沒心沒肺。不過也是他身上最大的缺點。

“單從這一路行來,你們也看到了!”

“那陸府的大小姐,對待下人以誠心,恩威并重賞罰分明,且以德服人。這樣的主子教出來的奴才,少有背主忘恩之流!”

穆玄陽平日里也是這般對待他身邊的侍從的,所以劍鞘和劍鋒都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

如果這陸府的大小姐真如主子所說的這般,別說是給銀子使好處,就是嚴刑逼供,只怕也撬不開這些人的嘴。

“三少爺,您暫居于陸府,莫不是因為對那陸府的大小姐有興趣?”

主子明年就及冠了,可燕王妃不知選了多少高門大戶,官宦人家的女兒,可主子卻連個正眼都未曾給過。

難得主子今天對那陸府的大小姐來了興趣,劍鞘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興趣倒也談不上,只不過是好奇罷了!以陸府詩書傳家的家風,竟也能教出如此與眾不同的女兒來!”

“端看那陸大小姐的騎術,雖算不得技藝高超,可也有那么幾分樣子,并不是那等只知道躲在內院,不知世事的千金大小姐!”

“行為處事也與京師中的那些小姐很是不同。更有幾分雷厲風行之勢。這般架式,倒不像是文臣子弟,反而有些像將門之后!”